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庄友兰听其他鬼说的,她也去那些矿跟埋人的地方看过,那qíng形太惨,惨到她虽然都成了鬼,还是怕怕的。
听完她的叙述,云言沉吟片刻,他觉得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那么这冀城上空的黑雾跟怨气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他们决定连夜去庄友兰说的地方,为的就是亲眼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么多人受害,如果是真的,他们得马上采取行动。这样一个尸位素餐,祸害百姓的太守,肯定不能再让他待在这个位子上。
他们静悄悄地去了,然后就发现的确有几个矿,有身体瘦削,衣衫褴褛,满面脏污的汉子进进出出,运出来一筐筐的煤炭来。
他们的身后跟着穿着官服的小兵,看他们走得太慢就会啪地一声抽下去,听着就觉得痛。
恨阳弹了两指,几个小兵立刻抓耳挠腮,痛得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只觉得痛快,庄友兰又带他们去了后山埋尸体的地方。一个大坑里,有累累白骨,有刚死的汉子,芙钩再仔细一看,居然还发现了几具幼儿和女子的尸体。
这就是那些汉子的家人?
那个所谓太守当真是可恶到极点了!
芙钩怒火中烧,灌木丛中走出来几个僵尸,十分畏人,半点修为也无,看样子是刚刚才变成僵尸的。
芙钩用僵尸之灵给他们净化,而后用灵识与他们沟通。听完他们的讲述之后,她目眦yù裂,悲愤难当,只想赶快将那太守给千刀万剐了。
云言跟余离都劝她暂且冷静,未免打糙惊蛇,他们要去找到更多证据。
芙钩只得暂且不动手,他们将其他的鬼怪跟僵尸都安顿好,回到杨贺府中天已经亮了。
只是他们刚入府没多久,杨贺又急匆匆地去找他们,“芙娘娘,余离道长,庄友兰是不是出来了,我觉得家里还有妖气。”
“当然没有,我已经将她装在玉瓶中,她一定出不来。”余离让他放心。
杨贺得到了肯定答复,还是有点怀疑:“真的道长,可是太守家中,有下人被害死了啊。”
他话音刚落,已经有下人来报,原来那太守家中奴仆来请芙钩云言他们前去捉妖。
之前那个丢脸的道士也在,不过,他有些怕了,想要推辞。
红缨说:“哼,一看你就是个骗子,肯定不敢去。”
“放肆,你说谁是骗子,我,我堂堂风策子道长,怎么会骗人。”那道士急忙道。
云言大吃一惊,他迅速上前,抓住了那道士道袍前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你说,你是谁?”
第63章 对不起你
“唉唉唉,你gān嘛,快放手。”那自称风策子的道士忙喊道。
云言不仅没放,反而抓得更紧,他眼中凝聚着浓浓的恨意,那道士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怂了下来,“是,我是风策子。”
他话音刚落,就觉腹下一痛,整个人被踹出去几丈远,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指着云言骂道:“你gān什么?”
众人皆吃惊地看着云言,杨贺还想上前询问,结果被云言浑身愤怒地气势给吓退了,只站在一边小心地看着。
云言下一秒又将那道士提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你是风策子,那画扇呢,画扇在哪里?”
“谁,谁是画扇?”那道士疑惑地问道。
“是被你收走的一个女子,五年前,在尚书府。快说,画扇在哪里?”云言急切地问道。
“我收的都是妖怪啊,那个画扇我真的没有印象。”道士犹豫地说。
“你怎么可能没有印象,那是画扇,是最心善的丫鬟,被你污蔑她是害人的妖物,五年了,我找了你五年了,”云言拉近他,两个人几乎要面贴面了,“快说,你到底把画扇怎么了?她到底在哪里?”
道士用力往后仰,想要挣脱云言的桎梏,他小声地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可能是灰飞烟灭了吧。”
“你说什么!”云言如遭雷击,那道士重复道:“我说,她可能不在了……”
“你,胡说八道!”云言不相信,他不相信画扇已经不在了。
他找了她那么久,那么久,怎么能接受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放开道士,转而口中念诀,一张符箓缚住了道士全身,他动弹不得,咽了下口水喊道:“你要做什么?云和道友,你们快阻止他啊。”
云和想要上前,但是云言速度比他更快。
只见云言的随身佩剑漂浮在空中,变幻出十把剑来,统统对准那道士。
“云言,不要乱来。\"云和担心地看着他。
云言眼睛发红,面沉如水,他实在怕云言入了魔障。
“是,是,是,你不要乱来啊,快把我放下去。\"那道士大喊。
云言谁的话都恍若未闻,他手一掐诀,十把剑同时猛然cha进了那道士的身体,道士惨叫一声。众人望去,发现道士疼得面目扭曲,可是身上却没有伤口。
芙钩看明白了,这剑是虚幻的,它可以同时伤人身体和魂魄,但是却不会留下伤口。身体的伤痛也许一般人能抵得住,可是魂魄的疼痛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云言,这是想要折磨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他不是风策子,打从刚刚他开口说自己是风策子,芙钩就觉得可笑。风策子明明已经死了那么久,居然还有人打着他的名号来骗人,这些人还以为风策子是什么好东西呢?
云言,云言,他现在如此愤怒,是为了画扇啊。芙钩看着云言,心qíng复杂。
“啊!\"那道士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落下,他身下的一小片地方颜色明显深了。
云和直觉触目惊心,他知道云言跟芙钩的关系甚好,他急忙对芙钩说:“芙钩,你快劝劝云言师弟,这样下去,出了人命不说,以后传了出去,于他的名声也有碍。\"
芙钩听了抬头望着云言,他紧闭双唇,额上青筋bào起,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任何人靠近他,都会被他的怒火所烧毁。
“云言……”芙钩上前。
“啊,我说实话,我不是风策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画扇。”那道士不堪酷刑,憋着一股气喊道。
云言将剑变成了一条鞭子,拿在手上,那道士重重地摔在地上。云言用鞭子指着他:“说清楚。”
“我不是风策子,我本名叫刘二郎,因为风策子有名,我才想要打着他的名号来替天行道。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小道士,本来想去拜风策子为师,所以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他的住处。可是我去的时候,他的住处已经着火了。我看到风策子道长躺在地上,旁边好像还有很多其他的jīng怪,但是火太大,我救不了他们。风策子尸身都被烧成灰了。”
那刘二郎断断续续地将这段往事讲了出来,云言尚抱着一丝希望,他紧接着问:“那你可曾看到那屋子里有其他女子,画扇到底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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