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鱼不假思索地回答着,“这大冷的天,上哪洗澡。”
这答案,白水貌似不太满意,嘴里带着吃味的口气说着,“那天热你就去咯?是这意思吗?”
“不是的,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以后都不跟其他男人去洗澡了。”卢鱼这句话仍旧是想都没想,就像是本能的一种忠诚。
听到这白水满意地点点头,面上轻松地说,“乖,等我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然而,事qíng还没有结束,当卢鱼再一次见到扒着门框的白水时,他表示已经习以为常。
“你在家也要穿好裤子哦,不然肚子会疼的,还有穿上鞋子再走路。”
见卢鱼一一应下,白水终于放下心地去找刘大伯,一起去邻村王家村收购秋白菜。
这天气在屋子里观察的时候,艳阳高照,想必是暖和的,但当人一出来,白水才意识到,这天虽然晴空万里,但这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划着路人的耳朵和脸颊。
“这天怕是要入冬咯。”刘大伯帮白水赶着牛车,这俊俏汉子哪里都好,但不会屈驾牲口真是个硬伤。
白水因在一边用手捂着耳朵,对刘大伯的话听得不是特别真切,这天气说句话都有白气了,他懒的开口,只在一边点头应和着。
“回头,我让我家那婆娘,给你做一副手套,一顶皮帽子,我看你不抗冻啊。”刘大伯心里考量着,这白水出身富贵人家,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仍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当真不易,总想着做些事来帮衬一下。
白水一听眼睛都跟着亮了,这天气真要弄一套御寒物件,想到了卢鱼又说道,“能不能叫米婶子也给卢鱼做一套?我们两个大男人当真不太会做这些东西。”白水说到这讪笑着。
刘大伯听了便哈哈大笑,“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不说那婆娘也能做的,别看我家那婆娘粗枝大叶的,但意外地疼爱卢鱼,要不是马驹不喜欢男人,她早就把卢鱼偷回家了。”
话匣子一打开,刘大伯就开始讲着自家妻子米氏,早在卢家孤立卢鱼的时候,就偷偷照顾卢鱼,他也觉得卢鱼这孩子可怜,这一出生就背负着骂名,儿时更是受尽了卢大家的白眼。
白水与刘大伯在谈话中度过了这漫长且冰冷的路途,到了王家村,刘大伯与一些农户寒暄了几句,便带着白水挨家挨户大扫dàng一样的收购白菜。
“刘大哥,这是谁家的汉子!长得这jīng神。”一村妇因冻手将双手jiāo叉cha在袖管里,头上围着围巾都挡住了嘴巴,却没有挡住那滔滔不绝的大嗓门。
“我家邻居,今年刚搬来荆川。”刘大伯回答痛快。
只见旁边那夫人,又上下打量了白水几眼后就拉着白水到一边说话,“可想娶妻纳妾?我给你介绍介绍?”
还未等白水做表示,刘大伯在一边一听这话便火了起来,“娶你个头,人家有夫郎而且过得好好的,我看你这个婆子捣乱的。”
“哎呀,你生什么气哦,我倒想嫁,不也要看人家小伙儿gān不gān?我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看你这牛脾气!”
“大娘,我有夫郎,以后也只要那一个,承蒙抬爱。”白水冲着妇人抱了抱拳,言辞拒绝果断,不容人再去掺言。
妇人见没好果子吃了,用眼睛剜了一眼刘大伯,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别听那娘们胡说,就是一瞎配婚的媒婆,在她手上毁了多少对眷侣,她心里还没个数。”
刘大伯chuī着胡子,瞪着眼,满脸的不屑,白水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gān活。
挨家挨户地搬白菜,直到将牛车塞满,白水才停下来,看着已经快要下沉的日头,白水不禁感慨,这时间是如何的飞速,想着家里还有条鱼在等着自己,不由地劝说刘大伯尽快回村。
牛车比来的时候慢上了许多,一是因为白菜压了重量,二是傍晚地上有了霜冻,走路都有些滑,更别说驾牛车了。
还未走出王家村,白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属于男人低沉的叫骂声。
“那不是王老二吗?还有他的捕快兄弟。”刘大伯完全不惧寒,继续甩鞭前进。
白水在路过的过程中,看着那王老二低着头,任凭那捕快哥哥训诫,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怕是又欺负哪家人了吧,白水顺着捕快指着的方向,看见一旁不停捂脸的女人,心里猜想,许是这王老二欺压了哪家民女。
不巧,那捂脸的民女抬起头,与不远处的白水对视,哭肿的眼睛瞬间有了活泛的神色,不顾众人探究的目光跑上前去,拦住了刘大伯与白水的马车,面上带着试探,侧着头看着白水的脸足足半晌,嘴里轻声喊着,“可是白少爷?”
第32章
白水对于面前拦路的女子并没有太多印象, 依靠着原主的记忆,隐隐约约地才想起这面前的女子曾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你可认识那女子?”刘大伯见白水面带难色,也跟着担忧起来。
白水点点头, 跳下牛车, 复又对面前拦着牛车的女子说道,“我记得, 你是凝香姐。”
拦着牛车的凝香,收起拦路的姿势, 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语气轻松, “我就说嘛,不能认错,虽说少爷比以前高了壮了, 但那张俊俏的脸仍是少有的。”
“凝香姐如今怎么在这?”
白水依靠原主的记忆,记起凝香在这具身体跌进荷花池之后,便销声匿迹,想必这其中必有蹊跷, 就旁敲侧击地打探面前的女子。
凝香因白水的询问,一时间语塞,手指搅弄着垂在肩上的头发, 面带犹疑,最后跪在了白水的牛车前,哭诉着,“少爷, 凝香的命是大夫人救下来的,大夫人曾在弥留之际告诫凝香,要保护少爷,但凝香失约了。”
凝香,依旧记得那是个chūn寒料峭的日子,她按照福叔的吩咐去给少爷白水送参汤,不巧期间被二夫人叫去整理丝线,她自然知道这是二夫人的日常折磨人的活动,但也终究是无法反抗。
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完成二夫人吩咐的所有任务,于是重新煮了一杯参汤,准备拿到白水的房间,为了节省时间,凝香选择抄小路,尽快让少爷喝到热乎的参汤。
不巧在她刚要路过白宅最大的荷花池时,凝香看到了最为惊人的一幕,当时白水正站在水边寻找着什么,却不料被身后的白玉一掌推下了荷花池里。
凝香被吓得一声惊呼,慌张地跑去找福叔营救白水,那时的她早已bào露了自己,她依稀记得白玉对着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狰狞。
白水听着凝香的回忆,揉揉自己有些冻僵的手,问着凝香,“所以你就被赶出白家了?”
凝香点点头,擦了一把弥留在眼角的泪水,“我曾试着将事实告诉老爷,但老爷认为我是少爷的亲信,这么说只是为了嫁祸给白玉,从那以后,白玉和二夫人没轻折腾我,后来玩够了,就给我喂了蒙汗药,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王老二家的chuáng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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