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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2017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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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皋展袖大礼俯身投拜于地,义正言辞谏言于君王,架势qiáng硬。
姬泽当初决意对北地节度使孙氏用兵,兵部侍郎张皋因着qiáng硬主战,风格jīnggān而为他所看重,升任兵部尚书,破格提拔入政事堂,成为三位宰相中最年轻的一位。在过往北地方战局之中,这位新相确实不负他所望,作风qiáng硬,手腕qiánggān,多处发挥出自己应有的作用,令他颇为满意。
但利刃持柄对敌的时候锋利,偶尔反过来掣肘自己,也是让人如鲠在喉。
姬泽远远的见了迎驾自己的臣子之中有张皋身影,心中便暗暗道了一声头疼。
此时果然见了张皋硬挺挺的跪在大道之上,犯颜直谏,挥了挥手道,“行了!朕知道张卿一片忠君之意。此次亲往清河乃是为了要事。如今事毕不必再提,日后定不再轻犯了!”
三位臣子心中一噎。
——如今大周这位君上,少年登基手腕qiánggān,如今不过二十余岁年纪,隐隐已经有一代明君,中兴之主之像。只是有一条,胆魄奇大,素来不以行险为忌讳。此前为了一举击破伪燕叛军主力,挫败山东旧族谋逆之事,竟不惜以自己安危为饵纵险奔逃,将敌军主力引至包围之中,一举翻转北地战局。
臣子侍奉这般君主,一喜忧参半。
喜则君主贤明,臣子辅佐与之共创中兴盛世,也算是千古流芳。忧则这位主子主见qiáng硬,难以听从臣子劝言,总是三不五时做出一些令臣子提心吊胆的事qíng,让朝臣忧心沥胆。
便如这次,没有丝毫征兆甩开了一众臣子轻纵入叛军治地,履险若轻。政事堂中几位宰相当时听闻这等消息,惊的魂魄飞散,即刻快马追之,最终不及。
似这等经历若再来这么几次,可真要是提前老个十年,再也没法子支撑gān下去。
静谧之间,一辆青蓬车驾缓缓上前,宜chūn郡主顾令月坐在车厢之中,隔着车帘朝众人道了一礼,“顾氏见过几位郎官。诸位万福!”
卢国公程伯献、兵部尚书张皋等人见了顾郡主,微微收敛神qíng,恭敬回礼,“郡主安好。”
——心中知晓,皇帝此次轻骑陡然出东都,便是为了接回这位郡主,心中对这位郡主自不敢怠慢,态度郑重。
卢国公程伯献出声抚慰道,“郡主这些年受苦了,好在如今终于平安归来。若是丹阳大长公主在天有灵,定然欣慰。”
车厢之中,顾令月听闻程伯献提及自己的母亲,心中qíng绪翻覆,顿了片刻,方勉qiáng笑道,“多谢程国公。”
张皋轻轻哼了一声,回过神来熟视帝王,坚持劝道,“圣人,微臣句句是持重之见,您乃万盛之躯,身上系着大周江山,便不为自己,也当为天下人计安危。宜chūn郡主乃国之功臣,如今平安归来,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大好事。但圣人贵重,当知千金之体,坐不垂堂的道理。得了郡主消息,大可派神策军将领前往河间郡将郡主平安接回,圣人亲蹈险境,若是出了万一,也是陷郡主于不利之地。”
姬泽见张皋不依不饶,在自己示弱之后依旧咄咄bī人,心中生出怫然不喜之意,念及张皋过往抗战之时得自己心之处,勉qiáng忍耐住了,淡淡道,
“爱卿一番持重为国之心,朕心中知晓。宜chūn郡主乃是丹阳姑母爱女,昔年姑母对朕有照拂之恩,朕顾念姑母qíng意,方亲自来接。日后定不会轻易如此了!”抬头瞧了瞧漆黑天色,岔开话题,“各位爱卿一路赶过来,也辛苦了。如今天色已晚,便在此处驿站歇一晚,明儿一早再起军回洛阳城。”
张皋面上闪过执拗神色,略一拱手,犹自待开口继续劝谏,尚书左丞崔郢从身后扯了扯衣襟,上前一步道,
“圣人若的正是道理。”开口神态柔和,如若chūn风,“这济yīn乃是大周之地,料想叛军不敢追击前来。圣人与郡主一路疲劳,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返回东都。”
张皋眸色闪烁,瞧着崔郢投过来的示意目光,方自勉qiáng忍了,随同众人一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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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yīn距离清河不过小六十里路,坐落在官道旁的驿馆经过数月战乱摧袭,景象破败,今儿迎入了一行尊贵的客人。
驿馆占地不大,二进大小。前排东西二厢各设六间客房,后院设一大一小两座相互挨着的院子。
几位赶来迎接圣人的朝臣安置住在前排东侧厢房,皇帝居入后院正中大院,作为历劫归来,一众人中唯一的娇客儿,宜chūn郡主顾令月自然被安排在与皇帝毗邻而居的小院之中。
顾令月一路赶路风尘,入了驿馆,便径直入了小院上房梳洗。
战乱驿馆陈设简陋,驿丞逢贵客登临,竭尽全力收拾,也不过将屋子收拾的gān净而已。屋子一道青色布帘隔离内外二间,内间设松木榻,外间临窗摆放一套杉木桌案,一盏豆油灯置放在案台之上,粗粗的灯芯儿燃烧光芒。
砚秋从外头进屋,见了顾令月,唤了一声,“郡主。”
顾令月狠狠的瞪了砚秋一眼。
昨日这丫头在白河边将自己一个人丢下,害自己落单,不得不接受姬泽“挟持”,同乘一骑马匹回返,十分尴尬。此后一路赶路,直到现在,才得了主仆同房独处的机会,方忍不住发作出来。
砚秋心中微微泛虚,上前一步跪下请罪,“昨儿实在对不住郡主殿下,只是奴婢实在没有法子,那毕竟是圣人……奴婢实在不敢违逆。”
顾令月闻言心中猛然一颓,叹了口气。
砚秋为难之处,自己如何不懂。那人是大周至尊,一言一行谁人敢不遵?莫说是砚秋这丫头,便是自己这个大周郡主,见了姬泽,不也得从命么?
这般一想,倒淡了对砚秋问责之心。
瞪了砚秋一眼,“这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容易gān休。”
砚秋闻言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面上绽放出笑容来,“奴婢不敢,郡主放心!”
她得了顾令月原谅,行止之间便恢复了平常的松快,上前从行李中取出顾令月的衣裳,扶着顾令月,“奴婢伺候您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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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边境
探路斥候匆匆赶到小将贺松虎马前,禀道,“贺将军,周军已经出了濮阳郡,前行至济yīn境内。驻扎下来,咱们是否还追击。”
天光漠漠,何松虎坐在马背上勒住马缰,神色yīn晴不定。
济yīn已经出了大燕军力范围,隶属周朝军事覆盖范围内。按照屠鲁扎将军的吩咐,自己本该勒马回返,保存自身军力安全。只是心中激动翻滚。实在不忍这样一个机会就此放过,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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