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爷?祁牧。
听到唐父的称呼,江游神色微动,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拽着还在盯着八宝鸭流口水的傻弟弟站起身,也上前迎了上去。
唐父见唐西的动作,脸上笑意更浓,伸手揽过唐西的肩膀,介绍道:“真是赶巧了,前两天和三爷约好之后,就接到了这臭小子的电话,说是今天回来。择日不如撞日,这小子和三爷有缘,索xing今天让他见见世面,三爷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早就听闻令公子醉心音乐,刚好,前不久刚好在拍卖会上拍到了唐纳德大师珍藏多年的提琴,想来送个令公子当见面礼正合适。”男人脸上神色不变,对着身后站着的保镖轻扬下巴。
保镖会意的走上前,将一直提在手里的琴盒递到唐西面前。
江游摸了摸鼻子,顶着男人qiáng大的气场,伸手要接过琴盒。却被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顿住了手指,男人似不经意道:“不打开看看吗。”
闻言,江游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向男人看去。
男人有张非常具有侵略xing的脸,剑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微抿,一道不短的疤痕贯穿他左眼到太阳xué的位置,不仅没有显得狰狞,反而将他身上的男xing魅力散发到了极致。
不得不承认,男人这张脸,即便是常年混在帅哥美女多如狗的娱乐圈中的江游也不得不感慨一下,丧心病狂啊。
而这张脸的主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第9章
江游手上的那个琴盒终究还是没有被打开,在唐父热qíng的招待下,几人重新落座。
祁牧也不恼,只是看向江游的目光愈发耐人寻味,江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样的视线让他有种从头到尾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推杯换盏间,江游从两人的谈话中总算捕捉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祁牧是祁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是老来之子,从小就随着祁老爷子在部队长大,深得老爷子的看重。
从军校毕业后没有听从老爷子的意思接受祁家的产业,反而加入了某个只效力于国家的特殊部队执行高危任务。
高qiáng度的作战使他的身体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是内里的暗伤一旦将来爆发,很可能使他活不过五十岁。
心疼小儿子的祁老爷子再三对祁牧施压,这才总算让这位大爷退伍回来接手家业。
然而,祁家手下的势力远比他们唐家要更为庞大,祁牧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几个大伯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面对兄长和几个叔伯的打压下,祁牧丝毫不惧,用雷霆手段硬是在祁家错综复杂的势力中狠狠地撕下了一块ròu,将祁家几个主要产业牢牢地握在手里。
这次来赴唐父的约也正是因为打算和唐家联手,一起吃下A市城郊的那块地。
江游眯了眯眼睛,商场上的这一套他并不十分jīng通。不过,他记得剧qíng里提到过这次的合作。
当时因为唐西和祁锦桓闹得正狠的缘故,唐父不得不终止了和祁家的这次合作。反而是让祁锦桓的远行集团捡了这个大便宜,赚的盆满钵满不说,更是彻底将自己和祁牧绑在了同一阵营上,乘着祁牧这股东风获利颇多。
现在,身体的主人换成了江游,他又不傻,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祁锦桓和魏可然榜上这么一条金大腿。
晚餐结束后,江游看着唐父对他眨的眼睛都要抽筋了,叹了口气,起身送客。
江游不紧不慢的跟在祁牧身后,脑子里翻来覆去将有关这次合作的剧qíng研究了几遍,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祁牧有些好笑的看着走神的青年,他仍旧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全然不知他所要送的人早已被他甩在身后,昏暗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青年本就颀长的身形拉的更加挺拔。
不知怎么就和四年前在机场那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真是,有趣得紧。
等到江游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祁牧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祁牧的位置对调了,看起来像是他才是被送的那一个。
江大影帝罕见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晃晃悠悠又退了回去,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走神走的这么专注的,你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祁牧眼里笑意更浓。
被戳穿的江游无奈的耸了耸肩,半开玩笑的笑道:“没办法,我向来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就连走神都比别人认真。”
祁牧将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既然这么自信,那不如这次的合作就由你来负责?”
闻言,江游有片刻的怔住,不过很反应过来:“我?既然祁先生看得起我,当然没问题。”
虽然有些意外祁牧会让他来负责这次合作,但江游仍是应了下来。这和他一开始的计划虽然有几分出入,但是却也相差无几。
短短的一段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江游站在路边,目送着祁牧的车缓缓离去,呼出一口浊气。
不得不说,祁牧的气场实在是太qiáng大了,他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江游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唯一的一次还是上辈子参加一部由中央组织拍摄的公益广告,见到中央总局的那位书记时才有的感觉。
而且,临别前,祁牧看向他的目光也让江游有些头疼。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男人,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
第二天一早,江游随意套了件运动衣晨跑去了。这个习惯还是他曾经为了拍摄一部竞技类型的电影而养成的,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晨跑结束后,江游洗了个澡,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视线停在了昨天被他拿回来的那个jīng致的琴盒上。
不知是不是受了原主的影响,在琴盒被打开的刹那,江游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那把小提琴上面移开了。
这把琴重量约为一磅的小提琴价格是与其等重量的huáng金的数百倍。
它是1732年由I国著名制琴大师约瑟夫制作而出,后因战乱而失踪,直到1974年突然出现在Y国国际拍卖会上,被唐纳德大师收藏。
就在前不久唐纳德大师的葬礼结束后,这把珍贵的小提琴重新被送入了拍卖行,被祁牧以两千四百万美元拍下。
而现在,这把珍贵异常的小提琴却辗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一向淡定的江游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他伸手将琴从琴盒中取出,将其架到颈侧,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琴弓,一段优美的旋律自他指尖倾泻而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she在唐西的脸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烦躁似乎都在此时如cháo水般退却,随着琴音的圆润婉转如同上好的丝绸滑过指尖,江游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不是他第一次拉小提琴,在柯蒂斯音乐学院时,他几乎每天都会反复练习,但是他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这次与以往的不同,一直困扰着他的屏障似乎在这一瞬间碎裂开来。
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一般,原本平缓悠扬的琴音逐渐变得激昂热烈,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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