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锦_玖拾陆【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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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筝刚想推人,闻言到底还是顿住了,怀抱太暖,让她心底也升腾出了一丝不舍。

  陆毓衍抱着谢筝,只觉得心跳极快,小姑娘的脑袋埋在他怀里,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自己知道,刚才若不是将她压在怀里,他会想要吻住她的唇。

  樱唇小巧,两边微微翘着,像是在笑着一般,只稍稍一启,就勾人心魄。

  明明五年前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明明这两年间遥遥看过她数次,从不觉得她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她还是一点一点留在了他心上,变得这般好看,让人挪不开眼,只想亲近,再亲近些。

  这是他的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如此一想,胸口便热腾腾的,好似谢筝的呼吸透过了衣衫,全部直直呼在了他的皮肤上。

  “丹娘……”陆毓衍柔声唤她,声音低沉温和。

  声音沿着耳骨蔓延,激得谢筝头皮都麻了,她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只好微微偏转过头,试着去看陆毓衍。

  可惜,只能看到他的下颚。

  陆毓衍的下颚绷得有些紧,谢筝一仰头,鼻尖正好擦到他的喉结,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谢筝眨巴眨巴眼睛,再想要低头,细长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

  哪怕是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吻上去,陆毓衍还是忍住了,他只在谢筝的眼睛上轻轻啄了啄,叹道:“不听话。”

  眼皮子苏麻苏麻的,谢筝哼了声,倒也没跟陆毓衍争辩哪儿不听话。

  陆毓衍哑然失笑,低头抵着谢筝,这一次,没有隔着手背。

  又恢复到了如此贴近的距离,甚至比之前更近,谢筝这回倒是没再想那些七七八八的话本,而是缓缓垂下了眼帘。

  心软极了,像是掺了水的面糊,又加了许多糖,甜腻腻的。

  她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滋味。

  陆毓衍箍着谢筝的肩膀,头抵着头靠了会儿,良久才慢慢拉开距离。

  离开之前,到底是舍不得,贴着谢筝的额头吻了吻。

  谢筝低着头,整理被陆毓衍弄乱的额发,唇角没有屏住,浅浅勾起,在陆毓衍没有看到的时候,笑了起来。

  六一请假条

  今天请假,当然不是因为9陆过六一去了,捂脸。

  卡文卡哭,让我缓缓,明天三更,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六章 辞行

  九月过半,萧柏收拾了行囊,准备返回明州。

  傅老太太的身体不能说大好了,但听御医的意思,细细调养,还是不成问题的。

  萧娴已经及笄,沈氏没让她跟着父亲远行。

  看了眼西洋钟,算着老太太歇午觉起来的时辰,谢筝便与萧娴一道去给傅老太太请安。

  “祖母这几日不太高兴,”萧娴低声与谢筝道,“这上了年纪的人,脾气跟小孩儿似的,昨晚上说厨房里的汤熬得不香,吃不下饭了,母亲为难极了。”

  谢筝抿唇直笑,哪里是汤不香,是萧柏要走了,老太太舍不得罢了。

  萧柏是外官,在京里留了几个月,全是圣上给的体面,那些道理,老太太心里清清楚楚的,可不舍还是不舍的。

  延年堂里,傅老太太盘腿坐在罗汉chuáng上,听沈氏说话。

  待听完了,老太太慢慢哼了声:“你拿主意就好。”

  沈氏心里哭笑不得,退出来时正好遇见萧娴,她悄悄往东稍间方向努了努嘴,压着声儿叮嘱道:“就这几天的qíng绪,记得别跟你祖母闹。”

  萧娴抿着唇,看看谢筝,又看看沈氏,叹道:“我们来,不是来闹的。”

  沈氏一怔,苦苦笑了笑。

  这两孩子要说的话,怕是比闹腾顶嘴还要让老太太难过。

  萧娴握住谢筝的手,道:“进去吧。”

  谢筝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马上要离京的不止是萧柏,还有她跟陆毓衍。

  陆培元看过镇江府衙的案卷了。

  谢慕锦遇害,同知李三道代管镇江,等新知府上任,而李三道的夫人正是指证谢筝与秀才有jiāo往的两位同知夫人之一。

  为了坐实谢筝与他人qíng投意合,除了那两位夫人与厨娘,另有城中车马行做轿子生意的轿夫说抬过谢筝去城中一处园子,谢筝打扮得很漂亮,一准是约了qíng郎,又有走街的货郎说卖过一只头花给那秀才,过几日就见知府女儿戴了同样的头花……

  如此种种,全是谢筝闻所未闻之事。

  而章家夫妇的质疑,上头一字为提。

  李三道整理的案子,应天巡抚陈如师拍板断的案,刑部山西清吏司结案。

  流程清清楚楚,案子乱七八糟。

  李三道的夫人做了伪证,毫无疑问,李三道一样是被买通的人,陈如师和山西清吏司到底是稀里糊涂只求快速结案,莫要危及自个儿的乌纱帽,还是也被人打点了,这就要去细细查了才清楚。

  陆培元和萧柏商议过了,陆毓衍放外差,任广东道、山西道巡查御史,可查应天、镇江、太平三府之事,眼下已经定下出发的时日,只比萧柏离京晚三日。

  谢筝决心跟着陆毓衍一道去。

  前几日与萧娴提起来,她丝毫不觉得意外。

  这就是谢筝的xing子,谢筝是不会愿意留在京里、留在萧府,让陆毓衍一个人去整理镇江案qíng的。

  镇江的官场,谢筝比陆毓衍了解得多。

  今日过来,亦是谢筝与众人商议后的结果,之前是担忧老太太扛不住,这才多有隐瞒,如今既然定下了方向,还是要与老太太说一说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东稍间。

  傅老太太皱着眉头饮羊rǔ羹,见了萧娴,撇着嘴道:“难喝!也不知道当初娘娘为何那般喜欢。”

  萧娴从老太太手里接了瓷碗,道:“您又诓我了,我小时候挑嘴,您教我说‘只要是对身子骨好的,再不喜欢也要吃’,还说先皇后娘娘最厌恶羊rǔ羹,但这东西能养她的身体,她就坚持喝。”

  傅老太太挑眉,浑然不觉说岔了,面不改色道:“有吗?老婆子以前还这么劝过你?”

  萧娴笃定点头。

  傅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几分jīng明又几分装糊涂:“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哎,阿黛今儿个怎么过来了?老婆子听说,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找你打听衙门里的案子,你哪儿都说了,就是不来给老婆子说。不行不行,今天来了,就坐下来多给老婆子讲讲。”

  萧娴和谢筝jiāo换了个眼神,不由失笑,傅老太太这是转话呢。

  这也使得谢筝放松许多,上前在罗汉chuáng前,给傅老太太跪下,恭谨磕了个头:“老太太,今儿个是来给您磕头辞行的。”

  傅老太太闻言怔了怔,看看谢筝,又看看萧娴。

  李嬷嬷通透,见了这模样,打发了其余人出去,透过帘子一角,见沈氏还带着心腹守在明间里,不由愈发谨慎,去将后窗关上了。

  “辞行的?”傅老太太拧眉。

  萧娴不走,她身边的人没有回明州的道理,哪怕是萧柏身边要添伺候的人手,也不至于轮到浅禾、阿黛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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