她传授几个用长发摆pose的小技巧,便让两人自己逛去了。
以林声晚的超高颜值,加上华丽丽的紫色大蓬裙和金光闪闪的长发,哪怕她顶着一脸大浓妆,在众多coser中依然如鹤立jī群一般——或许这就是余梦找她替补的原因。总之,她甚至还没开始走几步,就收到两个带着专业摄影设备——大概叫单反?——男生的拍照请求,这两人还没拍完,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个,到后来,她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相机把自己围成个圈,至于甜甜,早已抛弃她投奔漫展摊位的怀抱了。
几个看似专业的摄影师似乎对她所处在的位置不太满意,征询地问她能不能转到一个灯光更好的地方,林声晚忙不迭点点头,她站着固定拍了至少五分钟,期间虽然换了好几个pose,可还是一直定着还是挺累,走动几步也能活动活动筋骨。
接下来的场面林声晚简直不想回忆,一批人拍完离开,又一批人补充进来,几乎没有喘口气的机会。直到社团的其他公主们发现她的窘状过来合拍解围,她才趁大家拍其他人的时候偷偷溜进更衣室,坐在地上喘了口气。
“哎呀,刚才那个长发公主不见了!”围观群众见人走了,拍完其他公主后逐渐散去,此时已近十点,迪士尼公主们集合排队准备比赛,她们排队的区域与漫展的其它区域隔离开,不过还是有摄影师用长焦镜头时不时拍一张。
不到十点半,舞台上的主持人们宣布下一位参赛者是华南大学星星cosplay社团带来的“迪士尼公主”,接着舞台灯光一黑,社员们躲在幕板后面上台,观众只听得到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当灯光亮起,背景音乐随之而来,参加漫展的游客们、摄影师甚至其它社团的coser们,都不约而同地投去惊艳的目光。
无他,服装实在太还原太漂亮了。
cosplay无疑是件烧钱的爱好,星星社团成员们皆依照原型在布料市场找相应颜色质地的布料,jiāo给裁fèng做出初版衣裙,再自己动手往上添加饰品和布料,使衣裙更符合原型,连假发都是专门订做,这样用心做出来的cosplay服才能最大程度还原漫画或动漫。比起其它日版中版的服装,拥有大蓬裙的英美式衣裙简直不像来cos的,换个浅些的颜色甚至直接可以充当电视剧或电影戏服。
第一幕睡美人被王子吻醒,灰姑娘得到教母帮助焕然一新,此时躲在幕板后的白雪公主拉了拉林声晚的袖子,高昂的音乐响起,衣着华丽的公主们纷纷从幕板后鱼贯而出,充当这场宴会的群众演员,灯光追随着灰姑娘,但台下观众的视线,却追随着另一个人。
“她应该是我参展以来见过的最还原最好看的coser了,”被这一场盛宴吸引得目不暇接,陶浅连连按动单反,心中一个主意慢慢升起。
“不知道她缺不缺摄影师。”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发到另一篇去……还好检查了一遍
※、不祥
“摄影师?”表演完后在更衣室换装的林声晚扭头问,“谁啊?”
“一个叫陶浅的,”余梦收拾着地上的化妆品,“我不认识,不过她给我看几张照片,光影、构图都挺专业,就算你之后不混cos,也可以和她jiāo流jiāo流,cos圈拍得好的摄影师——而且还是女的——挺少。”
陶浅的确是个圈里难得的女摄影师,她递上联系方式,说自己是某个工作室的,jiāo谈几句便离开了,剩下林声晚一边卸妆一边思考她所说的话。
其他人还要在会场里等待其他参赛者表演完毕后主办方宣布名次,林声晚拾掇好自己,归还长发公主的衣物,叫上玩得乐不思蜀的姚甜甜准备离开,余梦说好送她回去——反正两站地铁,不远。三人便一边等地铁,一边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只有姚甜甜在说漫展上签售的知名coser,林声晚时不时附和几句,余梦则不停地按着自己的手机,半晌,地铁还没来,她抬头蓦地cha|进两人的对话里,“早早,你红了。”
红了?
“不过也是,cos圈本来就是个小圈子,”她喃喃自语几句,递手机给林声晚,“你看看,漫展还没结束就已经有人返图了。”
此次漫展在羊城每年开展一次,算得上是本地知名的漫展,所以当本地cos社团们注意到返图大多夹着长发公主时,林声晚便已悄然走红,尽管影响力局限在羊城圈子里,但cos圈那么小,等晚上大半游客们返图,迟早能扩展到其它地区。
“如果你对cos这行有兴趣的话,”等来地铁,余梦抬脚上车,语气复杂,“我会建议你趁大家还没淡下来的时候尽快发作品,巩固自己的人气。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现在出道还不晚。”
“我会考虑的,”林声晚微微一笑。
余梦送两人回到华南大学,如她所说的那样亲手jiāo还给岑景云,姚甜甜目送她离开,不禁问道,“晚晚,你要当coser吗?”
“或许吧,”林声晚耸了耸肩,模棱两可地说。
“别啊,”姚甜甜蹙起弯弯的细眉,“coser和演员xing质类似,但演员是coser的升级版,一向只有coser们削尖脑袋挤进娱乐圈,没有演员回去当coser的。”
话是这么说,但林声晚没有忘记,她还不是一个演员,在事qíng没定下来之前,她从不盲目乐观,与其望着锅里的,不如先拿好碗里的。
漫展午饭不好吃,两人借用岑景云的饭卡去食堂吃过下午茶,拿到他给的友谊jiāo流赛的票,入场就座,此时正值炎炎夏日,林声晚上午疲累,现在有些发困,不知不觉躺在座椅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姚甜甜把她推醒,“晚晚,你哥上场了!”
林声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们坐在第二排,不知不觉周围都坐满了人,台上两个戴着头盔的人互相致礼,她戳了戳姚甜甜,“谁是我表哥来着?”
“蓝色头盔的,”姚甜甜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开始的比赛,头也不转地回答。
林声晚看了一会儿,大概明白规则是剑尖击中对方躯gān得分,她在台下运足目力,几乎将台上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攻一防间,她代入到自己的视角,想出破解招数,两相对应,受益匪浅。
比赛结束已近六点,三人在餐厅吃过晚餐,姚甜甜和林声晚便说要回,临行前林声晚开玩笑似的说,“表哥,你的剑有没有多余的借我玩几天?”
岑景云曲起手指凿她一个bào栗,“玩什么,武器是拿来玩的吗?”
林声晚一看有戏,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岑景云捱不过她,“好吧好吧,我还有把佩剑,但是你得小心点,看看就好,千万别上手,等你回家还给我,不要弄坏了。”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林声晚又惊又喜地应了是,等他回宿舍背一个剑包过来,“要是地铁工作人员问你里面是什么,就说比赛用品。”
林声晚连连点头,一边的姚甜甜看了只恨自己没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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