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骂了殷修越第一百三十七次之后,她隐约听到殿门口有些声音,大概过了三秒钟,她就看到殷修越撩着龙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从他紧抿的嘴唇和微蹙的眉头,蔚乔似乎是看出了一丝心疼。
但愿那是在心疼她,她竟然这样想。
这是一一话
蔚乔刚消停下来,看着殷修越难以言表的脸,不知怎的竟然又一阵反胃。
“呕——”这一声嘶声裂肺的嘶吼像是要把心肺呕出来,肚子里早就已经没什么东西了,蔚乔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看不到的地方,殷修越脸色有些难看,冷哼:“朕有如此不堪入目吗?”虽然是介意蔚乔一看到他就吐了出来,脚步却丝毫没停下。
殷修越赶忙走到蔚乔身边扶起她,轻轻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又向四周看了看,隐有怒气,“宫人呢?都gān嘛去了?”
蔚乔心力jiāo瘁之际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样在她耳边大声说话,只会搅得头更疼。
“下去该gān啥gān啥了,在这也不能替我吐,人多还心烦……呕……”蔚乔解释着,声音有气无力的,最后似乎是为了证明她心烦会有多痛苦,又开始大呕特呕。
殷修越赶紧拍着她的背,向下顺着,动作尽量有力度而又不至于让她不舒服。等这波过去了,殷修越伸手拿过旁边放好的温水,让蔚乔漱了漱口,又重新让她靠着自己。
蔚乔闭着眼不想说话,靠在殷修越怀里没规律地呼吸着。
她自然看不到殷修越的眼神,也没功夫想那么多,只听耳边传来一句他的自言自语,“怀孕竟然这么难受吗?”
忍着qiáng烈的恶心感,蔚乔偏过头给了殷修越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
难受不难受你心里还没点b数吗?
不过话说回来,殷修越虽然登基也有五年了,后宫空虚却也不是无人,如今二十有六却无一子嗣,委实不太正常,也怪不得太后将她视若珍宝。
难不成他果真不好女色?蔚乔这样想着,却看到殷修越伸出一只大手,轻轻地覆到自己的胸前。
蔚乔睁大了眼睛,根本忘了反应,就看到殷修越的手在自己很有规模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抚着,上头还传来殷修越轻笑着的温柔声音。
“这样会好受点,朕小时候吃积食了,母后就会这样,向下顺九十九下,最后一下就可以把所有的难受痛苦一扫而光。”
殷修越手不停下,似乎还在默念自己抚弄了多少下。蔚乔抽抽嘴角,无语地开口问他:“那您手感可还行?嗯?”轻挑上的语调十分危险。
他却浑然不自知,向下顺了两下,埋怨道:“就是这东西太碍事,不像以前那样的顺利。”说完还在他说的地方揉了两下。
蔚乔:“……”
咬紧牙,蔚乔攥紧的拳头倏地又放开,被气地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她觉得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只会自说自话。
虽然她不想承认,殷修越的方法好像很有效,她已经没有那么qiáng烈的呕吐感觉了。
“喂,你的手法怎么那么熟练?”蔚乔好点了,才想起殷修越的回忆里是太后帮他,但他刚才说“没有以前那么顺利”,不就是他还做过同样的事吗?
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蔚乔别扭着问他,很明显地感觉胸前的手一顿。
也仅仅是一瞬,殷修越又恢复了动作,良久都没有说话,就在蔚乔觉得他不会回答她了,才听到殷修越平静道:“以前,朕的妹妹也常常胃口不好。”
“哦。”蔚乔应了一声,却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妹妹的话他的心qíng突然低落是怎么回事,“哪个公主啊?身体不好?”
“是表妹,不是公主。”殷修越淡淡道。
“哦——是表妹啊——”蔚乔拉长了音节,似笑非笑地看着殷修越。
表妹这种生物,向来在小说里就是无比神奇的存在,可以是恶毒女配,可以是圣母绿茶,可以是男主心中白月光,也可以是女主脚下垫脚石,就跟金庸笔下的表哥一样的存在。
听出了蔚乔话里的那分调侃,殷修越心中隐隐有些不痛快,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痛快,或许是蔚乔云淡风轻的口气?
“她已经不在了。”殷修越隐有不快地说道。
愣怔一下,蔚乔心里停跳了一拍,随即她慢慢抬头向上看,只见殷修越面无表qíng,所有的qíng感都隐没在他沉沉的面容下。蔚乔觉得自己触碰了逆鳞,就算不是心头之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吧,面对她方才的调侃,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
蔚乔不说话了,靠在他的肩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却不想竟然一下睡熟了,连殷修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殷修越一定是生气了。
虽然他不知道,在她昏昏沉沉马上要入睡的时候,殷修越在她耳边淡淡问道。
“你怎么不介意呢?”
……
后来她又过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殷修越依旧每日来霜华殿帮她顺着胸口,依旧还是那副贱不自知帅不过三秒的德行,他没有再提过“表妹”的事,蔚乔更懒得去问他,就这样又过了十日左右。
她因为害喜严重,被太后允许可以不来请安,期间也有其他妃子来看望她,她都打起十二分jīng神,只是不管是蛇还是兔子,都没有再出现。
卫贤妃是看望她次数最多的人,她喜欢狗,自己的宫里养了一只,又送给蔚昭仪一只,似乎跟前身关系还不错。
蔚乔在太后那里见过的卫贤妃几面,她都是静静坐在角落里喝茶,不曾搭话也不挑起什么话题,蔚乔本以为她是娴静温良的xing子。
却没想到,经过这几日相处,她发现人真是不可貌相。
细细想来,一个簪缨世家之女,父亲是威震四方的卫大将军,他的女儿八成不会娴静到哪去。
卫南隅说:“几个女人坐一起,句句不忘争风吃醋,我看着烦!”
是个真xingqíng的女子,偏安一隅,不露锋芒,其实心中如明镜般澄澈。
一来二去,蔚乔也就跟卫南隅熟了,也忘了她穿来第一天,系统给她的信息里提到“危险指数五颗星”时她表示的害怕。
这天卫南隅又来寻她,给她带来了安胎的补品,她没多想就让人下去熬了。卫南隅其实xing格很是活泼,跟她讲了一下午她父亲在军营里的事迹,有乌龙搞笑的,也有沉重血腥的,卫南隅一边讶异蔚乔胆子这样大,一边加重口味。
直到说到自己口gān舌燥了,看了看外面的天,卫南隅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说要离开。
蔚乔其实很感谢卫南隅,多亏她这几日的陪伴,后宫的生活才显得不是那么无趣。
送走了卫南隅,蔚乔扶着腰小心翼翼地踏进霜华殿,却发现豆包有些焦躁,看到蔚乔进来了赶忙跑过来转圈,豆包的声音同时传入她的脑海。
“糟了糟了!我忘记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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