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当年完全是靠父皇一手提拔上位,早听说他xing子鲁直,对父皇很是忠心,看来确有此事了。”
“你却不知道另一桩子事qíng呢。”萧崇乐意将听来的八卦告诉萧嵘知道。“且听我慢慢说来。”
镇远侯朱袁深出身没落世家,待他成人时家中都要靠变卖祖田来度日了。他便寻了原先家族中的旧识,入伍做了一个小士官。他武艺不错又敢拼敢闯,陆陆续续地也立下了不少军功。只是他不善专营,个xing耿直,得罪了不少上峰和同僚,就一直都没有上升的机会,混了多年都还是低等士官。
直到朱袁深三十五岁时,南疆边境楚国大军压境,皇上为立君威亲自领兵出阵,他这才熬出了头。
在之后不到五年的时间里,他靠着累累军功一升再升,最后皇上居然还封了他为镇远侯。
他的原配是他在家族没落后娶得,只是一个举人家的女儿,为他生下长子后不久就病亡了。之后他在军中不得志,便一心教养长子没有再续弦。
南疆边境的动乱彻底解决后,他接上老母和长子入京封侯进爵。这个时候京中的不少世家都纷纷瞄上了在南疆军中深有声望的镇远侯,一时之间新贵镇远侯府的门槛都被踩矮了不少。
朱袁深的老母挑了又挑,才选中了当时礼部尚书的长女。据说因着担心长孙会被继母磋磨,老人家才特地挑选了这么一位据说个xing温厚的继室人选,当年年底朱袁深就续娶了这位小姐。婚后不久这位继室就为朱袁深生下了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儿,这个女儿就是镇远侯的独女,当今的淑妃娘娘。
原来待朱袁深长子如亲子一般的继室过了几年又再次有孕,这回生下得可是个大胖小子。因为朱袁深并未上书请封世子,这位继室不免多了些心思。
正巧朱袁深的长子已经到了知人事的年纪,这继室搜罗不少美貌、妖娆的丫环送进了长子的房中,想着先坏了长子的名声,让他找不到得力的岳家。谁知道长子是朱袁深亲自教养大的,个xing、为人都像足了朱袁深。他就是不用继母送来的丫环,只让那些丫环做些外院的杂事,自己的日常起居只用小厮伺候左右。
朱袁深为长子挑选了妻子,是他军中同僚的女儿。继室紧接着接了一位柔弱美丽的表小姐进府暂住,这位表小姐似乎是腿脚不好,入府不到三天,就摔倒在长子跟前五回。长子总是扭头就走,长子媳妇转手就送了这表小姐一对拐杖。
长子媳妇有了身孕,继室闹着要长子媳妇晨昏定省日日伺候。可伺候了没几天,长子媳妇就见了红。长子请来大夫,大夫说得吓人,说是少夫人这胎保不住了。
长子媳妇出身武将世家,娘家人虽然不在京中,可是长子媳妇的母亲却是京中大族徐家出身,徐家都是文臣出身,族人在京中足有几百号人,为官的也不在少数。这下子好了,徐家的夫人、少夫人、姨太太、姑太太们纷纷上门看望来了,一辆辆马车把镇远侯府门前的路都堵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继室年轻貌美,与朱袁深感qíng处得还不错,她所生的娇女幼儿也十分可爱,很得朱袁深的喜爱。
可是朱袁深那去逝的原配在他式微时多年陪伴,又为他生下长子,死前不求朱袁深其他,只求朱袁深续娶后不要苛待儿子。朱袁深心中也很是看重原配,长子更是自己一手带大培养,在朱袁深心中的重量也非同一般。
这次的事关乎着长子的子嗣,徐家女眷们又天天上门来看望长子媳妇。眼见着,满京城都要知道他的继室苛待原配留下的继子了,连皇上都私下里提点了他一回,不要让自己的后院生乱。
朱袁深也知道继室无非是想为幼子谋求世子位置,索xing直接上书请封长子为世子,彻底断了继室的念想。
“说到底,看来镇远侯世子心中也有自己的成算了。”萧嵘听完这些qíng况,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世子和继母的关系很差,连带着淑妃和这位兄长的关系也只是面子qíng。若是齐王真能顺利取我而代之,难保淑妃和她母亲不会再次谋求世子之位。毕竟世子并不是齐王的亲舅舅,世子估计也不想将自己的位置拱手让人。”
“是啊,镇远侯府若是选择纯臣之路,至少可保三代无忧。可要是站错了队,那结局就不好说了。”萧崇与萧嵘对视一眼。“我和这位世子打过几次jiāo道,他可是个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大哥就不妨再与这位世子多多接触接触。”
英国公府太夫人八十寿辰,和安郡主带着沈宁前去赴宴。
英国公府太夫人高寿,老人家又喜欢热闹,英国公府便将这次的寿宴大cao大办。还特地重金邀来了京中有名的戏班子前来助兴,chuī拉弹唱很是热闹。
太夫人八十了,头发也不过是花白而已,老太太jīng神矍铄,常年带着笑脸总是乐呵呵的模样。此时坐在主位上,被一群孙子辈、重孙子辈的孩子们围着说笑。
这时戏台上正唱着麻姑献寿,老太太喜欢看这个,听得入了迷。小辈们就逐渐散开来,各自jiāo际去了。
沈宁自小不喜欢听戏,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娘,我能去院子里逛逛吗?”她把着和安郡主的胳膊,撒娇。“我不喜欢听戏。”
“这可不是自己家,给我老实坐着。”和安郡主撇了她一眼,道。“你如今是个大姑娘家了,可不是小丫头片子了,哪里还能随着你到处乱跑。”
“娘,英国公府我又不是头一次来了,又不会迷路。”沈宁撅着嘴。“娘,你要真不放心就让青蕴跟着我呗,让她看着我。”
“哎。”和安郡主叹了一口气。“好好,随你,青蕴跟着小姐去吧。”
沈宁刚出院子,就遇上了几个同样从戏台子前面溜出来的小姐。
“宁妹妹,你也溜出来了。”领头的那位小姐姓王,闺名珍珠。她的父亲是户部郎中,她与沈宁岁数相仿,往常经常在各家宴席上遇到,跟沈宁也算熟识。
“珍珠姐姐不也出来了。”沈宁上前挽过王珍珠的手臂,问道。“诸位姐姐们准备去哪?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
“我们啊。”王珍珠笑道。“我们准备那个戏班子的后台看看,我听我哥哥说过,戏班子的后台可好玩了。”
王珍珠提出来后,诸位小姐连着沈宁都同意了。随侍的丫环们都阻拦不住自家的小姐,只好跟随左右。
小姐们说说笑笑着朝着戏班子的后台去了,到了后台戏班子的主人忙出来接待一帮子小姐们。班主领着她们四处看看,小姐们都是第一次到戏班子的后台来,看什么都是新鲜得很。
戏台前戏子们仍在唱着麻姑献寿的戏码,后台也是一片嘈杂的qíng况。偏偏沈宁耳朵尖,听见后台外面似乎有人争吵。沈宁见着王珍珠带着小姐们,四处逛着正看到兴致头上,便自己转身出去了,青蕴连忙跟了上去。
沈宁循着声音找去,见着一个少爷模样的人领着五六个小厮将一个身材瘦高的少年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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