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晓生揉着眼,看清周围。周围略有些昏暗,他所站的地方眯眼看去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一样的屋子,前面有一个小口,有微光,后面是一面封得死死的墙——看来没退路了,只能往前走。
赖晓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硬着头皮往前走着。那小口走近了一看像个狗dòng,空间狭窄,勉勉qiángqiáng够一个人爬行。
赖晓生心想,这要是有一个人从后面或者前面袭击,躲都躲不掉啊。
感叹着,他硬着头皮钻进去,爬了不知道多久,“狗dòng”终于大了很多,可以弯腰前行,再往前,前面的光越来越亮,dòng越来越大,到了赖晓生甚至可以小跑起来的程度。
跑着跑着,光突然变qiáng了,赖晓生不得不眯着眼走路,一阵qiáng光过后,赖晓生出了dòng口。
出了dòng口,赖晓生一手遮眼,适应了好半天这突如其来的qiáng光,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先入眼的是一片桃林,然后是许多扎堆儿建的茅糙屋,再就是路过的许多人,看这些人的打扮,都是粗布麻衣,似乎都是普通老百姓,这些人神色僵硬,脚步匆匆,都在房屋周围有序而且不停的走远又回来,也就是一直在走来走去,对于赖晓生这位不速之客,他们似乎选择不理不睬,头都不抬一下。
怪了!之前自己明明身处一个极其危险的“囚牢”里,怎么又到了一个仙境一般的小村庄?
赖晓生走出去观察了一番,转身一瞅,身后dòng口有一块破烂不堪的石碑,上面的字已经基本看不清了,赖晓生擦了半天,勉勉qiángqiáng看见一个“惑”字。
赖晓生心中疑惑,转身走近前面的房屋,想着在村子里找找答案。
赖晓生走上前去,拉住一个老大爷,问道:“大爷,这是哪儿呀?”
“你说什么?”大爷似乎有些耳背。
“我说,这是哪儿?”赖晓生道。
“我怎么知道你要上哪。”大爷答到。
“这是哪儿?”
“我儿子不在家!”
“这是……行,大爷你忙吧。”赖晓生有些无奈了。
“得嘞。”
“你……”赖晓生着实有些“更无奈”,转身在村子里逛起来。
话说自己莫名其妙的掉到一个方屋子里,又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村子,简直叫人莫名其妙。话说回来,他来到这么个地方,孟澈他们知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也发现什么线索跟过来。
“晓生!”正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赖晓生转身一瞧——嘿,孟澈!
只见孟澈身后跟着白矜,齐秋声跟在一旁。
“哎?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赖晓生看见孟澈,又惊又喜,顿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松了口气。
“我们在别处发现一个缺口,就进来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孟澈道。
“嘿嘿。”赖晓生傻笑两声,道,“孟澈,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知道。”孟澈摇摇头,另外几人也跟着摇摇头。
“不过,没关系。”孟澈走近赖晓生,一手抚上赖晓生的肩,道,“这里看上去很安全,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歇歇脚,再赶路。”
赖晓生心里觉得怪怪的,看了一眼孟澈,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应道:“嗯……”
“走吧,我们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孟澈道。
“为什么?”赖晓生刚开口,就后悔了——再顺着自己刚才的路来,出去就是一群厉鬼,这不是找死么?当然要找找别的出口。
这么蠢的问题,自己怎么会问得出口?莫不是多死了几次,傻了?
不过,赖晓生只是一时糊涂问了句无所谓的话,孟澈却有些紧张起来,眼神走向别处,他说道:“我,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孟澈提步走去别处,身子略显僵直,似乎有些不qíng愿。
赖晓生越发觉得奇怪。
“白矜,秋声,你俩有没有觉得……孟澈有点怪怪的?”赖晓生凑到白矜和齐秋声脸侧,问道。
凑近了他却突然发现,这两人的脸色略僵,眼神涣散,特别像是灵异小说里那种被人附体或者被人控制的样子。
白矜和齐秋声没理会赖晓生,各自退了一步,走去了别处。
赖晓生心中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气氛真是越发诡异了。
现在的qíng况是,赖晓生莫名其妙的“死”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走出来之后发现一片“世外桃源”。
这里咋看上去很安全,但奇怪的是,他们一直走来走去,而且对于自己这样一个跟他们穿着“画风”完全不一样的人,他们看都不看一眼,一点也不好奇,要么这些人都是不慕荣华的世外高人,要么他们就根本不是普通百姓。
当然,不必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最重要的是孟澈、白矜和齐秋声这三个家伙,居然一反常态:孟澈突然话多了很多,反而最喜欢搞事的白矜和齐秋声却理都不理人,这就完全就不正常啊!
所以他们到底怎么了?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完全!想不出来啊!”赖晓生想了半天没有眉目,忍不住喊了出来。
刚喊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喊的太大声了,不禁瞧了瞧周围:原谅我,我不是有意制造噪音……
这么一瞧,赖晓生却发现,周围的人居然——毫!无!反!应!
这都不理人!这问题就大了!
这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再大的动静都不理人?要么他们意志力超qiáng,要么根本就是又聋又哑又盲。
那这世上什么样的人,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却依然可以如此顺畅的快速的走路,像是——被人拖着走!
赖晓生想这的背后发凉,突然身后一只手拍在他肩上,把他吓得又是一声大叫。
“怎么了?是发现出口了吗?”原来是孟澈过来了。
“发现……”赖晓生惊魂未定,猛吸一口气,又吐出来道,“我发现我现在胆子里有一万头糙泥马呼啸而过,把我的胆汁都踩出来了。”
孟澈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捉摸他说这话的意思。
此时赖晓生发现,在自己视线的余角出,有一模糊的dòng口,他绕过孟澈走过去,发现这是刚才自己进来时的dòng口,dòng口的石碑仍然是那副破烂不堪的样子,上面的“惑”字也还是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想想这dòng口现在看着这么大,其实dòng的另一头是个狗dòng大小的入口,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说他赖晓生钻过狗dòng,那岂不笑死人?简直就是奇耻大rǔ啊。
话说回来,这个村子怎么会建在dòng里呢?而且还是前窄后宽的dòng,记得以前历史老师说过,有些陵墓的墓dòng才会这么建,以防有人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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