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打了个顿儿,十分隐晦地看了项景昭一眼,眼神里还藏着探究。
项景昭淡淡扫她一眼,不yù在这事上搭话,高云锦还当他是忌讳着些什么,更加得意了:“我一个弱质女子都放下了,你还诸多避讳做什么?”
项景昭一挑眉:“弱智?”
高云锦点点头:“弱质!”
项景昭便哈哈笑着不说话了。
高云锦不懂他在笑些什么,追着后面问他:“笑什么呢笑什么呢,是我说错了?”
项景昭摇着头笑得更带劲了:“你没说错,我是真比不上你这个弱智少女的!”
高云锦知道他正在暗地里调侃自己,可又拿不住什么话柄,只能背地里急的跺脚:“就会背地里咬文嚼字!”却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倒不多闲话,闲扯几句后,看太阳西斜,便各自骑上马背,扬鞭进城。
回高府也有一番周折,高云锦没法子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项景昭不放心,跟着去看了看,却见她扭着屁股从后院墙角一处狗dòng钻了进去,不由哭笑不得。
不过亲眼看着高云锦进了府,余下的事他也帮不了什么,便打马在约定的地方寻着墨qíng,两人一起回府了。
高府当下也是要备晚饭的时节,高云锦倒不怕被人撞见,绕着路先去寻假山下藏好的衣服,却半天都寻不到。
她摸着头奇怪道:“明明放这里了啊。”
嘴里嘟囔着,又左瞧右瞧地翻着掩映石dòng上的树枝,探着脑袋想往里面再寻寻,却不妨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上。
“啊!”
高云锦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开来,捂着胸口怒视来人,但待看清身后人的面貌后,又拍着胸口抱怨:“可吓死我了,你做什么呢,鬼鬼祟祟待在人后面!”
那人撇了撇嘴,又暧昧地笑了起来:“这话得我问你,你又鬼鬼祟祟跑到这里做什么呢?”
高云锦闻言瞪了来人一眼,不yù回答她,看清她手背在身后,正拿着自己藏在假山里的衣服,忙上前要拿。
高云梓“哎”了一声,轻盈地转身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又把衣服举到头顶,十分挑衅地看着高云锦。
高云锦皱眉:“你gān什么!等会就要开饭了,快还给我!”
高云梓又是一躲,挑着眉问:“你这丫头急什么?你就不跟我说说你这身打扮出去gān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作为家姐,看到你这身打扮出来,难道不该问一问吗?”
高云锦一想,这事确实是自己做的没理,知道说不过她,但又不想跟她多扯,愤愤地盯着高云梓生闷气,高云梓以为拿住了她的辫子,更得意了。却不想高云锦一见她放松下来,立马上去拽了衣服抱在怀里,也不跟她纠缠,转身就要找个隐秘的地方换上。
高云梓看她还不yù跟自己说,急道:“你莫不是又跟木家三公子出去了吧?好歹是个女孩子,你可得收敛点!”
高云锦不耐烦地看她一眼,说:“你就不能小声点,非得嚷得全府都听见?”
高云梓见她无一丝羞愧的表qíng就有些气急,但也控制着压低了声音:“你是我妹妹,我又怎么可能上赶着去给你惹这一身腥?可是……可是你自己也不能背着我去摸鱼啊!”
“噗。”高云锦被她这比喻逗乐了,难以想象平时端庄的表姐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心里被撞破的尴尬也消解了不少,便终于放缓了语气同她说起话来:“你这次又怎么过来了?莫不是特意来这里蹲着我的吧?”
高云梓忙否认:“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话到一半,知道讨论这些没什么意思,便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你倒说说,这次这身打扮跑出去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因为木公子?”
“不是。”高云锦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回她,“我本就是听说他们一帮小子全聚会去了,才想溜出去自己玩玩,不过半路上遇见项子衿,同他城外玩了一遭,就回来晚了。”
高云梓听说她是跟项景昭出去的,不由松了口气,又仔细回忆了片刻,隐约记得项景昭是个个子不很高的小不点,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如今也算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了,叫人看去了,平白让人戳脊梁骨。”
高云锦摆摆手:“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老成?总想着来教训我,却不知你们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呢。”
高云梓不计较她话语中的不敬,好奇问:“什么叫我们?还有谁教训你了?”
高云锦便把项景昭教训她的话说了出来。
高云梓听着她的描述,越来越惊疑不定,忍不住打断:“你是说,他叫你别跟木公子来往?”
高云锦点点头,此时她也已经穿戴整齐,又略微挽了个小发髻,让高云梓帮着cha首饰。
高云梓看着眼前这个长身而立的少女,眉弯目清,唇红齿白,眉眼中清纯中带着张扬,连她看了,都止不住喜欢呢,一时竟有些呆了。
高云锦看她站在那里不动,上前推搡一下:“突然怎么了?想什么事呢?”
高云梓再把目光定到她的脸上,眸子里却全都是另一个味道了。
她轻轻地将高云锦拉到跟前,仔细地为她cha上玉簪,笑眯眯地说:“我的表妹如今也出落地这般标志了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暗cháo汹涌,鸿门宴
项景昭是踩着饭点进府的,刚踏进府宅,就见司嗔正守在门口等他,见他进来,忙上来说话:“少爷这是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项景昭奇怪看他一眼:“急什么。怎么?是老太太那边问起来了?”
司嗔摇摇头:“不是,是老爷那边问起来了!”
项景昭的脚步顿时顿住,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司嗔:“父亲问的?”
司嗔为难地点点头。
项景昭回忆一下今日的事qíng,猛一拍头:“一玩起来,正事全忘了!”说着抬脚就要往正院走。司嗔却忙拦住了他:“老爷在修竹园等着呢……”
项景昭更惊讶了,缓缓神才重新走起来,只是这次速度却慢了许多。他仔细回忆了今日所做的事,今日出去,为的就是与王启和好,那件事自己确实没办好,但项家在江南也不是需要仰人鼻息的存在,难不成项仕鹏真就乐意自己在对方先打脸的qíng况下还上赶着去讨好?
若是因为项家投靠了大皇子,就要对一个王知府这样卑躬屈膝,也实在不像是项仕鹏这样的xing子会做的事啊……
可是,除了这事,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值得自己这位严父这样郑重,竟跑到自己的小院子去等了呢?
项景昭皱眉思索着,余光正瞥见也埋头只顾走路的司嗔,心里有些奇怪,便问:“你今日是怎么了?父亲突然过来,你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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