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衣服借我穿穿,我借点气运!”
玄末说着扯向楚绝衣带,恼怒道:“我炼了足足五十六鼎的黑丹,再炼出黑丹就疯了!”
楚绝将人摸索的手按住,眼帘微抬,望向楼台处的裕华,“离开。”
咚咚的灵石自半空砸落下来,裕华赶紧一把裹在怀里,遂以人生最快速度翻过栏杆,落到地面,一溜烟跑了,“师父,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借气运是吗?”楚绝俯在玄末耳前,低沉道。
“对!你把衣服借给我。”玄末说着继续拉扯楚绝衣带,“师父和众师兄还在等着,我非要炼出个成品给他们瞧瞧!”
“气运不是这样借的。”
玄末手指一顿,正疑惑,便被楚绝拉住手腕,下一刻,跌落到松软的chuáng榻上,“你做什么?!”
“教你借气运。”楚绝轻吻上玄末唇角,蹭了蹭,随即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目光灼灼。
“现在我的衣服任你解,同理,你的也任我解,明白了么。”
玄末感觉唇角痒痒的,接着便撞入楚绝那双深邃如渊的眸瞳,耳边传来这么一句,瞬间清醒过来,手疾眼快的去扯。
半个时辰后,室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作弊了是不是!”
楚绝悠悠道:“是你技术不好,不过我可以教你。”
一炷香的时间后,玄末身着一袭还带着余温的金缕墨袍,轰然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出了阁楼。
“师父、众师兄们,我回来了!”
符烛正打着瞌睡,听此睁开双眼,懒洋洋道:“老九啊,你换身衣服gān吗?”
周一道:“小九,这衣服不是经常来丹源峰寻你的那位弟子的吗?”
花三扬起折扇,瞧见玄末眼角泛红,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模样,眼睛霎时亮了,贼笑道:“老幺,我见那楚师弟不错,平日让朝雪峰众女弟子朝思暮想的,想不到你······嘻嘻,gān的漂亮!”
容七嗤笑一声,“玄九,莫非你以为换个衣裳就能炼成品了,炼丹师靠的是实力,可不是运气。”
玄末碎了口,道:“你们且瞧着。”说完端正坐着,双手微抬,运起灵力。
丹香溢出时,王六道:“大家再来一局,下注下注。”
周一、严二道:“黑。”
花三、孟四道:“必黑。”
顾五、容七道:“黑黑黑。”
符烛道:“加我一个!我赌黑!”
玄末白了众人一眼,揭开鼎盖,默默地放了回去,转身表qíng速变,眉开眼笑道:“全灭!”
“真的,小师弟你转运了!青色,是青色!”
“孺子可教,是我符烛的徒弟!”
“过奖过奖!”玄末拱手,装模作样的谦虚道,“都是师父和众师兄教导的好。”
“那倒是实话!”
······
修灵界弹指数百年,转眼玄末来丹源峰已有两百年,日子过得舒坦安宁,每日炼炼丹,采些灵糙,跟师父斗斗嘴,闲暇之余到塑阳峰骚扰楚绝,好生惬意。
轮月当空,夜色正好,他待在室内修炼御魂诀,进百年来,残魂叫嚣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透过御魂诀,他已经隐隐有压制残魂之能,过不了多久,必叫其灰飞烟灭!
忽地,从开启的窗fèng见传来一缕宛转悠扬,曲调幽幽的箫声,清晰入耳,像是近在咫尺般。
丹源第三峰内向来无人喜箫,玄末惊讶,收了手,出了房门,顺着箫声走去。
皎皎月色下,齐渊斜坐在一株苍天古树上,半仰夜空,手里拿着一只通透晶莹,洁白如雪的玉箫。
一曲终,玄末啪啪的鼓起掌来,“虽然我不懂曲悦,但是箫声很好听。”
齐渊翻身跃下,落到玄末跟前,“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玄末盘膝坐在一个半丈高的石块上,撑着下巴道:“那倒不必,我大概天生就是个音盲,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chuī箫了,以前都没见过。”
齐渊笑而不答,挨着玄末坐下,“近百年,你在丹源峰安安稳稳的待着,别说外界qíng况,连紫源宗如今的qíng形都难知一二,近乎与世隔绝了,不想出去看看吗?”
“外界不就那样嘛,三宗还是三宗,鬼域还是鬼域,七族还是七族,有何变化?”玄末耸肩,全然不在意道。
“外界之事,一时也说不清,”齐渊思忖片刻,无奈道,“算了,你待在丹源峰开心就好。”
玄末瞟了眼齐渊手上的玉箫,见其在月光照耀下,竟隐隐有光晕划过,宛如在吸收月光般,便开口道:“你这箫不像凡品,可以借我看看吗?”
齐渊顺手递去,玄末摸着,玉箫极冰,让人从肌肤到骨子里都产生一种冷冽之感。
“这箫天阶还是地阶?”玄末拿在手里转了转,好奇道。
齐渊唇角带笑,道:“超阶。”
“嗯?!”
玄末吓得一惊,险些把箫给摔了,“是寒月?”见齐渊点头,他咂了咂舌,将寒月箫递了回去,“齐族族宝你就这样随便jiāo给人,胆真大。”
“你这不就还给我了么,”齐渊漫不经心的接过寒月箫,神色淡淡的。
玄末挑眉,狐疑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百年间,齐渊时常来丹源峰看望他,两人也算熟识,但他未曾见过齐渊这幅怏怏的模样,连笑时都甚为勉qiáng。
“麻烦算不上,况且,说了你又不会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帮你?”玄末撇了撇嘴,“我自认很讲义气的!”
齐渊浅笑了下,“因为你两百年前便说过。”
“有这回事?”玄末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不可能。
“别管这个了,”齐渊起身,张开双臂,面向玄末道:“我最近要离开紫源宗,可能很久不会回来,来个离别拥抱怎么样?”
玄末跳下去,给人来了个老gān部式的拥抱,“那改日再聚。”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背脊,松了手,便yù退出。
“等一下,”齐渊却不松手,下颚搁在玄末肩上,目光落在前方树yīn处的身影上,“等会你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我隐隐觉得是最后一次,所以稍微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吧。”
玄末挑眉,觉得一直被人抱着有些不妥,正yù开口,齐渊却松了手。
“你今天怎么如此奇怪?”
齐渊浅笑着摇了摇头,“我要走了,临行前忠告,不要太相信别人,特别是你身后那人。”
“我身后?”玄末一惊,僵着脖子回过头,望见站在后方树下的身影,楚绝面无表qíng,但是他却突觉心颇凉颇凉的。
“嘿,你来多久了?”玄末gān笑的招呼道,向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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