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威胁人的把戏。
“关你何事?我要走,你也拦不住。”萧长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粗哑一些,避免以后见面耳熟。
“好狂妄的语气,有本事你转过来,听了冥王府那么多秘密,想要活着走出冥王府根本不可能。”魅月冷哼一声,手中的剑被她静静凝视着,突然,散发出了一股耀眼的光芒,映照得萧长歌双眼微微眯起。
这是将内力凝聚到了剑上,萧长歌看过好多人这样做,力量虽大,风险同样。
“若是不说,别怪我剑下无qíng。”魅月还没有用到最高一绝,不过也快了,这一掌出去,没有多少人能敌过她?
如此的招式用来对付自己会不会太过看得起她了,从来都没有练过武功的她。
“那你就试试看。”萧长歌不敢转身回头,她害怕身后站着苍冥绝的身影,她害怕自己看到他,就挪不动脚步。
“呵。”一声冷笑划破长空,魅月手起,剑落。
用了六层功力的她还没有将剑法全部的威力都发挥出来,她还想留萧长歌一口气,来追问她的身份。
看着她来势汹汹的剑气,萧长歌正准备灵巧地转身一躲,虽然躲避不会有太多用处,但是至少能够和她的剑气擦身而过,不会被伤的太过厉害。
但是,她的眼前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之时猛地挡在了萧长歌的面前。
“砰”一声低沉的声音响声,明溪整个人跪到了地上,单手撑着前面的雪地,五指下落三分,样子十分凄厉冷酷。
“明溪!”萧长歌看着他硬生生地为自己挡了那一股剑气,全身上下都开始发抖起来,尤其是在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
除了苍冥绝,从来没有人为她抵挡过什么伤害,如今,明溪二话不说地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如此勇气……要有多大的保护**才能撑得起来。
“我,我没事,赶紧走。”明溪半蹲着身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要走一起走,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你。”萧长歌说罢,一只手猛地摸向了自己藏有银针的胸前,不经意之间,摸到了藏有没有任何药水浸染的银针。
“江朔,你去把他们两个人绑起来,好好审问。”苍冥绝一直背着手,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两人。
这两人的身份来历绝对不简单,而且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好像有见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萧长歌突然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手中的银针飞cha到了江朔的麻止xué中,另外两根银针飞向了苍冥绝和魅月的方向,只是有了江朔倒地的前车之鉴,他们两人早有防范。
皆是身形一闪,躲过了那两根银针的侵体。
“王爷,你没事吧?”魅月看了看王爷,见他摇摇头之后,连忙去扶起雪地前面的江朔。
两道深重的剑眉敛起,却动也不能动动一下,身子周围全是麻麻的酸涩感,只要别人轻轻一触碰,就会如同上千万蚂蚁在爬行似的。
魅月看着他麻止xué上面的银针,她心知这个并不是要害,便伸手将银针拔了出来。
“看来,她并不想要你的命。”魅月淡淡道。
身上麻麻酸涩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减弱,江朔的四肢重新开始活动起来,他在雪地上踩了几脚,有些愤愤然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都是我一时大意,竟然着了他们的道。”江朔言词中悔意颇深,看向苍冥绝时,却发现他的双眉紧皱,目光紧紧地盯着一处,不曾动过。
“王爷,您怎么了?”江朔疑惑地在苍冥绝的面前问道。
这种qíng况下,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追上去。
雪花慢慢地飘落着,苍冥绝的嘴唇霎时间白了起来,脸色也不是方才正常时的脸色。
良久,他才缓缓地动动唇:“没事,别追了。”
有些茫然地转身,脑袋一片空白。
方才那个女黑衣人出手银针的手势,速度和力度都和萧长歌没有两样,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死灰复燃起来。
总有一种预感,这次上天要将他失去的一切都重新拱手送回他的身边,不论是什么。
抑制不住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边流逝出来,洋溢着令人不解的微笑。
他身后的江朔和魅月紧跟着他的步伐。
虽然不知道苍冥绝为什么要放过那两个黑衣人,不过,向来习惯了服从命令的他们根本没有疑惑的理由。
他们没有人受伤,那黑衣人也没有想要杀他们的心,只是,他和苍冥绝之间的对话被她窃取,不知道下一步她的动作是什么。<b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晨不满
大街烛火萎靡,除了头顶上的一轮明月,根本没有任何的烛火照明两人行走得十分困难。
“明溪,你撑住,我马上就带你进宫疗伤。”萧长歌紧紧地抓住明溪的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整个人瘫软的吊在她的身上。
混着刺鼻的血腥味和两人身上因为炎热而沁出的冷汗,味道不断地溢出,又被夜晚的冷风chuī走。
或许是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东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不断地传出狗叫声,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夜晚显得有些骇人。
“小花,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明溪看着萧长歌吃力咬牙扛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明明是他要保护她的,怎么现在变成了她在保护自己呢?
“你都这样了,别逞能了。”萧长歌扛着他大部分的体重,慢慢地挪步往城墙方向走去,那高高的城墙又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
“明溪,你现在还能爬墙吗?”萧长歌有些也有些忐忑,如果明溪爬不过去,估计两人就要在外面睡客栈了。
果不其然,虚弱的明溪斜靠在萧长歌的右肩头上面,低声虚弱地道:“恐怕不行。”末了,又补充道,“但是搭你上去肯定没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qíng开玩笑。
把他一个人独自扔在宫外是不可能的事qíng,最好是两个人都能回去,如果回不去,便在宫外住客栈,等到明溪的伤好点了再去宫内。
总之,她绝对不可能扔下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不管不顾。
“等会你试试看,如果有力气爬上去,那就爬进去。如果没有力气,就先在宫外客栈休息,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进去,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你也不会受伤。”
前面还很坚定的萧长歌说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伴随着一声悠悠然的叹息。
“不要这么说。”明溪打断了她的话,一切都是他心甘qíng愿,不关她的事。
宫门近在咫尺。
只是没有一人把守的城门楼底下,竟然站着一个威风凌凌,昂首挺胸的年轻男子,远远看去并不像是看守城门的士兵。那道身影熟悉非常,萧长歌已经猜出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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