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娘亲还私下跟我说萧澜太不淡定,没有你有稳劲儿。”卢鱼说罢便悄悄握住白水的手,在一旁把玩着。
“不是这么衡量的,个人有个人的好,我就挺喜欢萧澜那活泼聪颖的劲儿,要不是上次饥馑一事他抓住了时机,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抱走咱们文月。”
萧澜在饥馑爆发那年,拿出粮食帮文月家度过了挨饿的难关,也正因如此,萧澜从此成了顾氏眼中的好儿婿。
这顾氏同意了,萧澜和文月的亲事还会远吗?就在饥馑爆发过后的第二年,萧澜和文月在镇上成了婚,与白家夫夫共同经营一品斋,日子安喜祥乐。
而这次卢鱼去镇上则是因为前几天文月忽然病倒,顾氏颇为担心,卢鱼便想着带着顾氏去镇上看看文月。
又哪知道这一次去镇上卢鱼便带回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对于白水而言文月就等于他的亲妹妹,亲妹妹有了身孕他自是喜不自胜。
卢鱼看白水脸上笑意正浓,心中泛甜又将自己的秘密说给了白水,“其实这一次不只是文月有了身孕。”
“嗯?还有谁?”白水本能地回头,在他看到卢鱼那脸上的酒窝便后知后觉惊喜说道,“舅舅的药管用了?”
“嗯。”
卢鱼这次能够有身孕,那要多亏了半年前齐鲁从异国归来,带来了育子神药,这育子神药由夫夫双方吃下,且不会改变双方的身体结构,唯一的缺点就是夫夫双方一生只能吃一次,至于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造化的。
这育子神药颇受夫夫伴侣的追捧,白水对孩子倒是没有那么太大的热qíng,同样也心疼卢鱼,担心卢鱼以后生子的时候会难受,起初他是拒绝的。
但无可奈何的是卢鱼倔脾气一上来就算白水也招架不住,白水无奈只能妥协。
起先,按照其他有经验的朋友说起过,夫夫双方服药过后缠绵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孕育子嗣,但如果那天没有出现孕吐反应那就是失败。
就在昨天白水本以为他们失败了,安慰卢鱼用了好长时间,却不料今天卢鱼就有了反应。
白水看着卢鱼那张满足的笑脸,正想着和卢鱼在树下亲昵一番,就看见赵丫儿在门口偷偷往里看,白水适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赵丫儿的话,叹口气从树下站了起来。
卢鱼见状逆着阳光看向白水那越发俊美的脸,带着几分迷醉与不解,“你gān什么去?”
“我上山给你摘点野果子尝尝鲜,顺便给丫儿打点野食当作赔礼。”说完,白水便拿起地上的箩筐和镰刀整装待发。
“那我跟你去,咱俩好久没一起上山了。”自从有了白萝卜,卢鱼和白水总是换着班的看管那不成xing的白萝卜,很少能一起上山溜达或是安然独处,这一次见白萝卜在外玩得欢快,卢鱼便抓住时机,小尾巴一样地跟在白水身后。
山上边缘生长着很多自由散漫的杂树,野桑树占了一半的比例,五月芳香季,更是野桑树肆nüè征服人们味蕾的时段。
白水他们刚上了半山腰,就在一处杂树丛中发现了野桑树的踪影,从树下抬头望去,刚刚成熟的野桑果子,红中带紫,氤氲着野桑的清香和果子的甜蜜滋味。
“白水,今年不仅庄稼长的好,就连这山上的野果子也这么喜人。”卢鱼随手摘了一颗桑果子放进嘴里,酸甜之感顿时席卷口腔。
“嗯,你帮我拿着镰刀,我爬上去多摘些。”白水将镰刀递给卢鱼,便利落地爬上了野桑树。
“小心点。”
“哎!放心吧!”
野桑果子不能用木棍往下打,因为刚打下来的桑果子掉到地上就会碎掉,所以只能借助攀爬树gān来摘果子。
期间,白家夫夫不仅摘了桑果子,还摘了一些丫儿喜欢吃的青梅,青梅用糖腌上晾gān便是荆川孩童最追捧的美食。
自从白萝卜牙龈肿过一次之后,白水便鲜少再做这一味食物,生怕因为自己没正事把白萝卜那一口小白牙祸害了,但如今考虑到卢鱼正是馋嘴时期,白水唯能破例一次。
在路过小溪的时候,白水顺便捉了几条鱼,打算中午给卢鱼做一桌红烩杂鱼。
就当白水他们二人要下山的时候,就听见齐鲁在后面追着他们喊,“乖外甥,舅舅我可想死你们啦!”
白水和卢鱼互相看了看便回头,果不其然就瞧见齐鲁扛着大包小包地朝着他们跑来。
不过这次不仅是齐鲁的忽然出现惊到了他们,最为令人吃惊的则是齐鲁如今竟不再是往日那一身乞丐装扮。
白水看着如今立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虽说已上了年纪,却依旧带着侠客特有的风姿,往日蓬乱的头发如今高高竖起,胡子拉碴的下巴也已经被挂得光洁彻底,双目炯炯有神,颇带着一种侠客的高洁与不羁。
白水围着齐鲁看了又看,不禁说道,“舅舅,这段时间你是去哪了?还有如今要不是你的说话声音,我当真以为你是冒牌货。”
卢鱼也在一旁附和,“舅舅这个样子,就应了白水你昨天教我的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呔!你们这两个破孩子又乱说话,我还是我,只不过是在这段时间遇到师弟,看见师弟仍旧风华绝代,老头我就感触了一把,想着换个活法。”
说毕,齐鲁便与白家夫夫一同下了山,期间还不忘与他们讲他这些日子以来见过的奇闻逸事。
到了家白水就让白萝卜去把赵束一家全都邀到了家里,并做了一桌子好菜,对赵束一家说全当是给丫儿庆贺生日,赵束一家自然吃得畅快。
吃过饭白水就将卢鱼怀上的事qíng告诉了齐鲁。
齐鲁这一听笑得畅快,嘴上说话更是欢快,“这就是好的,有很多人家吃了也没怀上,也便失望了,还好你俩有了,我也算是gān了件正事儿,对了啥时候生?我也好准备准备。”
白水算了算,便说道“来年开chūn。”
事实上,卢鱼怀的孩子并没有按照白水预想的时间到达,而是提早在隆冬时节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那一日刚过完除夕正值大年初一,卢鱼本想着多吃些东西,肚子却疼了起来,白水见状连忙请了产婆过来。
本来就很热闹的新年更加热闹了,顾氏带着大着肚子的文月在外面盼着,而白水则在门外可怜巴巴地看着产婆走进走出。
卢鱼生xing就闷,有多疼都不会发出声音,白水在门外听不到声音更是着急了,他完全不知道卢鱼现在的状态,要不是顾氏在一旁拦着他早就钻进去了。
这时产婆子端了一盆血水出来,递给一旁的顾氏,白水看那盆殷殷的血水,更是害怕着问道,“大婶儿,我夫郎怎么样啊?”
只见产婆子笑了笑,“都说你是荆川最疼夫郎的,当真没看错,你夫郎好的很,如今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是个大胖小子。”
白水二话没说冲进了屋里,看着卢鱼如今惨兮兮地躺在火炕上,白水鼻子一酸,没了当初往屋子里跑的冲劲儿,而是缓缓走到卢鱼身边,生怕吵到如今正浅眠的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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