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与薛盛安玩闹时,不小心摸到过盛安的腰,知道他这里很怕痒,所以用挠痒痒惩罚他最合适不过了,而且这也是他很喜欢的一种与盛安玩闹的方式,因为可以无所顾忌地接触他。
薛盛安尖呼一声,躲过叶岩的手,就想往外跑,但是他哪跑得过叶岩。
叶岩大手一捞,就把薛盛安捉到了怀里。
薛盛安被挠得咯咯直笑,竟笑出了眼泪,只得求饶,“我以后不开玩笑了还不行嘛。”
叶岩动作一顿,双手紧紧地箍着薛盛安的腰,低头一看,只见少年笑得眼角微红,眼尾沁出了几滴泪珠,衬得少年的眼睛格外潋滟。
叶岩不禁看得一呆。
他直直地望进薛盛安的眸子,只感到自己愈发qiáng烈跳动的心,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薛盛安见叶岩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被叶岩的眼神吸引,不由自主地与叶岩对视着。
忽然,叶岩抬起手,冲薛盛安的眼睛摸去,薛盛安眼睛眨了眨,盯着叶岩的动作,心中微动,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
叶岩的拇指就快要摸上薛盛安眼尾的时候,忽然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把少年鬓角微微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
“你……”薛盛安见状,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
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不成是魔怔了?
“你头发有些散乱了,我把你弄好一下。”叶岩抿了抿嘴,解释道。
薛盛安喔了一声,敛眸低声道了一句:“我先去药方帮我阿父的忙了。”
随即薛盛安挣脱了叶岩的怀抱,转身快步出了房门,步伐看上去竟是有些慌乱。
叶岩看着空空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刚刚肯定吓到盛安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居然想亲吻少年的眼睛。
要是他真亲了,不就跟孙晋那个登徒子一样了么?
叶岩扶额苦恼,面对盛安时,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是不是应该与盛安保持点距离?
*
孙府。
孙县令和孙夫人一整天坐在儿子房里,亲眼见着丫鬟喂儿子吃了药后,儿子开始退烧,两人的心qíng才稍稍好转一点。
不过孙夫人还是哭个不停。
孙县令虽然没说,但听着呜呜的哭声在耳边响了一整天,却是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他又不好阻拦自己夫人,只能不停安慰。毕竟儿子现在这幅模样,夫人担忧也很正常。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爷,林师爷找你。”
孙县令如蒙大赦,跟自己夫人打了个招呼,快步出去了。
林师爷见老爷一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才道:“大人,郎君可好些了?”
孙县令摇摇头,“还未醒来。”
林师爷神色一凛,“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暗中加害郎君。大人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查到的。”
孙县令满意颔首,对于林师爷的手段,他还是十分信任的,这也是他高价请他来当幕僚的原因,因为林大夫手段层出不穷,总是能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我今日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孙县令又道。
“哦?可查到什么了?”林师爷追问道。
孙县令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派去的人只查到晋儿昨晚偷偷带着两个家仆跑去了青楼,家仆说昨晚见晋儿去了花魁房里之后,他俩就另外找花姑娘去了,说是晋儿不喜有人守在他房门外听墙角,所以他们对我儿昨晚失踪的事一概不知。”
“这样没有规矩的下人留着有何用,尽早打杀了罢。”林大夫淡漠道。
“嗯,已经打杀了。”孙县令顿了顿,又道:“而昨晚服侍晋儿的青楼花魁一问三不知,她只说自己忽然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居然在另一个房间里。”
“也就是说,凶手特意把花魁弄到另一个房间,”林师爷沉思了一下,道:“看来凶手是想掩盖作案地点。”
孙县令赞同地点点头:“有理。”
“郎君最近可否与人结怨?”林师爷又问道。
孙县令皱眉道:“还真有,而且还是两个人,就是那薛家的小郎君和他的一位好友,前几天晋儿要把薛小郎君给抓回来,但是当场被他好友给卸了双手,导致晋儿双手脱臼。”
“那他们就十分有嫌疑了。”林师爷道。
“不能吧,薛家在金平县一直以来都是口碑甚好,从不做这种yīn私之事,而且他们都已经当场教训我儿了,犯不着冒着得罪本官的危险还来加害晋儿,毕竟本官要是查出来,薛家就完了。”孙县令考虑了一下,才道。
“所以我说只是他们只是有嫌疑,到时候派人审问一下就行。”林师爷也觉得身为金平县没权没势的薛家,不可能这么蠢,敢与孙县令对上。
顿了顿,林师爷又问道:“大人还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比如……以前跟大人有仇,现在想报复到郎君身上?”
孙县令闻言眯了眯眼睛,考虑了许久,才道:“今天那个花魁其实是那个人以前一直包养的女人,但晋儿看上了花魁,就一直去青楼找花魁,那个人之后都没有再找过花魁了。”
林师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事qíng棘手起来。
孙县令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赌坊背后的主人,这人可是大有来头,他可是得罪不起。
那人是京城里的官家子弟,当初得罪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里为了保他xing命,只得让他逃出京城,然后把他送到了金平县这个比较繁华的小县城。
开始的时候,那个人还比较低调,后来直接就开始用钱收买各种势力,还建了一个小帮派。孙县令怎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搞这些小动作呢,于是在不知道那人身份的qíng况下,就跟那人对上了。
结果两败俱伤,孙县令得罪死了那个人,还以为最终的乌纱帽会不保,但那个人可能是得了家族的警告,居然没有报复孙县令,而是解散了帮派,最后开了一个赌坊,从此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
孙县令也就任由赌坊所在的那篇区域变成三不管地带了。
“大人,”林师爷有些迟疑的开口,“有没有可能郎君的伤……是那人是针对您来的?或者是郎君觊觎他的女人,惹恼了他?”
孙县令叹息一声,不接话了。
其实他担忧的不仅如此,他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花魁就是那个人故意派来引诱他儿子的,目的就是让他儿子沉迷于女色之中,因为自从儿子找了那花魁之后,就开始喜欢抢民家少男少女了。
他倒是有心阻止,可是夫人就喜欢纵着儿子,拦也拦不住。
“大人别太过担心,也不一定就是那人做的,我先去调查一番再说。”林师爷又道。
孙县令颔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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