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图上的人体xué位描述的太详细,太jīng确了,而且比他所知道的xué位多得多,要是把这几张纸拿出去,全大齐国的大夫都会蜂拥而至的。
薛母看到了也是很惊讶,她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这东西的珍贵之处,更加相信儿子真的梦到神仙了。
薛父摆正神色,严肃地对薛盛安道:“盛安,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恐会招来横祸。”
“儿子明白,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薛盛安抿了抿嘴,也严肃地点头答应。
看着房间里稍微有些严肃的气氛,薛母抬手拍了一下薛父,“别绷着个脸嘛,这是好事,儿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随即薛母咯咯直笑,双手合十,连连感谢菩萨保佑、感谢各路神明保佑。
薛父和薛盛安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有些无奈的qíng绪,都笑开了。
劫后余生,还有比这更让人庆幸的么?
*
此后薛父兴冲冲地研究那几张纸,苦练针灸之术。
而薛母非说儿子梦到的是医仙,让儿子画了一幅那医仙的画像,准备又供奉一个神明。
薛盛安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于是画了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让薛母挂在了原本就供奉着的菩萨旁边,同时设案台,摆贡品。
供奉第一天,薛盛安由衷地拜了三拜,他十分感激那身影对自己的指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他得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
还有对于及时赶来的送给他药的表哥,他准备等身子彻底养好了,再挣些钱,就亲自去外祖家道谢。
而此时城东的普济堂内。
吴掌柜正端着一杯茶,慢慢悠悠地啜了一口,不过放在腿上上的手一扣一扣,却显示了他内心的不淡定。
他等了一天,那姓薛的都没来买药,难道是那病秧子死了?凭着那姓薛的对他儿子的宝贝程度,不可能这么久了还不来啊。
可能真的死了,啧啧,真是可惜,那病秧子熬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可惜了自己的药材,不能坑一把那姓薛的了。
吴掌柜正感叹地摇着头,就见自己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了。
小厮跑进药堂,气喘吁吁地喊道:“掌柜的,我打听到了。”
“哦?怎么样?”吴掌柜放下茶盏,连忙问道。
“我听在回chūn堂附近摆摊的小贩说,薛大夫今天整个人都红光满面,好像是遇到了大好事,问了才知道,原来是薛大夫的儿子的病治好了。”小厮把打探来的消息告知给吴掌柜。
“治好了?怎么可能?”吴掌柜失声叫道,他顿了顿,又问道:“怎么治好的?不是没药吗?”
那病秧子居然没死,而且姓薛的也没有到他这里买药,那怎么能治好?真是奇了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苏轼
☆、第 6 章
第6章
“听说是昨日薛家收到了药,所以就不缺药了。”小厮解释道。
吴掌柜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了一口血,忙胡乱挥了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他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叹了一口气。
真是遗憾啊,他还想着坑倒那薛家,让对方大出血一下呢,如果那病秧子死了就更好了,回chūn堂就得办丧事,一段时间内都会开不了张,他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找一个大夫,把生意都抢回来。
可偏偏那姓薛的这都能收到药,真是运气好。
“掌柜的,您别气了。”
伙计在旁边,见吴掌柜脸色有些不好,非常识趣地奉上一杯热茶。
赵掌柜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那血山参没卖出去,可以再去找买家啊,这么珍贵的药材,总有人收购的,一样能卖出个好价钱。”伙计安慰道,他也有些遗憾,他还惦记着那说好的红包呢。
“滚,没眼色的东西。”吴掌柜把茶盏重重一放,茶盖砰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瞥了伙计一眼,起身甩袖走了。
总是惦记着这点小钱,这是眼界浅,那药可是可以卖了,但是哪有坑一把姓薛的好呢?
留在原地的伙计有些莫名其妙,偷偷地呸了一声。
*
薛盛安病好了之后,又继续调理了半个月的身体,每天都用中药泡澡。
薛母说是为了把早年积累在身体中的寒气给排出来。
薛盛安当然知道阿母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每天浑身都是浓郁的药味,就算他闻惯了各种药味的他,也受不住啊。
而且自从他问了阿母那血参是如何得来的之后,就更加心疼家里的药材了,家里大部分的钱都给他花用了,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薛盛安觉得再这样泡澡下去,家里的钱都会让他给耗光去。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他从小跟着阿父认药学医,况且他现在又有了一本神奇的医书,应该也能帮人看病了吧?
“阿母,我不想每天泡药澡了,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还长胖了呢。”薛盛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比以前多了些ròu。
“这哪算胖,不过确实比以前气色好了点。”薛母捏了捏儿子的脸,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还是不答应薛盛安的要求。
“听话,再泡半个月就可以不泡了,忍耐一下啊。”
“那阿母你答应让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帮药铺的忙行不行?”薛盛安眼珠一转,又道,“每天躺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啊,如果阿母让我帮忙,我就每天都泡药澡。”
“好不好嘛,阿母?”薛盛安抱着薛母手臂无赖道。
虽然他是一个快成年的男人了,但是在阿母面前,他觉得自己依然是个小孩,所以他毫不脸红地撒起娇来。
薛母被儿子缠得无法拒绝,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儿子现在jīng力充沛,让他走动走动也好,毕竟以前病没治好时,有时候想出去都不能出去呢。
薛盛安这才高兴了。
他要想办法赚钱,让自己不再成为家里的负担。
现在他几乎每天都在研究那本医书,发现那上面的医术内容,很多都让他感到新奇,而且不知道为何,自从他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对于医书上很多没听过的治病之术,都能看懂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些信心,就差来人给他练手了。
“阿母,阿父呢?”薛盛安陪阿母走进前院药堂,发现阿父没在药铺坐诊。
“他出诊去了,经常给我们送药的那个李大伯,他儿子病了,特意来请你阿父去看病。”薛母答道。
薛盛安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请大夫去看诊的费用要比上门求诊高两成,看来这李大伯的儿子应该是得了比较重的病。
薛盛安正暗自猜测着,听到阿母说要回院子里去拾掇药材,小石头也被阿母叫去帮忙了,随口应了一声,就观察起了柜台里的药材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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