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许是知道自己理亏了,现在在沈宁手下乖觉的很。
如意一向醒得早,这几日突然喜欢上祁檀青后,总是想着念着要往外院跑呢。今日早上沈怀源、和安郡主夫妻俩出门早,沈宁就起得迟了些。如意起来后在她房间转了几圈,看她实在没有起来的意思,就索xing自己拱开了门出来了。
如意乖巧地坐了下来,毛爪子试探着搭在沈宁的手腕上,身后的尾巴有节奏地左右摇摆,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宁。
“你倒会卖乖呢。”这是如意讨好卖乖的惯用伎俩呢,每每犯了什么错误,只要看着沈宁脸色不对,就会这样子卖力讨好。“好啦,我不气了,一早出去就没吃东西,现在可是饿了吗?”
如意见沈宁面色yīn转晴了,立刻站起来身,拿着脑袋不停地去拱沈宁。
“连翘,去把ròu条拿过来吧。”连翘应了声,紧接着捧了一个深色的木头盒子出来。盒盖已经打开了,露出了里面装着的满满ròu条。如意闻见了味道,颠颠得凑上前来。
盒子里面的ròu条是处理好了已经晒gān的,一般做好后可以保持个七八天的时间。这是沈令逸特地给如意寻回来的吃食,还将制作的方法告诉了沈宁。沈令逸在如意断奶后就给如意寻来了这个吃食,说犬只不能多吃人的食物,要吃少盐少油的东西。沈宁便给如意定下了这个主食,所以这ròu条每隔几日厨房就会做好新鲜的送来。
沈宁捻了一条在手,如意跑到她跟前坐下。沈宁把头条递到它嘴边,如意一口咬住两三口就嚼碎吞了下去,然后又眼巴巴地盯着沈宁的手不放。
“青表哥,你要不要来试下看看?”沈宁又伸手从盒子取出了一条,却没有送到如意嘴边,而是递到了祁檀青的手边。
“好。”祁檀青虽是养过犬,但那是军中的犬只,稍稍养大了一些就要被送回军营。而且军犬警惕心很重,就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也不会凑得太近。哪像如意,生得威风凛凛,却十分爱撒娇。
祁檀青也很是喜欢如意,他今日早起在院里练拳时,如意突然欢天喜地得窜了进来。他没忍住,就多留了如意一会儿。
祁檀青从沈宁手里接过ròu条,如意的眼睛立时就钉在了他的手上。看着如意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忍不住笑起来,将ròu条喂进如意的嘴里。
晚间,永宁侯下朝回到府中安置。李氏挥退了上前要为永宁侯更衣的丫环,自己亲自替永宁侯脱去了外衣。
“怎么了?”永宁侯察觉出李氏似乎是有话要说,主动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夫君,慧姐儿今天也快十四了,你可有考虑过慧姐儿以后的婚事?”李氏问道。
“你是慧姐儿的嫡母,又一手带她长大,慧姐儿的婚事jiāo给你cao劳吧,我也放心。”永宁侯这才想起女儿,女儿的岁数是该到择婿的年纪了。“要是你看过人品家世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再把人选告诉我吧。”
“你倒真是放心,不怕我找一家不好的来磋磨慧姐儿?”李氏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当然不放心,所以才让你确定人选后告诉我,我还得替慧姐儿仔细考察一番呢。”永宁侯这时在家中也卸下了在朝中的防备,格外轻松起来,他也顺着李氏的话调侃道。
李氏嗔了他一眼,回身去过衣架子上家常的长袍服侍永宁侯换上。
“其实人选已经有了,我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的。”李氏正色道。“但是想着是为了给慧姐儿选婿,总要跟你说一声才好的。”
“哦,是吗?”永宁侯在榻上坐下,问道。“你瞧的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你既是说满意了,那家世人品看来都不会太差。那人可有功名或者差事在身?家里境况又如何?”
“功名的话那人明年会参加朝廷的武举,暂时身上还没有差事,家中人口简单,他是长子,底下还有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什么?!”听到这,本来准备在榻上躺下来歇歇的永宁侯。“你说的莫不是檀越那孩子吧?!”
“怎么了,你这么大反应,檀越有哪里不好吗?”李氏看到永宁侯如此激动,忍俊不禁道。“檀越这孩子是什么样的人品你是看得到的,祁家也是辽东数一数二的世族呢。再说我三妹很喜欢慧姐儿呢,我如今冷眼看着檀越与慧姐儿也处得不错。”
“只是这样的话,慧姐儿得嫁去辽东,那也有些太远了。而且辽东气候苦寒,我怕慧姐儿适应不了。”
“檀越明年要考武举,若是考出不错的名次来,指不定差事就会安排在京中了。”李氏想了想,说道。“反正就算是现在订下来了,因着慧姐儿现在年纪还小,出嫁最快也是一两年后的事qíng。到时候你和家中二弟、三弟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设法将檀越留在京中。”
“行吧,婆母是你的亲妹也好。知根知底的家庭,我们也不用担心慧姐儿受了委屈。差事的安排,让我来想法子好了。”永宁侯想了想,这桩婚事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了,也没什么可挑剔的。“那我这边就应下了,你记着抽空和母亲透个气。家里本就女孩子少,母亲是疼着慧姐儿的,慧姐儿有了适合的人家也该和母亲提前说声。还有慧姐儿那,你也要去问问她的意思。我们家不是那只顾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婚事是关乎她一生的大事,她也要乐意嫁去祁家才好。”
“好。等着明日,我去母亲院里请安时,会跟母亲说一声。”李氏手轻轻地永宁侯按揉肩膀。
永宁侯点点头,闭上眼睛享受李氏的伺候。
沈慧在房间里绣花,沈宁来找她,见她正在绣架边整理小筐子里的东西。就自己趴在桌子上,如意多走了几步趴在她脚边。
“宁儿,你怎么看起来很累似得?”沈慧坐在一旁的绣架边,手里正拿着捧五彩细线细细分着,看着沈宁趴在她身边,看起来像是很疲累的样子。“要是累了,就上我的chuáng去休息会子。当心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到时候容易着凉。”
“姐姐。”沈宁前世就和沈慧关系很好,沈慧温柔又细心,常常照顾沈宁。不过沈宁到底比她大些,与祁檀越成婚后虽然在京中待了几年,但是最后还是回了辽东。即使这样,每年沈慧都会多次送信入京,无非都是为了宽慰身在宫中的她。可是直到沈宁难产死去,她们已经有快五年的时间不见了。“我好舍不得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沈慧起身走到桌前,俯下身子伸手去摸沈宁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吗?和我说说吧。”
“姐姐长大了,该要嫁人了。”沈宁直起身来,双手抱住沈慧的腰身。“嫁了人就得走了,不能陪着宁儿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淘气话呢?嫁人哪家女儿家不都要过这一遭,就是我们宁儿长大了也要嫁人的。”沈慧爱怜地摸摸沈宁的头顶,低声说道。“嫁了人我也还是你的姐姐,也还能继续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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