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离一算,吃了一惊,这死去的女子是个yīn时女,妖物最喜欢用yīn时女来增qiáng功力了。
他又问了一下其他失踪女子的生辰八字,果不其然,她们也全部都是yīn时女,这么多女子陆续失踪,又都是yīn时女,这绝不是偶然。
一定是什么妖物准备练邪法,所以才抓了这么多人。
他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芙钩也把那个女子脖子上的伤口提了一下,众人一合计,觉得这应该是僵尸所为。
懂得利用yīn时女,这僵尸一定是很厉害。
余离读书多,他从书上看到过,对于yīn时女的利用一定是要在月圆之夜才能发出最大的功效,这个僵尸既然知道找yīn时女,想必这个秘法它也懂得。
这离月圆之夜已经没有多少天了,他们必须要在僵尸吸食yīn时女之前找到她们,否则就来不及了。
时间紧急,他们立刻开始行动,县令知道他们要捉妖,还特意让他们住在了县衙,为了能快些抓到僵尸,他们也没推辞,云言将其他一些小弟子把买的东西送回了云来峰,他跟云和余离他们留了下来,云竹不愿意走,她也想去捉妖,云言没办法,只好让她也留了下来。
入夜,芙钩折了几只纸鹤,然后对着它们chuī了几口气,纸鹤顿时活了一样,扇着翅膀飞起来。
云竹看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芙钩的术法比她qiáng好多,居然可以使出追踪术,不过,她叠的那纸鹤也太怪异了,不像纸鹤,倒是像公jī一样。
她嗤笑一声,芙钩瞥了她一样没在意,她问那倩娘要来了婉儿的手帕,此时让那三只纸鹤闻了闻,记住味道,然后说了一声:“去。”
那纸鹤扇着翅膀飞出了县衙,去往山中了。
余离他们出去找,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他们回来已经很晚了,吃了饭就睡下了,准备明日再去。
芙钩睡了一会儿便醒了,纸鹤飞到了她的窗边,纸鹤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有些惊奇,披上衣服出来,她跟着那纸鹤走了一会儿。
到了一处山坳,四周极其静谧,她感受到了一丝煞气,发觉不对,她赶紧拿出蛟龙鞭,身后有人出手,她一鞭子甩过去,没能打到人。
四周漆黑一片,她想要看清那妖物的长相,但是眼前一片烟雾弥漫,她看不到那妖物。正待上前,胸口突然受了一掌,她口吐鲜血,踉跄后退,一张网从天而降,她整个人被网住。
察觉到有妖物上前,芙钩迅速将指甲变长,朝那妖物的脖颈抓去,她更碰到那药物,自己额上就被贴了东西,她瞬间无法动弹。
心内焦急,那段被风策子控制的记忆被想起,她极力运气,想要活动,然而徒劳,她仍旧动弹不得。
耳听一声桀桀怪笑,她一凛,只觉得这声音骇人得紧,在空旷的山里,十分令人胆寒。
她更加着急,想要逃,只是下一刻,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脖子像被人扼住,她像鹅一样,伸长了脖子,丹田处有东西正在慢慢地由下往上,快要出来。
她惊恐万分,呼吸越来越不畅,她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她在想自己怕是不能帮倩娘找回婉儿了,自己可能也要死在这妖物的手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河蚌壳中的水麒麟察觉到不对,从里面出来了。
它大吼一声,用力一吐,水柱将那妖物冲出去好远,它将芙钩头上的东西拿掉,芙钩终于能动了。
她咳个不停,内脏受损,将网拿掉,她想去追那个妖物,结果那妖物已经趁机跑了。
“芙钩,你没事吧?”恨阳飞了过来,他扶起芙钩,看到芙钩嘴角有血,他急道,“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没看到,”芙钩摇头,“那妖物很厉害,它想要取我的内丹,吸我的jīng魄,幸亏有水麒麟,不然它就得逞了。”
那水麒麟听到芙钩叫它,走了过来,芙钩将河蚌壳打开,水麒麟摇摇尾巴,躺了进去。
“这么危险,芙钩,下次你一定要叫上我们,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余离皱着眉头,芙钩站好,点点头,“我记住了。”
云言将一方手帕递给芙钩,那帕子还跟以前一样,绣了竹子,她接过,说了声谢谢,见她只是胡乱擦了擦嘴角,他叹了口气,心里微疼,她胸口也沾染了血迹,可想而知,刚刚她有多么凶险,如果不是水麒麟,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她内丹被掏,jīng魄失去,她整个人就会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言直觉心像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惊觉自己有了这种想法,突然愣了一下,芙钩奇怪地看向他,他躲开了她的目光,拧着眉头心思微乱。
他是喜欢画扇的,怎么能对画扇以外的女子产生其他的感qíng?
第49章 认出僵尸
芙钩注意到了指间的血迹,她很肯定自己碰到那怪物,这血就是证明,那怪物应该是被自己抓破了脖子或者脸上的皮肤。
她把这个细节给众人说了一下,众人记在了心中。回到县衙,县官夫人找了衣服给芙钩,芙钩换上了,其他人看芙钩没有大事,便都准备休息了。
芙钩回到自己的住处,打算运功调息,她是跟云竹,红缨住在一起的,为了不打扰她们,她轻手轻脚地上了屋顶,吸收月华来疗伤。
底下有动静,她看到云言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东西,他走到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眉头紧锁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大事。
她双手托腮,看着他在原地走来走去,想要回去,结果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他这是在gān嘛呢?
她看得出神,河蚌壳从袖笼中掉了下来,她赶紧去捡,那河蚌壳已经滚了下去,云言听到了动静,他抬头,看到了芙钩,他赶紧上前接住了河蚌壳,然后飞身上屋,坐在了芙钩的身边。
他将河蚌壳递给芙钩,芙钩接过,他又将自己手中的木匣子给了芙钩说:“这是我自己炼得玉灵丹,可以修复内伤,滋养身体,你刚刚受伤了,正好用得上。”
小小的丹丸如白玉,散发着幽幽的冷香,一看就是上乘的灵丹,芙钩推辞道:“炼制这丹药怕是不易,你自己留着吧,我没事了。”
“我尚有,你拿着。”云言又递过去,芙钩摇头,她伤得并不是很重,用不着吃药,她不愿收下,一直摇头。
云言急了,“我既然送来了,你就收下吧,你的功力修为是不错,可是也不能仗着这个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明明知道那个妖物十分厉害,为什么你还独自一个人出去,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你斗不过它,被它抓走,也吸了血跟jīng魄,那该怎么办?”
云言一下子说了许多话,他语速又快又急,像是下饺子一样。
自从重逢以来,芙钩还没见到过云言这个样子,他一向冷静自持,几时如此失控过?
“那个,我,那纸鹤来找我,我想赶紧找到失踪的女子,所以一时忘了跟你们打招呼,是我的错,”芙钩迟疑了一下,她觑着云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没有出事吗?你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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