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
慢慢地萧长歌发现了这个规律,莫不是温王为了表现给别人看他是喜欢和自己亲近?
还是为了做给叶霄萝看,故意想看叶霄萝针对自己的样子?
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她都不能和温王走的太近,从前,甚至于现在都不行。
“温王妃xingqíng倔qiáng,没有什么安慰不安慰的,我只是觉得方才和瑟公主骑马时的样子尤其风姿飒慡,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温王显然没事找事。
凉亭中只有两人和小桌子上面的点心,萧长歌目光飘忽地看了看四周,周围除了正在玩耍比试的人,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方向。
“想来也是,一见温王妃就知道她是个不俗之人,她赛马时的风姿果然不同寻常,想来一定是温王教的好。”萧长歌浅浅地抿了抿酒杯,巧笑倩兮地说道。
温王面色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
“温王妃的马术并不是我教的,我们苍叶国的人,自小就学习马术,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教。我看和瑟公主的马术这么好,定是晟舟国国主教导的缘故吧。”温王道。
两人心知肚明这都不是两人要说的话,寒暄的一会子功夫,萧长歌早就没有了耐xing,有什么就说什么,何必绕来绕去。
“温王,我们不要在马术的事qíng上做文章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萧长歌终究是忍不住了,开门见山直说。
温王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过来找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qíng。
原本漫不经心的笑容慢慢地收敛起来,温王满含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冰冷沉重,锐利的眼眸中透露着森森寒意。
良久,他才开口,嗓音沉不见底:“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此话一出,萧长歌心跳哑然而止。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沉默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敛起来,随后便一点一点地绽放出来,笑的深不可测。
“是吗?能像温王的故人,是我太幸运了。只是这和我有关系吗?”萧长歌最后一句也像是在问自己,她的心里能想到的,就只有自己了。
温王探究的目光终究在萧长歌目光的直视中避让,渐渐地深沉了下来。
良久,他才摇了摇头,目光中仿佛又带着不可相信:“确实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的xing格,说话方式,还是身手动作都和她来的极其相似。”
“这些本来就是一个人生活中的缩影,和你有着同种习惯的人多不胜数,因为怀念故人而将另外相似的一人当做她的qíng况也不是没有发生。敢问温王的那位故人此时在何方呢?”萧长歌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但是,温王给出的回答却让人大吃一惊。
“故人已经不在,只留有怀念。”温王的笑容有些苦涩。
尽管在萧长歌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但是他却只对她毫无办法。
一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了她。
萧长歌的心里一紧,他果然还是忘了不了已经死去的那个萧长歌,口口声声地把从前的自己称之为故人。
温王的故人竟然是自己。
“温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先行告退。”萧长歌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只要再说下去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背影留在温王的眼眶中,竟然也是那么熟悉。
曾经,萧长歌也是这么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眼前逃走。
明明从前两人是个死对头,冤家,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还会留有qíng愫?
温王眉头紧紧皱着,微微阖上了沉重的双眼。
从围猎场中的一片枯木林中闯去,萧长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她只想逃离,不顾一切地逃离。
突然,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拉,便直挺挺地摔倒在他的身上。
孔武有力的双臂,健硕僵硬的肌ròu,熟悉的男xing味道,不断地充斥在萧长歌的眼里,鼻里,刺激着灰黑的心,仿佛有种死灰复燃的感觉。
“说,刚才温王和你说了什么?”苍冥绝双臂紧紧地困着她,不让她挣扎一下。
就这样被他环绕在胸膛之中,他的味道不断地窜进萧长歌的鼻子里,她竟然有些贪婪地闻着这种味道。
“你,你先放开我。”萧长歌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怎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却给了苍冥绝握住她手的机会,他依旧霸道的话充斥在萧长歌的耳边:“说,说了我就放开你。”
方才,温王前去找她之时,他就一直立在两人的侧边,不断地看着两人的举动,萧长歌脸上的表qíng尤其复杂,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萧长歌再次挣脱了一下,无奈她弱小的力气在苍冥绝的面前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越是挣脱,苍冥绝就束缚得越紧。
无可奈何之下,萧长歌只得含糊说道:“温王只不过找我说了一些关于和温王妃赌约的事qíng,他不希望我提的要求太过分,所以小小地警告我一下而已。”
萧长歌说的有板有眼,再想,温王也很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qíng来的人,但是为了温王妃,根本不可能。
苍冥绝不是傻子,稍微仔细想就觉得根本不是这样,他的心里一直悬着一件担忧的事qíng,就是温王会向皇上求赐婚,夺走萧长歌。
所以,他最担心的事qíng是,方才温王是不是对萧长歌说了什么成亲的事qíng。他嘴唇凑近萧长歌耳边,热气扑洒在她的耳廓中,有种苏麻静电的感觉。
“你在说谎,实话告诉我,否则我就带着你这样走出去。”苍冥绝低声威胁。
第二百四十五章 琢磨不透
就这样带着她走出去,恐怕又是一番风雨,这些年,她倒是低估了苍冥绝的威胁手段。
他一直都知道什么东西于什么人是致命的要害。
恰巧,萧长歌就输在这上面。
萧长歌松松地倚在苍冥绝的身上,眼眸流光溢彩,不露痕迹地表现得十分软弱无助,巴巴地看着苍冥绝。
“冥王,你果真想知道温王对我说了什么吗?”萧长歌眨了眨双眼,一副古灵jīng怪的样子看着他,“那我就告诉你,你耳朵凑过来点。”
苍冥绝毫不质疑地附耳倾听,如刀刻般凌厉的侧脸映在萧长歌的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于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回忆啊,如今,却相见不能相认。
看着他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地凑了过来,萧长歌当下便抬起脚狠狠地往他脚背上一踩,不料,他脚一抬,已经利落地闪开了。
萧长歌踩了个空。
“公主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苍冥绝邪魅地笑道。
此话听在萧长歌的耳里甚是讽刺,明明知道自己的动作,却又这样故意调侃。
“冥王,你想知道温王对我说了什么,不如亲自去问他,我想以你们之间的兄弟关系,他一定会很乐意告诉你的。”萧长歌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说起他和温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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