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小小年纪,高中毕业了?不在家里做作业反而跑来祸害我弟弟?”柳崇伸手去轻而易举的将他掀开,一把抓住huáng承的手将他拖到自己身后,“我不知道你们一群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争什么,也跟我没关系,但从今天开始,huáng承跟你们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敢再来骚扰他,别怪我以大欺小。”
柳崇说完微微侧头去撇一眼huáng承,“手机给我。”
huáng承老实巴jiāo的jiāo出手机,柳崇接过手机,几下掰开后盖掏出电池,看也不看便抽出了手机卡,拇指与食指捻着卡一弹,一张小小的卡瞬间不见踪影,他将手机丢还给huáng承,冷冷道:“你们继续,他我带走了。”说完转身一把抓住huáng承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huáng承的人没人敢阻止,另一拨人反而对这场面喜闻乐见,目送两人走远后纷纷将青龙会的人围住,说:“还他妈想跟我们争地盘吗现在。”
一群人顿时怂了。
柳崇倒是万万没想到两下就能将这家伙轻易带走,所以即便是成功转身走了,他也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等走到丢单车的大树边时才真正放松了下来,暗自出了口气后松开huáng承的手,指着糙丛里说:“去,把单车推出来。”
huáng承依言将单车推了出来,柳崇摸出手机打开电筒丢给huáng承让他给自己照明,抬脚迈上单车,对huáng承说:“上来,回家。”
huáng承抿了抿唇,老实的坐到了后座上。
单车歪歪斜斜的走了一段路,拖着个百多斤的人柳崇只觉得自己大腿根都在打颤,实在是太累了,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刚骑出一段路后,却遇上了之前huáng承坐的小车。
这司机居然真在原地等他们……
第50章
从城郊回到城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一路上柳崇也没问他什么,到地方了huáng承见柳崇脸色不好,二话不说主动从后备箱里搬出单车推着往前走。
柳崇也不管他, 任由他去。
他走在后面张望四周一下, 见没什么人才龇牙咧嘴的摸了摸大。腿根处,这地方居然有些隐隐作痛, 头一次骑这么远的路,还被凹凸不平的路面抖了一路, 希望别妨碍到他‘行事才好’。
等到了家门口, 钥匙还没掏出来, 门就开了。
柳崇正抱着缩在怀里喝奶的馒头站在门内,看到huáng承满脸是红不禁蹙了蹙眉,还未说什么, 馒头便松开奶瓶,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柳崇与huáng承,却是对着huáng承奶声奶气地张嘴就喊:“猴,猴儿——”
程央好笑的扬了扬嘴角, 伸手给他擦了擦溢出来的奶,一边让柳崇来抱馒头,好去找创可贴给huáng承。
huáng承瞬间有些触动, 看着馒头几乎泪目,他轻轻的应了声,上前去握了握馒头软乎乎的小手,随后垂首站在一旁换鞋, 心里竟升起一抹选择跟柳崇回家的幸运之感来。
那些势力的兄弟,确实没馒头讨喜!
柳崇状似不满的啧了声,看也不看的蹬掉脚上的皮鞋,穿好拖鞋就伸手去将馒头抱进怀里,轻轻啜了口他嫩嫩的小脸,“儿子,爸爸都没猴儿重要啊?居然先喊他不喊我?”
馒头抱着奶瓶开心的啊啊两声,一脸依恋的将头杵进柳崇怀里缩成一小团继续抱着奶瓶吃奶,柳崇心里好受许多,哼哼两声后抱着馒头往客厅里走。
huáng承经由柳崇这么一说,才发觉还真是这样,顿时得意的挺了挺胸脯,多骄傲一样。
程央找来创可贴及碘酒棉签递给huáng承,huáng承认真道谢后随手处理好脸上几处破皮的地方,开始看馒头吃奶。
几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程央并未过问huáng承的私事,柳崇则是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慢慢盘问,他宣布明天不用去做生意后,便催着huáng承回屋睡觉了。
开着暖炉很是温暖的客厅里只剩下柳崇与程央两人,柳崇抱着馒头起身去与程央坐在一张沙发上,将头往他肩上靠,有些疲倦地轻叹口气,顺手给馒头扶正奶瓶看他喝奶。
柳崇稍稍往他那边挪动以便他靠,轻声说:“你在哪找到他的,他那脸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一提到这个柳崇又感觉腿根开始痛了,他啧了一声,说:“骑单车追了一路都没追上,这家伙居然打车跑到北郊去跟别人去打群架,你说作死不作死。”
程央蹙了蹙眉,二话不说从柳崇怀里接过喝奶喝了一半开始昏昏yù睡的馒头,将奶瓶放在桌上说:“北郊这么远,你怎么不打车去追,腿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揉揉?”
“这地方可不好揉。”柳崇有些不正经地抬头亲了亲程央耳畔,低声说:“回房间再慢慢揉。”
程央自然听得出这话什么意思,虽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是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那事qíng处理得怎么样,会不会再有人来找他麻烦。”
柳崇漫不经心的说:“敢再来试试,正好替huáng儿出口气。”
程央莫明喜欢他这股过分张扬的自信,笑了笑后突然想起个事来,说:“对了,huáng儿既然这么喜欢馒头,不然就让馒头认他做gān爹吧,你说如何。”
“嗯?”柳崇愣了愣,随后说:“馒头的事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
“那明天跟他说?”
“可以,不过不急,明天再找他说吧。”柳崇说着见馒头已经睡着了,遂亲了口程央额头后说:“该给儿子断奶了,大晚上喝奶太折腾人,我先去暖被窝,等他睡熟点你就赶紧来睡,不早了。”
程央嗯了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第二天不用去做生意,难得睡一天懒觉,柳崇却早早的起chuáng,将馒头抱出去伺候完毕,找来背带背着儿子去菜场买馄饨皮ròu馅等回家包馄饨给程央吃。
电视里放着抗日片,几人边看便吃馄饨,吃完后huáng承自觉收拾碗筷,刚洗完碗回来,发觉电视已经关了,柳崇与程央坐在暖炉旁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对面,“说说,你昨晚怎么回事。”
huáng承抿了抿唇,也不做隐瞒,老实jiāo代道:“不过就是二毛他们的地盘被人占了,又搞不过对方,让我去撑场子而已。”
“撑场子,站中间当和事佬让人揍啊?”柳崇冷冷地说:“怎么事先不跟我说,怕我会阻止你?”
huáng承不说话。
柳崇继续说:“我虽然不混社会,但找场子这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只要你有需要,就算是帮你那群‘好兄弟’,我也不会推辞,你这偷偷摸摸把银。行卡留下搞得跟jiāo代后事一样,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
huáng承倒是没想过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此时突然想起自己那封信,整个人都不好了,耳廓瞬间红了一片,“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不想拉谁下水。”
程央适时道:“有担当是好事,不过得量力而行,你要真出了什么事,cao心的还是我们,行了,都回来了这事过了就算了,卡你拿好,以后要做什么先考虑考虑别人会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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