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萧长歌低声回道。
她丝毫不问为什么昨天哲而会在城门楼底下接应自己的事qíng,就是不想因为此事挖出更多的秘密。这件事qíng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对她很不利,即使是哲而。
“公主打算什么事qíng都不告诉我吗?你可知我昨天为何会出现在城门底下?”哲而步步bī问,看着萧长歌的背影就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萧长歌深吸一口气,施施然回头,身上一件白色的简单晟舟国将她的柔美妩媚衬托得更加明媚了。就着这白茫茫的雪花和满院红梅,仿佛一个纯洁出脱的仙女一般。
“我只当你是不小心路过那里,除了救了明溪一命,什么都没发生过。”萧长歌的声音却是如同寒冰一样冰冷,和她妩媚火热的脸不符。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哲而淡淡道,顿了顿,又说道,“昨天晚上,我听见你的动静,又见你和明溪身穿夜行衣出宫门,心觉不对,便跟上去看看,一路上,我发现你们对宫中的路都很熟悉,所有的路虽然偏僻,却一个把守的侍卫都没有。”
他察言观色地将昨晚发生的事qíng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进萧长歌的心里,一点一点地将她心中隐藏最深的事qíng说了出来。
萧长歌的脸色有些发白,勉qiáng扶住自己摇摇yù坠的身子,qiáng忍着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脸色变得沉默冷冽。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把昨天发生发生的一切都忘记,才是你应该做的。”冰冷决绝的声音落在哲而的耳朵里,就像是放大了十倍的痛苦一样。
还想说些什么,萧长歌已经率先离开了,脚底下裁剪得刚刚好的衣裳悠悠拖在雪地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慡。
有些仓皇而逃的萧长歌很快来到了正堂里面的,不是她有意欺瞒哲而,而是这件事qíng于她和苍冥绝来说,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而哲而最后的归宿也是离开,他始终会回到晟舟国去,一个要离开的人,又何必带着秘密离开。
自从昨天有刺客闯进之后,苍冥绝便待在书房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使用银针的手势。
那个手势,他再熟悉不过。
曾经那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使用银针的样子和昨晚那个人一模一样,若不是一样的人,就是她再一次回来了。
“王爷,魅风已经将雍州太守的家眷都看守起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江朔方才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里面正是魅风的字迹。
苍冥绝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想必这个时候雍州太守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先不急着告诉他,等到他找的快崩溃的时候,再吊足他的胃口。他的家眷好好地找人伺候着,不要伤害她们。”
江朔点点头,从书房内侧的一方书架上拿出了毛笔来回信,写完之后,又递给苍冥绝看过卷起来,放到一个小巧jīng致的竹筒底下,绑在信鸽的腿上。
放飞了信鸽之后,江朔又道:“王爷,昨天那两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一个是前几日刚从晟舟国前来和亲的和瑟公主,另外一个是她的侍卫。”
原来是和瑟公主,苍冥绝的目光渐渐地深沉起来,狭长冰冷的眼眸当中神qíng莫测。<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下马威
“和瑟公主不是在宫里么?怎么半夜三更夜闯我府邸?莫不是她是特意闯进这里?”苍冥绝声音中一面冷冽,一面沉思,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和萧长歌有关的事qíng都不能放过。
“属下这就去查。”江朔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地就准备出门。
可是,身子还没踏出书房内,就被苍冥绝叫住:“慢着,你先去调查一下和瑟公主的身份背景,以及她在晟舟国和苍叶国之间都和谁接触过,越详细越好。”
尽管不解为何苍冥绝要开始查和瑟公主,但是江朔什么都没问,匆匆地迈出了书房内。
苍冥绝觉得已经死灰般的心重新燃了起来,这是这一年来,他所能触摸到的最后一点希望。
连续两天宫中都盛宴不断,晚上的时候白雪不再降落,整个天地只被朦胧地掩盖在一片白雾之中。只剩下各个宫殿上面被一片烟雾白雪缭绕起来的美景,和院墙底下栽种着的红梅。
“公主,今天晚上是家宴,只是皇上和皇子,嫔妃们在场,请您务必要参加。”太子派来的一个宫女进了正堂,毕恭毕敬地说道。
萧长歌闲来无事,正想着今天嘉成帝还会在为她设一个晚宴,她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她的耳边。
“我知道了,我会到的。”萧长歌头也不回地道。
那个宫女没有任何想要退下去的意思,脸容带笑地站在萧长歌的身后,仿佛接下来还有需要她的时候。
“公主,奴婢来帮你搭配衣裳吧!”那个宫女显然不是之前说要为她梳发髻的那个,此时正不知死活地想要凑近萧长歌。
“不用,你先在外面等我。”萧长歌悠悠地说道。
“公主,今晚虽说是家宴,但毕竟是皇宫,您也……不能再梳晟舟国的发髻了,所谓入乡随俗,您这样是会招人非议的。”那宫女有些结巴地说完了这么一大串的话,即使她知道这样说会招来萧长歌的厌恶,她依旧坚持己见。
萧长歌端坐在铜镜面前,背影如同一副画卷般出色,整个人亭亭玉立在铜镜前,宛如一副美丽的仙子般。
可是,说话时,声音却如同寒冰般刺耳。
“谁,在这宫中敢随便非议?就凭你也敢么?再说,我梳什么样的发髻还轮不到你cao心,没事就先下去吧。”萧长歌清洁素妆的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目光妖娆地垂了垂。
那宫女被说的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早就知道这个和瑟公主,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看来就是一个狐媚惑主的人,没想到,随便说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可是……”那宫女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要咬唇,一定要将那群人安排给她的事qíng做到,否则,今晚有没有饭吃了。
萧长歌原本就不愉悦,没有心思,又见这个宫女在这里啰嗦,声音颇有点厉声道:“可是什么?我不是让你出去么?难道你想挨板子?”
只见那女子全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身子僵硬地退了出去。
又唤了哲而安排过来的两个侍女过来梳发髻,让她们依旧梳成来时的晟舟国公主发髻,头发如同瀑布般十分简单地铺在背上。
铜镜里的萧长歌画着淡妆,宜人的妆容看上去非常舒适,可是却没有任何表qíng地看着铜镜,直到那个侍女说了一声:“公主,已经好了,请您换衣裳。”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此时,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宫女的声音:“公主,您好了么?”
萧长歌吩咐她们打开了门,一个宫女扶着她走了出去,外面的宫女早就已经排成一排,恭敬地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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