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几人来到前台报了房号,谁曾想居然还真有位张先生订了包厢在等他们,这就比较意外了。
服务员将他们领上二楼包厢,门没关,里面隐隐传来谈话声,柳崇先是敲了敲门,这才与两人抬脚走了进去。
包厢的圆桌旁坐着正在谈话的两名男人,其中一人正是张浩,两人的谈话因为柳崇几人的到来戛然而止,张浩抬头见是柳崇,立马起身迎接,“你们来了,快坐快坐,这你儿子啊,真可爱,来来来,叔叔给你个见面礼。”
张浩说着,从西装裤里摸出一个红包来塞到馒头怀里,馒头啊的一声,好奇的抱住了颜色鲜艳而具有一定吸引力的红包。
柳崇三人组有些意外,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措手不及,柳崇反应过来后正准备将红包抽出来还回去,张浩却严肃的按住柳崇的手,说:“收着收着,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们的,对不对啊小家伙。”
馒头看着红包打了个哈欠,还无法控制的口水险些流下来,那呆呆楞楞的模样顿时把张浩逗得哈哈大笑,再次把红包塞进了馒头怀里。
柳崇笑了笑,也不推辞了,对方能请他们进这个酒店并且十分有心的给馒头准备红包,就能看出对方确实是真心感谢他们。
程央摸出手绢给馒头擦了擦口水,从柳崇怀里接过儿子,不卑不亢的向张浩道谢,张浩嗨了声,让他们不必客气,忙招呼他们入座。
几人纷纷就坐,与张浩谈话的男人起身离开,张浩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期间不断问几人的口味,十分客气。
等服务员走后,张浩又一一给几人倒茶,随后十分郑重地端起茶杯面向柳崇,柳崇见状也跟着端起茶杯起身看向他,只听张浩说:“柳兄弟,你比我小,我就厚着脸皮叫你一声柳老弟,以茶代酒,替我哥向你道谢,要不是你,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大恩不言谢,先gān为敬!”
说完仰着脖子一口闷了茶水。
柳崇趁着对方喝水之际与程央对视一眼,皆被张浩这一本正经的态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并未表现出来,当时的一面之缘还以为对方会是个大老粗的脾xing,谁曾想会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不用客气,他也是我朋友,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总之我得感谢你。”张浩说:“以后你就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
柳崇:“……”
酒店的服务很到位,饭菜很快上桌了,张浩热qíng的招呼他们吃东西,一边问他们喝不喝酒,得知几人不喝酒便让服务员把酒换成了果汁。
张浩一边热qíng的把菜全集中到一起,转动转盘将菜移到几人面前后挫着手坐下,“你们的伤都没事了吧,上次走得太忙没顾得上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了。”
程央看向柳崇,柳崇说:“没事,都是小伤,你哥怎么样了。”
“有劳你们挂念,他前两天刚转出重症病房,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修养。”张浩说着又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哥也不知道会吃多大的亏,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柳崇头一次见到这么客气的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遂岔开话题,“那伙人怎么处理的。”
“用赔了点钱蹲大牢去了。”张浩说:“要我说就是咱们本地人不够团结,否则这几个人哪里敢这么放肆,就连城管的都不敢管,你说他们能不猖狂吗。”
柳崇认同的点头并不搭言,一边给程央夹菜一边好奇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能进这家酒店想必有些家底,现在居然还有关系,着实不简单,可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会任由他哥去摆摊卖水果,柳崇对此有些费解。
张浩自然不清楚柳崇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说了片刻后突然话锋一转,说:“柳老弟,我知道哥的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今天不仅是为了代我哥向你道谢,也是想找个靠得住的人跟我一起批发蔬菜做生意,我哥总说你人不错,还有生意头脑,也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批发蔬菜可比卖小菜来钱,柳崇哪里料得到对方会突然将这么个诱人的大馅饼扣自己头上来,心里异常激动却仍旧故作镇定地问:“批发蔬菜?在哪里批发,大棚里么。”
“目前我是在大棚里倒买倒卖。”张浩说:“以后估计会自己租车拖货,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柳崇万分有兴趣,然而自己捉襟见肘,拿什么合伙,遂十分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最近手头比较紧,谁知张浩却痛快地说:“咱们两谁跟谁,不需要分这么清楚,你只要能来就行,huáng兄弟程兄弟也来,就这么说定了!”
三人默契般的先是为难的笑笑,也就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第46章
张浩比柳崇他们大了□□岁, 他为人稳重又不失风趣,加之柳崇还救了张华一命,张浩有心感激, 请他们吃饭又主动给他们找事做也全无架子, 反而还客气亲和得有些令人发指,也正因为如此, 一顿饭下来俨然已与三人打成一片。
四人边吃边聊批发蔬菜的事,张浩懂得很多, 见三人对这方面都感兴趣听得认真, 他也就说说得很全面, 几人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若不是馒头饿了开始啊啊直闹, 也不知道他们能聊到什么时候。
约定好晚上三点半批发市场见面后,四人一同出了酒店,张浩还十分热心的给他们叫了辆车,临走前一脸喜爱的轻轻捏了捏馒头嫩白的小脸, 一个劲夸馒头长得可爱,开玩笑般地对柳崇说想认馒头做gān儿子。
柳崇闻言笑笑,抬举对方两句后也开玩笑般的答应了。
口头上的应承柳崇并未放在心上, huáng承却听进去了,原本有了工作而高兴的心qíng顿时变得郁闷不已,车来了让他坐副驾驶他不坐,谁抱馒头他就跟谁坐后排, 馒头更粘程央,自然是程央抱着馒头坐后排,柳崇只好自己坐前面。
程央抱着不时啊啊两声,执意要去扒窗口的馒头面朝车窗外看着,huáng承默默侧头看着兴奋得不住在程央腿上蹦跶的馒头不说话,脸色黑如锅底,柳崇看一眼后视镜,见他不知发的哪门子脾气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遂好笑地问:“你脸拉这么长做什么,谁欠你白米还你黑豆了?”
huáng承拉着脸憋闷的撇一眼后视镜,正好在镜子里与柳崇探究的目光撞上,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真要让馒头当姓张的gān儿子啊?”
柳崇被问得一愣,扭头去看huáng承,就连程央也扭头来看他,在看到huáng承一脸的不qíng愿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程央说:“就这么说说而已,你真以为gān儿子这么好认,怎么,你吃醋啊?”
在程央面下huáng承永远都表现得十分正常,被对方一语戳中后多少有些尴尬,遂梗着脖子说:“不是就好。”
柳崇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听张浩说要认馒头才不乐意,怪不得刚刚还叫着张哥转过背就是姓张的,看来比他这当爹的还不愿馒头多个gān爹,柳崇其实也不愿意馒头多个什么gān爹gān妈瓜分馒头的爱,不过见huáng承这家伙反应这么大难免觉得有意思,遂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悠悠地说:“现在是这么说说而已,说不定以后真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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