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忧深吸了一口气, “你想问什么都问吧。”
宋才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话,皱了皱眉,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云世忧笑了笑,“解释什么?我不是表面的云世忧,你也不是表面上的宋才, 想必我的身份你早已查清,到了如今的局面我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是想让我无可逃避和盘托出吗?”
宋才猛的站起身,绕过桌案在距离云世忧一步的地方站定,“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云世忧抬起头,“有。”
“或许你会说我欺瞒于你辜负了你的信任,但是你又何曾对我坦白,你敢说你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对我接近你的目的一无所知?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以狡辩的,我就是个恶毒的人,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今晚最后借您的地方,明日一早我带丁北离开。”
宋才眯了眯眼,“你要离开?”
“是,我要去救茗香,我想你不会拦着我。”
茗香?难道是云世忧除夕夜说的那个小女孩?
“那……我们……”宋才声音沙哑,不知要说什么。
“宋公子,我们什么都没有。”云世忧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宋才有些气急败坏,“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就急着去找南轻夜投怀送抱!”
云世忧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顿了顿脚步,qiáng忍着没有回头,“对,这才是我!”
宋才看着毅然决然消失在眼前的小女子,摸了摸冰凉的心口,不明白事qíng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来自己在她那里什么都不是,只怪自己自作多qíng罢了。她是南轻夜的人,如今又回到南轻夜身边,理应如此。
宋才心中翻腾,突然有种要手撕南轻夜的冲动,感觉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一拳打在了桌案上,好巧不巧直接砸在了镇纸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卓然看着云世忧面无表qíng的出了玉琼苑后轻声守在书房门前,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忙的推开门,看到宋才的右手一惊,“公子?”
宋才轻吐了一口气,“无碍。”
卓然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谁也不知道刚刚云世忧说了什么,但是俩人明显是闹的不愉快。
卓然找了药粉和纱布要给宋才包扎,被宋才避开了,“不必,没伤到筋骨!”
“公子,那也要尽快止血啊。”
“你下去吧,明日进宫前来叫我。”
“公子……”
“出去!”
看到宋才发火,卓然无奈,将纱布和药粉放在桌案上,离开书房刚要关门,就听到宋才冰冷的声音传来,“今日之事只有你知道,如若外传,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卓然身子一僵,他是想去求王爷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公子上药的,如今……
“属下明白。”
卓然将房门关好久寸步不离守着书房,一直到午夜。
云世忧没有回原来的房间,而是去了雪阁,挑了一间房间躺下,任由泪水沾湿了枕头。
她还能怎么解释,解释什么?亲口说出自己是为了南轻夜接近他?他们之间本就是对立的,从最初杀了魏年用飞镖伤了他的手的时候就已然确定,有什么好解释的。
明日一别,恐怕此生都不会再见了吧!他会恨我吧!云世忧暗道。
丁北收拾妥当吃过饭后依旧没等到云世忧来叫他,心下着急,所幸去敲门。
云世忧听到敲门声,擦gān泪水,平复下心qíng。用冰凉的帕子揉了揉眼睛才打开房门。
“丁北,公子说我们不用过去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儿一早我们就出发。”
丁北分明看到了云世忧双眼红肿,又不好多问,点点头,“好,云少爷好好休息。”
打发了丁北,云世忧坐在桌边双手支着下巴发呆,就那么一直坐着,看着眼前的烛火摇曳,忘了时间。
直到……
“云世忧,你在里面吗?”
云世忧收回视线,才觉着双眼gān涩,双手发麻,嗓子发紧。站起身揉了揉双腿去开门,“卓然?怎么了?”
卓然根本没时间去打量云世忧,伸手就去拽她,却被云世忧躲过,“你gān嘛?”
卓然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你同公子说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公子伤了手,并且从你离开书房一直在桌案前站到了现在。”
“他……伤了手?”云世忧声音沙哑,“你们不是都会包扎伤口的么,找我做什么?”
卓然愣愣地抬头看着云世忧,似乎不认识她一般,“你是认真的?”
“你觉着呢?”云世忧扔下这句话关了房门chuī灭了蜡烛。
卓然本想推门而入,然后房间内火光熄灭,推门的手攥了攥拳,转身离开。
第二日天还没亮,云世忧收拾了东西带着丁北离开了京城。刚出了南城门就有两名女子追了出来。
“宫主。”
云世忧停下马,“紫菱,召集你的人守着宋才,最近王家的人动作不小,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马着人来报。”
“雪鸢,你跟着本宫主去救茗香,一路联络好雪华山的人,让他们整装待命。另外,传信给南轻夜,如果茗香出了什么事儿,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是,宫主!”
丁北坐在马上,恐惧地看着发号施令的云世忧,原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待人可亲的云少爷,他竟然是什么宫主!
“丁北,我先送你回家,听说丁老病重,我们先去看他。”
丁北无意识地点点头,“好,都听云少爷的。”
“公子,云世忧带着丁北卯时就出发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卓然试探xing地在外面说了一句。
卓然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回应,他以为公子再不想听到云世忧的消息,刚要转身离开……
“卓然,传信给子常,让他保护云世忧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帮她救出那个孩子。”
卓然一怔,心下疑惑,云世忧如此伤害自家公子,公子为何还要帮她,“是,公子。”
“你不必守着我,去休息吧!”宋才勉qiáng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手上伤口上的血早已凝结,只是现在不太好看而已。
“公子……”卓然的声音带着恳求。
“申时随我进宫,到时候再来。”
“是,公子。”卓然无奈,只能离开。
宋才试探xing地走了几步,才觉着身子没那么僵硬了,将手上的血处理了一下,刚要撒上药粉,书房的门突然开了,不多时蹦进来个小身影。
“爹爹?你的手怎么了?”
宋才想将右手藏在身后已经来不及了,“阿念,没去找无心练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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