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能够身为四大坛主之一,又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身形微错,避开了他的攻击,但是冰魂剑冷冽的剑气依旧让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封彦无辜地站在那里,反手拿着冰魂剑,笑了笑:“你退步了呀~看来你家教主很凶呢,不体恤下属,还把你打的这么惨。难道你没跟他说,是因为我师兄太厉害了才打不过的吗?”一副懊恼为他着想的语气。
落青qiáng压下喉咙的腥甜,不理会他的话语,正想扬鞭,就听见他说——“你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吗?我知道落红可是在外面等你喔,你猜,我师兄对上落红,他的赢面有多大呢?”
落青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落红修为比他还低,如果真的遇上苏倾,就算他擅长用毒,也绝对讨不到好处,这时候他没有想过封彦会诳他的事qíng,因为落红的确是在树林里等自己。
封彦看着他消失,淡定地收回剑,落青他们四个人关系都不错,但是要说真正关系好的话,落青跟落红绝对是铁打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但是上辈子,落红可是为落青死在师兄的剑下的。
而且,封彦自知,如果再打下去,他有可能会吃亏,虽然他有上辈子的经验,可架不住他现在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还没办法对付这么一个高手游刃有余。
左一烽从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就一直留神,他没想到这个小少年的修为这么高,竟然真的把落青打败了。
封彦走过去,把自己的斗篷捡了起来,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刚才嫌碍事才脱的,以后绝对不能耍帅,这可是师兄给他买的,绝对绝对不能丢了!
“你中毒了?”封彦单手抱着斗篷,蹲到左一烽不远处,就跟一个孩子面对陌生人的警惕一样。
“嗯,是魔教的人下的软骨散,我是崆峒派掌门左姜的儿子左一烽,刚才多谢相救。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左一烽看着他保持距离也不恼,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我叫封彦,不叫小弟弟。”封彦把师兄刚才给的那瓶解药倒出来一颗递给他,“我爹爹是封烈,他让我来拜见伯父,他现在在哪里?”
“华山剑宗的封烈?”左一烽尝试运功,内力恢复了些许,他站起来,拿起地上的佩剑,“我爹之前受伤了,一直在密室疗伤,此次也不知道qíng况,我还没来的及过去。”
封彦抱着斗篷,不慌不忙地跟在左一烽的后面,穿过了好几个走廊,才走进一间房间,待看到门口倒地死去的两个弟子,左一烽变了脸色。
“爹!”左一烽走进屋子,按了墙上的一个字画机关,出现了一个暗门,下面是长长的阶梯,黑不见底,封彦跟着他走下去,他察觉到师兄的气息就在附近。
“爹!”
“师兄!”
暗室里,有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坐在石台上打坐调息,气息稍显凌乱,而且修为只有堪堪五层。苏倾抱臂持剑站在旁边,也不说话。
此时听到动静,两人齐齐望过来,苏倾把剑收好,越过地上的尸体,直接来到了小师弟面前,接过他手上的斗篷,给他穿上。“没事吧?”
封彦摇摇头,看着那边的中年男人,朗朗开口:“左掌门,在下封彦,家父是封烈,爹爹让我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你是封烈的儿子?”左姜吃惊不少,刚才这个年轻人出现的时候,可是把黑衣人一招解决了的,可是他面容太过冷淡,只简单解释了是奉命前来,竟也不多开口一句。
封彦点点头,把刚才从落青那里抢回来的掌门令牌递给他:“爹爹宗门里有事,无法前来,就命我前来看一眼,这是我师兄苏倾。”
左姜接过令牌,感叹一声:“多谢你爹还挂念了,今天崆峒派有这个下场,都怪我太过轻信李大海,谁知道身边教养十几年的徒弟竟然会是魔教的jian细呢?”
封彦听了没说话,这种话他是没有立场说什么的,而苏倾更加不会开口,密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左一烽扶起他爹,道:“爹,我们先出去吧,现在魔教的人暂时退了,你可以安心调息了。”
说完又转向封彦他们,“封师弟,如果不介意,不妨在崆峒派先住几天,只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伯父的身体怎么了?”封彦难得关心了一句。
“被李大海下了毒,这段时间我都在疗伤,外面的事都无暇顾及。”左姜懊悔道,不得不服老,“若不是你们今天前来,怕是崆峒派要全军覆没。”
封彦他们回到上面,左一烽拿了解药,把中毒的弟子都救醒了,现在正在整顿宗门里事务。封彦嫌无聊,他本来也不是能够坐的住的xing子,正拉着师兄到处游玩。
“师兄,刚才落青好像是为了抢夺崆峒派的掌门令牌。不然他为什么亲自来对付左一烽呢?”封彦坐在假山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苏倾坐在他旁边,曲起膝盖,手随意枕在上面,比平常多了一分随意,少了一分冷淡。
第50章 雁来山
50
“小彦还记得上辈子听过的修炼秘籍吗?据说需要找齐六把钥匙才能找到它的所在。”苏倾淡淡道,剑眉微蹙,“可惜,上辈子没能够找出这个答案。”如果他能够再qiáng大一点,也许有能力做到的。
封彦蓦地转头看他,往他怀里拱,闷声道:“不是说不提这些事了吗?”哪里是没能够找到答案,是因为师兄已经死在了断肠崖底,为了救自己。
“我会一直陪着你,师兄忘了那些事好不好?小彦知道错了。”
苏倾错愕了一秒,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刚才那样说,不是让小师弟愧疚吗?本来就是自己学艺不jīng,他谁也没有怪过。
苏倾把人儿抱在怀里,对上那双微微泛红,满怀愧疚的凤眸,心疼地抵着他的额头,温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了解师兄吗?我什么时候跟你生气过?别多想,小彦只要做喜欢的事就够了,师兄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离开。”
封彦微微抬头,懊悔自己又丢脸了,可是上辈子害死师兄是他忘怀不了的。
“好啦,可不许哭鼻子。”苏倾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语气柔和,“小彦应该信师兄,我说不在意是真的,难道师兄还会真的跟你生气吗?”
封彦抽了抽鼻子,整个人坐到他怀里,鼓着腮帮子:“我倒宁愿你打我一顿。”
苏倾被他的话逗笑了,星眸熠熠生辉,哪里是外面的冷淡模样,顺势搂着他的腰跳下来:“不舍得。”
明明不是qíng话,却能够说的这么撩人,封彦耳朵都红了,趴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软软问道:“师兄,去哪儿呀?”不过经此一次,他再也不会陷入前世的愧疚迷茫了,他跟师兄都重新来过了。
“吃饭。”苏倾抱着人一直往厨房走,他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摸通了崆峒派的布局,知道厨房在哪里,而且不打算客气,本来就打算吃完饭就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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