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兰心里一惊,虽然自己改变了容色,但是给人感觉还是有着从前的感觉。
“俺娘说俺面熟,每个人见俺都是这样子说的,嘿嘿。”阿洛兰改变了自己说话的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矿起来,最后那两声傻笑彻底打消了那人心里的疑惑。
“就说呢!但是真的很像一个人,不过我说不上来,兄弟啊……”那人举着手里的长矛,二话不说地就要往阿洛兰的肩膀上面拍去。
他是练武之人,又是长期在战场上面打战的,力气自然大的骇人,看他的架势根本就不像是的阿洛兰称兄道弟,反而是要试探她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他的一掌。
威力一出,那人毫不犹豫地就要往阿洛兰的肩膀上面拍去,可是,身边的明溪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阿洛兰拉开,那一掌活生生地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大手和肩膀亲密地合在一起,明溪面不改色地看着那个士兵:“兄弟,我们已经落到队伍后面了,是不是要挪步往前走?”
那人皱着粗眉的脸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地往队伍前面跑去,没过一会,便停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不仅是他,就是整个队伍都止步不前了。
“怎么回事?”明溪和阿洛兰一路小跑到了前面,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宛如一条龙似的扭曲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吧!”阿洛兰低声嘀咕着。
按照哲而的做法,如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qíng,他绝对不会让军队停下来,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让外界事qíng影响他的指挥。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重见故人
三条模样差不多的岔路口分布在他们的面前,就连一向以聪明自喻的哲而都分不清应该走哪条路比较好。
他摊开手上的地图,上面的路并没有这三条岔路口,看来画地图的时候,这三条岔路还没有出现,应该是刚刚开发不久的,亦或者,这画地图人根本就把这三条岔路口给忽略了。
“将军,怎么了?”萧长歌等了一会,还是挑开帘帐,探出头去问道。
哲而收了手中的地图,转头恭敬地道:“公主,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你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吗?”
还没下过山的萧长歌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原本一直都是明溪带着她走,如今和明溪分开,就连路,都不知道。
“不知。”萧长歌摇摇头,面色没有任何改变,哲而想从她的脸上探出是否在说谎都不可能。
哲而没有多虑,声音冰冷地命令旁边的副将:“你去前面探路,看看哪一条路好走,我们就走哪一条。”
副将是哲而的心腹,有他去探路,一切都很放心。
从马上跃下来,副将把背上的剑取了下来,提在手里,一脸凌厉地走到了第一条岔路口那里去。
“等等,我知道往哪条路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到了萧长歌的耳里,她心里一颤,那人已经走上前来,身后跟着同样身穿盔甲的娇弱身影,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哲而将她认出来。
只不过他的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变得黝黑中又带着土huáng,就连阿洛兰低下去的下巴同样也是那种颜色。
应该是是他们为了躲避士兵的眼睛,才涂成那样。
“你们是哪一营的士兵?为何会知道出山的路?”哲而双眼微眯,看着明溪,士兵那么多,他根本没有将他们认全,只是此刻心里很疑惑,为何晟舟国的士兵会知道出山的路。
“将军,就让他们带路吧。”萧长歌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她的表qíng,但是声音却让人不可拒绝。
看见萧长歌平安无事,明溪也就松了一口气,自己千辛万苦地来到她的身边,正是为了保护她。他不能让秋莫白失望,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
看来是萧长歌熟悉的人,哲而心里衡量了一下目前的qíng况,他既然已经忠心于萧长歌,就应该相信她。反正一直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人带路下山,而他们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如此,就由你带着我们下山,不准耍花样。”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旁边的士兵听的,他不能让士兵误以为这两人和萧长歌有任何关系。
明溪点点头,独自一人率先走到了第一个岔路口那边看了看,又到后面两个岔路口看了看,这几条路都是一样的,无论从哪一条路下山都能到达京城,只不过他平日里因为赶快路,所以走的都不是这几条路。
都怪他,为了拖住时间,故意选择了这条比较远的山路,否则,也不会遇到这支进京和亲的军队。还误打误撞地让萧长歌冒充了晟舟国的公主。
“将军,这三条山路其实都可以下山,只不过第一岔路偏远,但是大路宽敞好走。而第二条路近,只是山路狭小,又偏陡。这第三条路嘛,不远不近,路也好走,只不过雪山偏多,容易发生危险。不知将军要选择哪条?”明溪一一将山路的qíng况道来。
哲而看了一眼明溪,良久,才从喉咙里发出几道声音:“那你觉得呢?”
明溪面不改色地说道:“军队浩dàng,公主身体不可损伤,还是走第一条路比较安全。”
“好,那就第一条路,出发。”哲而双腿夹住马身,一挥手中的鞭子,马儿已经驮着他平稳地冲着第一条路走去。
萧长歌透过面纱看着明溪,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大队伍重新出发。
第一条岔路果然如同明溪说的一样,宽敞而又好走,大队伍走的很平稳。尽管雪地铺积满地,还是如同平地一般稳当。
“喂,这下山的路还要走多久啊?”阿洛兰有些体力不支地戳了戳前面步履挺拔的明溪。
明溪侧身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柳眉微皱,额头竟然有微汗冒出来,脸色因为药水变成了黑色,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来微微泛红,嘴唇也变得苍白,想来应该是走累了导致的脱水。
“临近中午就能到了,你怎么样了?”明溪伸手扶住阿洛兰的身子,触手感觉便是瘫软冰冷,根本没有任何支撑,若是没有明溪的手,她便要摔倒在地。
“我不行了,这路,也太难走了。”阿洛兰有些艰难地断断续续说话。
再这样走下去,身子迟早会脱水,明溪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也知道人体的极限在于哪里,更何况阿洛兰已经许久没有喝水。
“你等着,我向小花说一下。”明溪扶着摇摇yù坠的阿洛兰来到了萧长歌的帘帐外,低低对她说了阿洛兰的qíng况,不一会,萧长歌便挑开了帘帐。
“哲而将军,这位士兵的腿疾复发,恐怕难行久路,可否行个方便让他骑马而行?”萧长歌半挑帘帐对哲而说道。
经过昨晚的盟誓,哲而对萧长歌的话没有任何质疑,只有相信的份,虽然不知道这个士兵的腿曾经得过什么疾病,但是他也毫不犹豫地让对旁边的副将道:“你,下来,让他骑马。”
副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就像是吞了毒药似的难受,他堂堂一个副将,凭什么要让下马走路,把马让给一个小士兵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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