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刀锋有些松动,仿佛已经相信了萧长歌所说的话,顶着她的背一步一步地绕过了冰雪一片的后山,里面就是房子。
当萧长歌脖子被抵着刀来到前院的时候,秋莫白已经不见了,她松了一口气,两人引到中间的亭子上,下面就是冰冷的水池。
她看了看水池,突然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过了他手中的那把刀,准备出其不意地将他踹下水池,可是他的动作也很快,面目狰狞地就要掐上萧长歌的脖子,一面怒斥道:“你个贱女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想踹我下水?去死吧你!”
他反手抓住萧长歌的衣领,换了个姿势,将她死死地压在亭子边上的栏杆处,眼看就要将她推下水,身后却突如其来飞来了两根银针,准确地cha在了他的玉枕xué上面。
那人直挺挺地晕倒在了萧长歌的脚下,一动不动。
“就这小毛贼还想闯我叠谷,伤我亲人?我定要将他抓起,拷问一番。”秋莫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伸手将那个男人抓了起来,大力地拖到了正堂处的一根柱子底下。
又从储藏间里面拿出了两根麻绳将那人的身子死死缠绕起来,绑了一个死结,令他动也不能动弹一下。
秋莫白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叠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闯进过外人了,如今这个人的出现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小花,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秋莫白声音僵硬地问道。
“在后山,他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想找路下山进京城。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苍叶国的人。”萧长歌支着下巴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不知是哪个国家的人。
“知道从这里可以进京城的人一定是我们的邻国,而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就是晟舟国的样子,分毫不差。”秋莫白啧啧有声地说道。
“难道我们真的要和晟舟国的人jiāo战吗?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晟舟国未必能全身而退。”萧长歌勾勾唇角,看向了被绑在石柱上面的晟舟国的人,看来这个只是一个先锋而已。
“晟舟国自以为实力雄厚,实则不以为然,他们只不过是派个士兵上前打头阵看看qíng况而已。”秋莫白捋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说完,伸出手将那人玉枕xué上面xué位的银针拔了出来,收拢进衣袖里,拔了银针之后,大概三五分钟就能清醒过来。
看来这里就是连接晟舟和苍叶之间的地方了,只要通过叠谷这个山谷,就能顺利地下山去。不过若是让这些人离开了,这京城定会乱成一锅粥吧!
“我们一定要好好拷问下这个人,免得有更多的晟舟国的士兵从山的外面爬进来。”萧长歌喝了一口茶,悠悠地等着那人清醒过来。
月色渐冷,凝重的光芒从树枝上面落下来,透出一种带有树枝朦胧光影的光芒,这一刻但是显得温馨非常。
“噗”正堂中间传来一声呕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双手撑在地面上,试图站起来的声音,二者响的很明显,不过味道却完全不同。
“你醒了?是不是觉得头很晕?腿很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萧长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你,你把我怎么样了?快点放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个男子发了疯舍得乱撞着桌子,虽然他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可是一个脑袋却机灵着点,企图用自己的脑袋撞开桌子。
“我还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就怕成这样?我说你这条小命能活多久?恐怕要就被人给暗杀了。”萧长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可怜地看着那个男人。
“滚开,滚开!识相点的就放我出去……”男人还在惊悚大叫之时,身后就传来秋莫白的声音。
“小花,你让让,看我新研制出来的痛痒药作用如何。”
第二百零八章 莫名弯玉
一瓶白色没有任何的花纹的瓷瓶正被秋莫白握在手中,他笑的万分邪恶。
“顾名思义,痛痒药就是洒在人的皮肤上面就又痛又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直到后来皮肤破烂流脓。可是到这个时候痛痒就会越来越厉害,直到将已经破烂流脓的皮肤再次抓烂,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òu,到那个时候,我再往你的伤口上面洒点辣椒,这滋味,一定让你永生难忘。”
秋莫白说到最后越发地兴奋,举着手里的瓷瓶邪邪地笑着,看上去就像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实验品一般。
“你,你敢!”那男子似乎有些害怕,身子慢慢地往身后挪动着。
“你看我敢不敢。”秋莫白步步bī近,将手里的瓷瓶打开,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飘了出来。
他笑的yīn险狡诈,那男子坚持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大叫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是敢洒到爷爷身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堂不断有冷风chuī进来,不过此时男子的心更冷,猜不准秋莫白到底会不会洒到他的身上,若真如秋莫白所说,那药的作用那么明显,他如今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你说是不说?”秋莫白再走近一步,冷声问道。
那男子回答的依旧坚决:“今天有本事就将我杀死在这里,你们若是留我一口气,来日……”
“啊!”话音未落,他猛地大叫一声。
一阵无色无味的粉霎时间落到他的脸上,他急切之中猛地打了个喷嚏,还未回神,又是一阵粉末来临,这次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还真的敢洒?”男子挣扎了下身子,慢慢地有痒痒的感觉从他的脸上脖子散发出来。
秋莫白冷哼一声,收了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后退一步,目光冷漠地看着那个男子的脸上脖子上不断地迸发出红红的小疹子,那些红色的疹子就如同雨后chūn笋一般迅速生长着。
“啊!好痒好痒!快,快帮我抓一抓!”那男子双手被反绑在柱子后面,想要动却又不能。
萧长歌猛然想起方才秋莫白说的话,恍然大悟道:“外公,我们应该把他的双手解开,让他抓一抓?”
说罢,两人都点头如捣蒜,最后秋莫白邪邪一笑,用剪刀剪开了那个男人身上的绳子,绳子断开的那一刹那,那个男人立即跳了起来,猛地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脸和脖子。
却不曾想这个痛痒药是只要碰到哪里,哪里就能引起一阵的连带反应,不出一会,那男子已经将上衣给脱了,就连胸前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点。他极力忍住不去挠那些红点点,可是越忍,脸上却青紫,最后只能不断地挠着来减少痛苦。
“快把,解药,给我!”男子声嘶力竭地叫道,咬牙切齿,话语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正堂中有些混乱,秋莫白伸手将萧长歌拦在他的身后,冷冷一笑:“给你也可以,你先说出你是哪里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男子仿佛有种不肯受其rǔ的姿态,宁死不屈,双目圆睁地瞪着秋莫白和萧长歌,一言不发地咬断了舌头,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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