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此事改日再谈。”苍冥绝头也不回地说罢,一个飞身上了院墙。
几人向太子告退后,也飞身而出。
太子双眼微眯,嘴角淡然的笑容一点点地淹没。
苍冥绝到底是苍冥绝,果真从来都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来来去去都不曾讲究过规矩二字。
他冷眼凝笑,不由得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才让他如此慌张,竟然连规矩都不顾。
绿沅居内安静惨淡,门外的几个侍卫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仿佛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过,更别提她能够chuī哨引来信鸽了。
可惜赛月还不曾回来,难不成她的身份也被温王发现了?
萧长歌紧皱眉头,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却忍不住打开大门,门外的几个侍卫闻声立即上前质问。
“侧王妃有何事?”粗狂的声音冷冽如冰。
“我房间里面有一只好大的老鼠!你们快点帮我把老鼠赶走!”萧长歌神色惊慌地道,一面大步跑出门口。
可是一出门,眼前就猛然出现一把大刀,明亮的刀身反光她的身影,萧长歌抬眼扫了一眼四周,个个都目光凶狠地盯着她看。
萧长歌退后一步,笑道:“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我进去看看。”
重重地关上门,萧长歌的神qíng冷了一分。
门外的侍卫不低于十个,个个手中有剑,分别分布在院子的东西南北四侧和两个门,先不说别的,就是门口守门的就有四个,她可以肯定,窗户边上还有。
温王啊温王,这次果真不留qíng面了。
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按照目前的这个qíng况来说,她根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夜晚如常降临,萧长歌一直坐在门口侧耳倾听,侍卫换班的时间,就是晚饭的时间。
可是即使是换班,人数也只多不少,侍卫从十多个,增加到三十多个,纷乱的脚步声十分明显。
此时,门外正好有人过来送饭,那人把饭jiāo给侍卫,再由侍卫送进门。
“侧王妃,用膳了。”侍卫把饭放在桌子上面后,便转身离开。
萧长歌怒目而视,质问:“你也知道我是侧王妃,你是侍卫,和我共处一室像什么话?以后让丫鬟进来给我送饭。”
那个侍卫闻言,并没有回头:“这是王爷吩咐的,恕奴才不能做到。”
“王爷有吩咐让你进来偷窥本王妃的房间吗?若是我把事qíng告诉王爷,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萧长歌声音再次凌厉一分。
可是,她的话对那个侍卫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是王爷吩咐的,如果侧王妃有什么问题,请去找王爷。”侍卫低声说罢,便出去了。
看着侍卫毫不犹豫地锁门出去,萧长歌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软硬不吃?威bī利诱也没用?这是什么侍卫?
泄气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此刻她却什么胃口都没有。
温王是铁了心地要把她困在这里,直到苍冥绝前来救她。
现在见不到苍冥绝,心里倒是凌乱得很。
赛月这么久没有回来,估计是回来后见到她被软禁,而去通知苍冥绝,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吧?
突然间门“砰”一声被推开,温王的身影出现在萧长歌的视线中。
他身姿高挑地走到了萧长歌的面前,眉峰压低,不怒自威,神qíng十分冰冷。
他悠然自在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桌上未动的饭菜,挑眉:“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第三百七十八章 生儿育女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把我软禁于此,派这么多侍卫看着我,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吧?”萧长歌眼角一勾,冷声问道。
温王目光忽而扫在她的脸上,不一会便挂着淡淡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温柔。
“没什么,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近宫中有些不太平。”温王笑道。
大家的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冠冕堂皇地睁眼说瞎话,他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就算是王爷真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吧,那为何我不能出去?就连用膳也要侍卫送进来?”萧长歌侧目问道。
温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他们都是来保护你的,苍冥绝那人不知有多狡猾,万一对你下手怎么办?”
苍冥绝对自己下手?他到底在说什么?
“随你怎么说,你出去,我困了。”萧长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才一转身,手腕却被他抓住。
他稍稍一用力,萧长歌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温热的鼻子便打在她的脸上,薄唇慢慢地靠近她。
萧长歌猛地伸手将他推开,心却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狂跳起来。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们有这个义务行夫妻之事。”温王冷冰冰地提醒。
萧长歌凝视着别处,就是不看他。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薄唇就在她的脸颊边上。
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粉红,还有胭脂的香味,温王使劲闻了闻,凑上去想要闻她的唇。
“别碰我!”萧长歌推开他的身子,匆匆跑开。
温王脸上的笑容僵住,此时,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碰过她。
“我之前不是也碰过你吗?怎么现在反倒不肯了?”温王斜视着她。
之前?不过是因为她给他造成的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和他发生了什么。
萧长歌冷笑一声:“不肯就是不肯,没有为什么,温王要是这么多闲功夫,还不如多做点有用的事qíng。”
看着她避自己如蛇蝎一般,温王眼底的玩味大起,就是想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借口来拒绝自己。
“我认为有用的事qíng就是生儿育女了,没有什么能比它更重要了,我们也应该生个孩子了,对吧?”温王轻声道。
萧长歌的心里一震,他是疯了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慢慢地走近她,就像是一匹láng在靠近一只羊羔般。
萧长歌怒目而视,背在身后的放在一个花瓶上,只要他敢靠近自己,她就砸下去。
温王的身子停在她的面前,大手慢慢地抚摸过她的脸颊,在她的脖颈之间游走,十分邪恶。
萧长歌紧了紧手中的花瓶,突然间挥舞起来,脱离了自己的手,却砸到了地面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开了。
“噼里啪啦”一声脆响,整个房间里面都是花瓶的碎片。
温王的视线骤然冷却,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她。
“很好,很好,很好。”温王接连说了三个很好。
脸色因为怒气而扭曲,紧紧地攥着双手,再没有看她,猛地摔门出去。
又是一阵关门的声音,萧长歌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身子一软,扶着桌角坐到了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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