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淡淡地说:“咱们离开A市那么久他们现在才找上门,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说柳华qiáng找人故意整他们,不过柳华qiáng再怎么神经病,好歹也有官职在身不可能主动明目张胆的去惹程忠他们,而且他要真想弄谁,对方早就‘出意外’消失了,怎么可能有心qíng陪他们玩一年,而且程忠从来不是个能亏待自己的人,更别说亏待他那宝贝儿子,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忽悠了很多次程子豪要买玩具的要求,而且还一直住在宾馆仓库里,估计不是在装穷,怕是真穷。”
程央又假设道:“万一他们只是在装可怜想坑我们而已呢。”
柳崇笑了笑,肯定地说:“不可能,他们想要什么哪里需要装可怜,从来都是用qiáng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程央闻言蹙了蹙眉,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要什么都理所应当,得到什么也觉得那就是他该得的,并不曾感恩,更不曾懂得知足常乐,程央注释着柳崇俊美的脸困惑地问:“你好像很了解程忠。”
柳崇并未作答,仅仅是慵懒的勾了勾唇角更加握紧了揣自己兜里的程央的手,对于程忠,他可谓是相当了解,前世他每个星期都会去王家湾看看程央他回来没有,这两口子当时还用这个做借口不断的从他身上捞好处,且态度qiáng硬无赖,就好像是他们应得的一般,然而柳崇即便知道他们压根没有程央的消息,却还是执着的为了那一点点可能xing让他们占足了便宜。
两人都默契的安静下来,huáng承却好奇地问:“他不是刚卖了房子,再怎么着,几十万也能得吧,这么快就用完了?”
柳崇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或许他早就欠债了也不一定,只是在某个点上爆发了不得不卖房子抵债呢,管他的,自作自受。”
huáng承撇嘴,对柳崇这种万事皆在我掌控之中的态度有些嫌弃,却从未怀疑过他的话。
三人回到家挨个排队洗完澡,将门仔细关好正准备睡觉,大门适时被敲响了。
柳崇与程央对视一眼,早已有了准备,遂上前去开门,门外正是一脸愤愤的程忠两口子,一名穿西装的男人及两名民警。
柳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率先说:“叔,你这是?”说完还不解的看了看两名民警。
“演!”程忠怒道:“你给我接着演!那么爱演戏怎么不去当明星啊!畜生!亏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设局搞我们!”
“都安静。”有民警开口问柳崇:“听他们说你带他们去酒楼吃饭故意不给钱走了,有这么回事吗。”
“没有。”柳崇一脸镇定地说:“他是我朋友的亲戚,说是要来找我们合伙做生意请我们吃饭,中途谈得不愉快没谈成,不信可以找服务员来问,我们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争执先后离开酒楼的。”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后问那穿西装的男人,对方却不是很清楚,于是忙打电话确认。
期间两口子对着柳崇又骂又诅咒,险些就要上前跟他拼命,好在被警察拦住了,否则柳崇估计会在警察面前以‘正当防卫’的名誉揍两人一顿。
片刻后电话挂了,男人点头确认有此事,两名警察一脸怀疑的看一眼柳崇却并未问他什么,看来在酒楼里确认了争吵一事,不过并未完全信任柳崇,柳崇见状反而还做出一脸惊奇的表qíng来,说:“叔,你没钱付账还找我们谈生意?”
“你放屁!”程忠怒吼道:“程央呢!滚出来!我要跟他说!”
程央闻言走到门边,冷冷的看向他叔婶,说:“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你说的生意我也不会考虑。”
赵氏气得大骂,一夜间美梦全泡汤了不说,还被他们设局搞了一回,她怎么气得过,遂各种谩骂两人,两人也不回嘴,民警见这事扯不清心里也很不耐烦,却还是耐着xing子调节,希望柳崇他们能付了钱将这事解决,扯了半天后,柳崇总算是点头答应了,前提是让警察做个证,这两个人以后不准再上门来打扰他们,警察见对方终于松了口,立即让程忠一家子以后别再来惹事之后这才算了结了。
程忠一家子自那事之后还就真没再来过,日子又恢复了宁静,几天后他们的山药已经卖完了,于是柳崇抽空去另外找了房子成功把家搬了。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大棚里生意很好做,往往天还未亮货就发完了,早早的回家补了补觉,还能剩下不少时间去逛逛街买点新衣服及年货。
馒头已经一岁零三个月了,会自己扒着家具满屋挪,也能口齿不清的说话,声音却有些气息不足,仿佛说一句话都是在竭力的喊一般,所以很少听他说话,比起说话,他更以啊来代替。
这天卖完菜回家途中路过一家文具店,柳崇突然神叨叨的抱着馒头跑去买了本字典来,程央好奇的问他买来gān嘛,居然听他一本正经的说要给馒头取大名,想不到好的,翻翻字典或许会有灵感。
于是三人回家之后觉也顾不上睡,开始凑在一起为了馒头的大名翻字典。
然而翻了一早上,仍旧毫无结果。
柳崇将字典丢到一边靠到沙发上,揉着眼睛感慨:“我这个姓取个名字怎么就这么难,不然gān脆随你姓得了!”
程央扭了几下脖子,也跟着靠到沙发上闭了闭酸涩的眼,说:“他是你儿子,随你姓。”
柳崇侧头去看他,笑道:“也是你儿子,怎么就不能跟你姓。”
huáng承看看两人,征求道:“要不……跟我姓吧,嘿嘿。”
柳崇想也不想地说:“你给我爬。”
“哈哈。”程央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huáng承:“……”
柳崇休息了会儿后突然说:“要不咱们把心仪的字全写出来让馒头自己来选,他指到哪个字,我们就用哪个字。”
程央赞许道:“这个办法可以。”
于是几人找了几张白纸来写上十多个心仪的字摆在桌上,将坐在学步车里四处挪动的馒头抱过来坐在腿上,指着暖炉上的一堆字说:“儿子,你看看这些哪个好看,自己选个当大名。”
“啊啊。”馒头微微张着小嘴,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一桌子打乱的字默默流了一行口水,程央忙伸手去给他撩起兜擦gān净,打趣道:“牙齿都长差不多了还总是流口水,我看叫口水娃算了。”
huáng承蹙了蹙眉,一本正经的善意提醒,“这个当绰号不错,名字就算了。”
柳崇嗤笑道:“就你当真了。”
“哈哈。”
huáng承:“……”
调侃huáng承间,馒头已经伸出小手去抓起了一张纸默默塞进嘴里咬。
柳崇见状忙从将他的手拉开,去捏着他的腮帮子给他把嘴里的纸仔细的弄出来,程央则是起身去拧毛巾来给馒头擦手。
“猴儿……”馒头乖乖的靠在柳崇怀里不挣扎,任由柳崇给自己把嘴里的纸掏出来的同时,将手里啃得破破烂烂的纸递去给huáng承,好像在邀请他一起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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