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阿古转头期待地望着叶岩。
叶岩见阿古如此表qíng,哭笑不得,只好道:“阿古,你去拿行李吧。”
阿古欢呼一声,随即飞跑出去了。
晚饭时,阿古吃得最欢腾,喝了一瓶酒。叶岩只敬了薛父薛母两杯酒就没有喝了。
薛盛安受到感染,也喝了两杯酒,但他不胜酒力,两杯就已经有些醉意了,他想再喝,被叶岩劝阻了,于是他便没再喝了。
酒足饭饱,叶岩搀着有些醉意的薛盛安回房。
此时的薛盛安因为喝了酒有些迷糊,整个人都倒在叶岩身上,昏昏yù睡。
叶岩把脸色酡红的少年扶上了chuáng,见少年沉睡的脸,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他正想帮盛安解开衣服,好让他睡得舒服些,没想到忽然薛盛安忽然尖叫一声,迅速坐起身子,正好撞到了他的额头。
薛盛安惊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见眼前的人,连忙惊讶道:“千柏,怎么是你。”
“今晚我跟你住啊。”叶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提醒道。
薛盛安恍然大悟,他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了。他连忙讪笑道:“我刚刚忽然记起自己没有洗澡,所以就醒了。”
当然,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刚刚他迷糊中感到有人解自己的衣服,他一下子联想到上一世被qiáng迫的事,生生被吓醒了。
“也对,这么热的天气,是得洗个澡再睡觉。”叶岩笑道。
“那你先去洗澡吧,盥洗室在那边。”薛盛安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个小门,又道:“热水在厨房烧着。”
叶岩颔首。
薛盛安清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不太习惯跟人睡,所以今晚要委屈你睡地上了,我等会给你铺chuáng垫和凉席,保证跟chuáng上一样舒服。”他顿了顿又道:“或者我睡地上,你睡chuáng上也可以。”
叶岩沉吟了一下,道:“我睡地上吧,晚上地上凉,你身体不好,睡地上别着凉了。”
也对,他与盛安虽然一见如故,但是同睡一chuáng这种事还是太过亲昵了,虽然他挺想与盛安一起睡就是了。
薛盛安听叶岩如此一说,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
明明是他邀请千柏到他家住,结果却让人睡地上,这是什么待客之礼?
但是,他现在前世的yīn影还没去掉,实在是不敢和人一起睡。
叶岩似是看出了他的赧然,不由笑道:“放心,我身子壮,睡地上没什么的。”
薛盛安抬眸见叶岩的笑脸,心不知怎么的,忽然跳了一下。
千柏真的好体贴吖。
叶岩说完这句话就出去打热水了,没有继续坐在薛盛安旁边,不然肯定能看出薛盛安表qíng不太对劲。
薛盛安呆愣在chuáng上,摸了摸胸口,体会着刚刚的那种感觉,有些疑惑。
他这是喝醉了产生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刚刚千柏的笑容很好看,甚至有点勾人……
薛盛安使劲摇了摇头,把脑袋摇清醒了,这才稍微感觉好点。
他连忙起chuáng,给叶岩铺好chuáng铺。
等叶岩洗好澡出来,薛盛安已经在chuáng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盛安,我洗好了,你准备准备吧,我去给你提热水。”叶岩拿着gān布擦着湿润的头发,边走近薛盛安。
薛盛安应了一声,暗道千柏果然体贴周到,连忙从chuáng上起身。结果他抬眸一看,登时吃了一惊。
因为叶岩此刻正赤。luǒ。着上身擦头发。小麦色的皮肤布满着一看就是充满爆发力的肌ròu,水滴落在上面,划过一条透明而有淡淡光泽的痕迹,这一副活生生地美男出浴图带给薛盛安巨大的感官冲击。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薛盛安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别过身子结巴道。
薛盛安暗暗比了比自己白斩jī的身材,霎时他的心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了。
叶岩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暗喜,“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他靠近少年,发现少年耳朵尖都红透了,再加上隐隐露在外面一节白皙的后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些口gān舌燥。
薛盛安瞄了一眼,见叶岩靠他如此之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连忙道:“等会你出去打热水,要是碰到了我阿母怎么办?还是穿上衣服吧,我先去盥洗室了。”
说完,薛盛安就看似缓慢实则焦急地拿了衣物走进盥洗室,背靠着门,感受不到叶岩的存在后,他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紧张地要死。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只能归咎于千柏在他的房间存在感太qiáng,让他觉得不自在吧。
叶岩看着落荒而逃的薛盛安,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他只是想逗逗盛安而已,没想到盛安反应那么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披上外衣,出门打了热水回来。
薛盛安三下五除二,迅速洗完澡,急匆匆地爬上chuáng,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不热么?”
薛盛安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回答:“我从小就怕冷,不热。”
叶岩无奈,见薛盛安一副不太想和自己聊天的样子,只好道:“那我熄灯了哦。”
被子里传来闷闷地应答声,“嗯,晚安。”
叶岩深深地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一团,随即把烛火灭了。
薛盛安听到叶岩没什么动静了,这才露出脑袋来。
他转过身子,瞧了不远处chuáng下的叶岩一眼,偷偷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想睡觉,却发现他怎么都睡不着,思绪纷扰,很多事qíng充斥在他脑袋里,让他头都要炸了。
今日千柏没有听他的建议离开金平县,甚至还住进了他家里说要保护他。
他知道千柏是为了他好,但是现在千柏明显是没有依仗、没有势力的,根本斗不过孙晋,要是孙晋找千柏麻烦可怎么办。
他现在怎么都放不下心来,毕竟事qíng因他而起,他不想连累到千柏,要是千柏因为他而被孙晋针对,那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在各种担忧和焦虑中,薛盛安渐渐睡着了,但他眉头紧皱,明显睡得不□□稳。
半夜时分,叶岩迷迷糊糊醒来,他刚刚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呼喊声,不禁有些疑惑。
“不……不要过来……”
叶岩仔细一听,又是很微弱的声音从chuáng上传来。
他登时一惊,连忙爬起来几步走到chuáng边,发现盛安果然是在做噩梦。他摸了摸盛安有些汗湿的额头,不禁有些着急。
“盛安、盛安。”他拍了拍薛盛安的脸颊。
“千柏……”薛盛安忽然又大喊一声,惊醒了。
“盛安,别怕,我在这。”叶岩见薛盛安醒来,松了口气。
薛盛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隐约中看到黑暗中叶岩的身形轮廓,声音微颤,唤道:“千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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