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被暗算,如今正忙着找回场子。所以不临幸后院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而这个叫安希的小宠物,大概只是当时尊主左右为难之际的解药。如今带回来,不过是尊主心善。
但是,为何却只有那个安希才得到尊主的垂怜……
月裳脸上带笑,去库房拿了好几套的衣服。那位小公子被带回来的时候,似乎身体太娇贵,一般的衣物都能让他的身上给弄出痕迹,倒是叫人嫉妒得很呢。
不过他们慕容山庄什么都不缺,不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个玩物而已,只要能让尊主愉悦,如何养着也不打紧了。
慕容天骄心qíng颇为不好,好不容易系统给了一个所谓的天命之人呢。真是吝啬,牺牲了色相,竟然就换了这么一个,胆小的兔子?
慕容山庄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底蕴自然丰厚。
出了书房,外面就是一条道。gān净的毫无半点脏污的青石板从脚下蔓延,两旁是翠色轻垂的杨柳,其间闲散地开着淡蓝色的小花,慵懒地杵在两旁。到了湖边,再划出三条道。一条是去前堂,一处去后院,还有一处是去湖心亭。只是那湖边亭似乎有人了,翠竹搭建的亭子没有一处遮风的,四周装饰用的轻纱随着微风摆动,如同晃起了少女的裙角,一时之间也勾得人心微动。
里面传出一阵轻音,是有谁在弹琴。
不过慕容天骄到底不是个普通人,也不关心剧qíng外的人,当然猜到又是有谁在盼着与他偶遇,若是能得到自己的垂青,那可就是梦寐以求了。
“尊主,是乔公子在里面弹琴。”一旁的随侍月华道。
慕容天骄欣赏了一下琴声,没有接话,若是什么话都要他来接的话,那岂不是不能凸显他的高冷?
“走吧。”等到琴声不再,慕容天骄提步就走。他修为虽然不复以往,但好歹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转眼之间,从湖心亭里追出来的男子就只见到远处那人的背影,衣袂翻飞,决然离去。
“乔公子,您再穿件衣服吧。”
侍女从里面追出来,只见一身姿单薄的年轻公子站在那处,轻风chuī起他披散的发丝,又chuī开他那露出半边锁骨的衣襟。
“我如何……该如何做……”乔公子喃喃道。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人的面了,就算不是做那档子事,只让他们两人处一块儿说说话也是好的……
侍女不由得低了红了脸的头,乔公子再如何,也是尊主的人,她们作为奴仆的不敢半点的觊觎。
世人都说说慕容天骄会享受,山庄里的美人一抓一大把,随随便便就比那凡间皇帝的后宫还充裕。
当然,外人也不会知道,一年前起,慕容山庄的那些美人就再没机会见到尊主,一个一个若不是尚有半点修为,或又是山庄有心照养,估计早就花容失色了。
就这样整天愁绪,耷|拉着脸,皱纹都出来了,哪儿还能当那美人的名头?
只是,那些对尊主心心念念的美人们,却没想过,自家的尊主已经换了一个芯了。
慕容天骄不由得走到了名为金屋的院子。
这处住的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安希。
他自然知道,也知道月裳把他安排到此处是意思,不过是投他所好。若是自己不看重安希,也不会怪罪于月裳,反而还会觉得月裳这个属下处事稳重。
慕容天骄冷笑,他一点也不想去揣度这些人的心思。
金屋对慕容天骄来说不过是个院的名字,跟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后院的美人们空守许久,乍一听慕容天骄带了人回来,多多少少是有些自悲自悯,而后拐着弯儿来试探。
在后院留得最久的曲夫人如同尊主的正牌夫人一般,带着不少的礼物来看这位新人。
安希被侍女伺候穿了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月裳带来的,用的是锦绣坊的细丝蚕吐的单丝织出来的。果然人靠衣装,这样一换,就算是普通人都透着几分仙气,更何况安希的脸和身段都独一无二。
安希故作胆战心惊地应对两个女人,一个和蔼,一个冷淡。前者看上去并没有来立规矩的意思,后者却是将他绳子解开的人。
但都是女人,有些十年怕井绳的意味,安希不敢声张。
因为这两个女人来了之后,他陡然降低两点生命值……
“这是尊主之前赐给我的,我也用不上。你身体单薄,又睡了两天,想来身子骨需要补补。”曲夫人让侍女将东西拿出来,心底多少有些滴血,她都省着没用,却没想到今日拿出来待了新人。
“曲夫人倒是好心。”月裳一脸冷淡,曲夫人也依旧笑意满面,看上去像是个大方的。
若是以往,没多少人会对这个新来的上心,但如今竟然连曲夫人都凑上来跟新人说话,那就真的不太平凡了。
比如说在尊主许久没有宠幸美人后,竟然又带回来一个。
“多谢曲夫人。”安希浑浑噩噩的,当然只是jīng神上的,他的心眼一点都不敢少,特别是对这两个不知道是和目的的女人。
自从被那人带回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神飞之中,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没死,没死这到底是在哪儿?
没关系,这不重要,不管地点如何,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衣服太粗了,磨着他的ròu疼,ròu疼之余还委屈得想哭,手腕子也疼,跟那剥了壳的jī蛋,嫩生的很,安希气得想哭!
这是谁又让他回来受罪的?
安希早上照了镜子,发现自己的面貌虽与以前相似,但似乎更是仙姿玉骨,也更往那柔媚处偏,再穿上那尊主赐下的绸缎锦衣,着实美得让人嫉妒。
三人心思各异,两人针锋相对,安希走神。
“不必客气,既然进来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曲夫人亲自将补汤端出来,银镶玉的罐子里捧出个小瓷碗,看上去就jīng致得很,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都是伺候尊主的,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弟了。”
安希并不是真的胆怯,说实话,他更想惹怒了这位尊贵的夫人,然后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比如拿起汤碗给那夫人一脸?安希琢磨着自己该以什么姿势下手。
当然,安希还是想简单了。他以为这人是夫人,身份必然异常尊贵!
实际qíng况是,这山庄里能被称作夫人的,大概就跟他被称作公子一个道理。
安希看着曲夫人的脸,尚还青chūn的面貌却因为长年累月的沉淀而变得端庄秀雅,不似于普通少女,温婉柔和,一颦一笑都似模板一般刻出来的。
安希觉得不能打脸,毕竟人家还是笑着来的。
白皙修长的手接过碗,因着安希的指甲有些长,又因心事满怀,东西还没到手上,指甲却先他一步,直接戳到曲夫人的手上,这下子,疼得曲夫人直接缩回了手。
安希惊讶得手忙脚乱,这才接住汤,手上自然是沾湿了一点,立竿见影地就出了一道红印子。侍女急忙拿帕子给他擦gān手上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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