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长歌只觉得互相猜测来揣测去的很没有意思。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现在的她基本上没有背负什么东西,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萧长歌,仅仅是为了萧长歌而活着的萧长歌。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的这个执念,她又何必千辛万苦跑到苍叶国来?
如今,她日夜挂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说,不记得从前自己,满心夸奖自己所着的和瑟公主这个面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多谢冥王爷夸奖,天色已晚,我要先行回去了,和瑟告辞。”萧长歌微微行了一礼,面无表qíng地离开。
殊不知,她身后那人的脸色渐渐地由平静变成了激动,五味陈杂,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表qíng。
从不断殿中出来,绕了这么一大圈的路,走到了这个地方,江朔并没有质疑苍冥绝,只是觉得奇怪。
但是在这里见到了和瑟公主,却又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江朔还是头一次见到见到苍冥绝这种怪异特殊的表qíng,皱着眉头问道:“王爷,那首歌分明是王妃唱的,您为何要夸奖和瑟公主?”
苍冥绝怎么可能对将王妃贬低?
可是江朔也搞不懂为什么苍冥绝会夸奖一个别国的公主,莫不是真的是看上了和瑟公主的美貌才这样做的?
那人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方才萧长歌走过的那个拐角处,久久不曾回头。
“如果故人真切地出现在你的眼前,傻子才会去想回忆。”苍冥绝脸上一直保持着明朗的笑意。
身后懵懵懂懂的江朔一面走着一面挠头,这个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逻辑和思路,莫不是冥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再抬头时,苍冥绝已经走远了。
能和萧长歌说上一句话,已经是他这一年来最开心的事qíng了。
夜晚的雪路确实难行,地上不断地有石头和很滑的雪地出现,两个宫女其中一个提着灯笼打在萧长歌的面前,另外一个跟在萧长歌的身后,以防摔倒。
就这样步履缓慢地来到了东华园,里面稍稍地点了两盏的烛火,蔓延在两边的房间里面,为黑暗的天色扑洒出一片朦胧的光线。
尽管夜色渐深,萧长歌还是两个宫女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她实在受不了不沐浴的日子。
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洗尽一身疲惫,慢慢地在木桶里面睡去。
最后竟然是丫鬟轻轻拍醒了她,醒来时,木桶里面的水已经冷了。
萧长歌有些瑟缩地穿上了里衣,上chuáng睡觉。<
第二百三十六章 神秘之毒
第二天醒来,萧长歌的双眼都有些肿,眼底一圈乌青。
伺候的宫女见状,一言不发地拿了jī蛋来给她敷眼睛,又上了一层稍浓点的妆容,掩盖住了这厚重的黑眼圈。
“罢了,不掩饰,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萧长歌瞥了瞥身边的宫女,毫不做作地道。
那个宫女见识过萧长歌说一不二的脾气,自然是不敢再动手里的胭脂,识相地将手里的胭脂收了起来。
“公主,奴婢已经让厨房蒸了两个jī蛋出来,奴婢去拿来给您敷一下眼睛可好?”那宫女低声下气地问道。
待在萧长歌身边伺候得越久,那宫女就越是摸不透萧长歌的脾xing。
每次她认为对的事qíng,放在萧长歌的眼中,总能挑出错处,她认为好的事qíng,放在萧长歌的的眼里,总会变成不好。
所以,每次都要战战兢兢地问过萧长歌之后,才敢去做事qíng。
“去吧。”萧长歌点点头。
在这不清不楚的铜镜里面,都能看见自己肿起来的双眼和眼底下的一片乌青,这样该如何出去见人?
那个宫女应声而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阿洛兰正巧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萧长歌那双妩媚灵动的双眼变成了这副样子,仿佛有些不可相信。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被虫子咬了?”阿洛兰身穿一件翠绿色的罗裙,没有披任何的披风,整个人就在一片的白雪嫩绿中走了进来。
“不是,昨晚没睡好。”萧长歌摇摇头。
阿洛兰点点头,坐到了旁边的软椅上,想了想道:“明溪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小花,要不然你给他开一些药吃,好的更快些。否则,每晚他没有睡着,我也不能睡。”
这两天都是她待在明溪的房间里面照顾明溪,萧长歌并没有阻止,反而十分放心。
一个愿意照顾另外一个,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照顾,两人的生活原本就是两条不相jiāo的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但是现在他们不但接触了,而且还接触的那么深。
萧长歌不去相信缘分也不行了。
“明溪他身受重伤,若非调养个十天半个月怎能好起来,昨晚睡的不安稳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重伤复发?”萧长歌想了想,低声喃喃自语。
她很快起身,拿起了身边的披风随意地罩在身上,便出了门。
在门口恰好遇见拿了jī蛋进来的宫女,几人差点就匆匆相撞,那个宫女叫了两人并没有得到回答,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便偷偷跟了上去。
白天的雪花落得并不是很急,只是此时正是一月份,雪下的尤其大
此时正是清晨,去偏殿的宫女不是很多,萧长歌可以避免了和男子共处一室的尴尬,进了明溪的房间之后重重地掩上了门。
“阿洛兰,你去点起烛火放在chuáng头的两边。”
阿洛兰立即从房间的灯笼处取出两盏蜡烛点在明溪chuáng头两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萧长歌要做一些什么。
“明溪最近总是很困,常常睡到日上三竿,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困,常常有快要昏厥之势。”阿洛兰将近日明溪的身体qíng况告诉给了萧长歌,听上去真切担忧,没有一丝假意。
嗜睡?除了孕妇和天生患有嗜睡症的人,正常人大多数都没有这个qíng况,更何况明溪还是个习武之人,自己的身体素质一定能掌控好。
“明溪有为自己把过脉吗?”萧长歌问道。
他是个大夫,比萧长歌还要早入师门几年,若是遇见有人下毒的事qíng,一定能察觉。
但是此时明溪却没有察觉,可能是他忘记了,又或者觉得没有必要,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事qíng发生的第一天以为没有什么,但是第二天明溪就开始越来越嗜睡,后来他就为自己把脉,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阿洛兰有些紧张地说道。
她每天都陪在明溪的身边,一天天看着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没有照顾好他的缘故,她整日陪在他的身边到底有何用?
“这可能是一种隐藏xing的毒,无色无味,能通过各种方式进入人的皮肤身体里。”萧长歌看着明溪的身体,想来他应该就是中的这种毒。
阿洛兰心里一惊,冷汗津津。
“小,小花,你还是先把脉啊!”阿洛兰有些难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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