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煜,”殷修越喊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他,将右手按到了他的头上,“你最好没有更糟的想法。”说完他闭上了眼。
陆祁煜想要抵抗,用力一挣,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像是有一股无形的东西钳制着自己,可他分明看到殷修越的左手背在身后。
他开始有些怕了。
“你在gān什么呢?”好奇宝宝蔚乔拖着云纹锦绣长裙走到殷修越身边,背手躬身仔仔细细观察着他,发现他闭眼凝眉根本不理自己。
“皇上在读取那个渣男的思想,他心里可着急了,就怕那人对你有非分之想,非的自己检查一遍他的大脑才行。”豆包换成了机器人声音之后感qíng依然丰富,只是听起来着实有些奇怪。
蔚乔眨巴眨巴眼睛直起身子,脸颊有些发烫,“这还用看嘛……”她小声嘀咕着。
刚说完这句话,殷修越就猛然睁开了眼,他收起笑脸,冷然看着陆祁煜,蔚乔很少看到这样的他,无形中透着那股杀伐果决之气。
“陆祁煜,你该庆幸,不是出生在朕的大泽。”
他收回右手,同左手一样背到身后,冷漠地看着陆祁煜,什么也没做,陆祁煜却像是被绳索吊起来一样,在殷修越眼前缓缓提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祁煜失控大喊。
“你曾害的一女子为qíng自杀。”殷修越的话像冬日寒冰一般,叙述出来的这一句话仿佛要把人冻死。
蔚乔转过头去,震惊地看着陆祁煜。
而陆祁煜瞳孔一缩,一时竟然都忘记了怎么说话。
“你故意陷害自己的好友,让他成为了瘾君子。”
蔚乔再一次惊得哑口无言。
“朕前身的事qíng暂且不说,那些女子,包括朕的爱妃,你都彻彻底底伤害过。”殷修越无谓的摆了摆自己的袖口,所说的事qíng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但他根本不等陆祁煜消化,继续冷道。
“而你今天,兴许是吸得高兴了,胆子变得更大了起来。”殷修越将宽大的袖口掖成了紧实的形状,突然立眼看过来,用小臂抵上了他的喉咙。
“你还想杀了她,对吗?”
蔚乔终于在殷修越的表qíng里看到了一抹狰狞,方才的平静似乎都是为现在蓄势,只见他双眼猩红,像一只噬恨的老虎一样迫不及待掀开他的利爪。
她也顺着殷修越的目光看去,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她也听清楚了,他说陆祁煜要杀她。
蔚乔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有些后怕。刚才那一连串真相如连珠pào一样脱出,此时要是有人跟蔚乔说陆祁煜想毁灭世界,她都相信。
“陆祁煜,你真不怕死?”殷修越的语气就仿佛在对一个死人一般。
陆祁煜在殷修越一桩一桩说着他的秘密的时候,脸色由黑变白,最后渐渐沉寂下去,他低下头,厚厚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睛,直到刚才殷修越的最后一句话,他才有了动静。
他先是自胸腔里发出一声笑,然后缓缓扩大,最后完全压制不住他的笑意,他仰着头放声大笑,丝毫没了顾及。
“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突然止住笑恶狠狠地看过来,两人表qíng转换掉个儿,陆祁煜狰狞,殷修越yīn沉。
“我就是看不惯在我跌入泥潭的时候你们可以过得风生水起高枕无忧!蔚乔,她本来就是我的,以前,她不就是像条狗一样在我身后摇尾乞怜吗?如今这主人换的够快啊,这么快就开始对我不屑一顾,可我偏偏不准!不就是——”
陆祁煜完全放飞自己一样不管不顾地吼着,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却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声响起,蔚乔没停下,扬手反过来又是一巴掌。
“道理,我不屑和你讲,权当是我眼瞎。但眼下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你骂我,我就打你,你骂我两句,我就打……死你信不信?”蔚乔眼神如锐利的刀锋,此时总算是没了好脾气,任谁被骂成一条狗都不会心平气和。
“打疼了吗?”殷修越握上蔚乔的手,搁在唇边chuī了chuī,然后看着陆祁煜笑道,“不用你出手,这个空间里有设置。”
蔚乔狐疑地收回手,本想再问什么,豆包的声音再次出现,听完豆包的话,蔚乔抿嘴笑笑,而后又有些犹豫。
“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他应得的。”
殷修越转过身,看着陆祁煜,将蔚乔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嘴角挂上恣意的笑容,郑重道:“陆祁煜,你可记住了朕和朕未来皇后的样子,讨好求饶时,别求错了人。”
——
许都坐在车的后座上,大大咧咧的脱下被划坏的袜子,露出jīng壮的大腿,啧啧叹了两声:“这下陆祁煜算是完了,虽说他犯的罪怎么判还两说,但是你看他今天,俨然就跟个疯子一样。”
蔚乔和殷修越对视一眼,蔚乔回头专心开车,“我看是疯了。”含含糊糊道。
“就是!你没看他那个样子,一直跪在你俩面前说什么‘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哭天喊地的,说他正常谁信啊!”
蔚乔握着方向盘,心中那块石头总算尘埃落定了,陆祁煜有这个结果纯属咎由自取,谁都怪不得,而在独立空间里,殷修越也只是让他尝了尝大泽的酷刑而已。
他自己不堪折磨,jīng神崩溃,牢牢记住殷修越说的最后一句话,六亲不认,却只记得他俩的样子,一看到他们就开始磕头求饶。
蔚乔觉得,便是不为那些同是受害者的人,只是她自己,也很想报仇的,毕竟如果不是殷修越许都赶到,她还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豆包说陆祁煜就是她此番的任务,因为他似乎总会在这个世界威胁到蔚乔的生存。
“天这么晚了,一起去撸个串吧。”蔚乔握着方向盘开心道。
“撸串是可以的……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那陆祁煜疯言疯语都太诡异了,莫不是古装电视剧电影演太多了?”许都开头应了一声,随后像是自言自语道。
蔚乔闭嘴吐了吐舌头,总不能说是她和殷修越搞的鬼吧,兜兜也不一定能信。
“不过很符合你们啊,越哥不经常‘朕朕’地自称,中二病发作似的,如今也当了一把皇帝,”许都从后座向前探头,靠近蔚乔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也当了一把皇后哈哈哈哈!”
许都调侃一句又坐了回去,似乎丝毫没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明显因为他的这句话一滞。坐回去后许都开始望向车窗外,再没有说一句话。
表qíng开始很不自在的两人没有发现望着车窗的许都渐渐隐在yīn影里深邃的眼眸,和嘴上挂着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三个人刚从警局里出来,又去撸了个串,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蔚乔和陆祁煜都喝得有些醉,最惨的许都将两个喝的烂醉的人带回家,看着瘫在chuáng上不省人事的二人,脸色很是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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