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有些人,是你招惹不得的。”
“你的话在下也记得了,只是,在下也要提醒谢大公子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谢宸眸子一冷,与陈煜四目相对,两人面色皆是波澜不惊。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彼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谢宸收回眸子,淡淡地道:“听闻世子素来冷血无qíng,不知可是真的?”
“对不相gān的人,何必多qíng!”
“希望如此!”谢宸扯了扯嘴角,“公子,谢宸还有些事务尚未处理,怠慢了。”
“无妨无妨,你去忙吧!我会将这儿当成自个儿家的。”朱瞻文挥手道。
待他走后,他立马一拍折扇道:“子铭,好样儿的!”
陈煜抿唇,“公子谬赞了,子铭说的是实话罢了。”
他是个冷qíng的人,对待别人可以说无qíng。可那并不代表也包括她,他对她,自然不会与别人相同。
沈楠叹了口气,“我倒是不知,他竟然也有这心思,难怪你二人之前便不甚来往。”说到这儿,他又道:“也亏的你与静仪已然jiāo换了信物,若是……”
“没有这个可能!”他打断他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因为,他不允许。
“我看世子往后还是小心吧!按照怀瑾的脾气,怕是你往后的日子难过了。”容七笑着提醒道。
陈煜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放弃。
他喜欢的,就一定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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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赌
长乐居里,这一天,沈静仪差不多都坐在凉亭里出神,手中的鱼食无意地撒了又撒,还是珍珠看不下去了,这才上前劝道:“小姐,您再喂下去,恐怕这一池子的鱼都要撑死啦!”
沈静仪这才回过神来,“嗯?”她看了看手中原本满钵的鱼食,此时竟然只余下一点儿,顿时讪讪地放下了。
“我倒是忘了……”她笑道。
珍珠摇了摇头,与绿拂相视一眼,两人皆无奈叹了口气。
“气死我了――”不远处,温娴摇着美人扇,快步走来,连身后的丫鬟都差点儿跟不上了。
沈静仪有些诧异,她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倒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生气的模样,拉了她的手坐下,便问道:“表姐怎么了?何人给你气受了?”
温娴一听,更气了,“还不是那个容七。”
“他又怎么啦?”似乎自从他们遇上,就一直在闹腾。
表面看着那容七,真的不像是个如此爱计较之人。更何况,还能将一直自我约束极好的温娴气成这般。
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今儿个早晨碰见他也就算了,连来这儿路上也碰见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说我……说我要哪儿没哪儿……”
她羞红了脸。
沈静仪一愣,连忙捂住嘴,不仅她,就连珍珠与绿拂两人也是。
而温娴带着的两个丫头则是努力垂着头,坚决不抬起来。
“哼!若不是见他是表哥的朋友份儿上,我铁定叫人将他扔出府去。”温娴似乎还不怎么解气,又道:“不,这种人就应当打一顿再扔出去。”
沈静仪掩了掩唇,清了清声音道:“表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个无赖好了,没的气坏了你的身子。”
的确,说出这种话的,不是无赖是什么?
而她不知,此时站在凉亭外的几人中,有一人气得拿着折扇的手发抖。
将他打一顿扔出去?
他还无赖?
“到底是谁无赖?”他咬牙道,不理会二人惊吓的模样,走上前,狠狠瞪着两人,沈静仪他不能惹,可是,这个温娴,“你说,是谁说我是色坯的?又是谁说我是种猪的?”
温娴目光闪躲了下,随即又毫不示弱地站起身道:“怎么,我又没说错,你敢说,昨儿,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不是来伺候你的?”
她可瞧见了,那些人都往他那儿去呢!且个个衣着bào露,她都不敢瞧。
“我……”容七刚想反驳,却听朱瞻文咳了咳,他眸子一撇,便瞧见了他含着威胁的眼神。
他抿了抿那有些泛红的双唇,憋屈地咬牙道:“我、高、兴!”
温娴鄙夷地看着他,“说你是色坯可冤枉你了?”
“我色你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如何?”
“不可理喻!”
“哼!我乐意,怎么着?”
沈静仪在他们的争吵下慢慢退出凉亭,她见着此时站在外头的几人,有些尴尬起来。
方才的话他们竟然都听到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长舌妇,背地里论人家的是非。
她再看向嘴角似乎带着笑意的陈煜,垂下眸子,本想福身离开,却听朱瞻文道:“今儿个天色不错,沈小姐,可愿一同泛舟湖上?”
“这……”她心里是拒绝的,毕竟方才那般尴尬。
可谢宸的话又叫她打消了念头。
“去瞧瞧也好,金陵的山水,比之京都要好看的多。”
他虽然不喜她与陈煜有所接触,可他却希望她能多看看这金陵的好。
“泛舟?”温娴走过来,挽着沈静仪的胳膊,“泛舟好呀!就听表哥的吧?”
见此,容七也抬脚过来,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人家去哪儿你也去哪儿,跟屁虫。”
“你――”温娴愤怒地瞪向他,“你不惹我,可是会死?”
“会难受!”他刷地打开折扇,摇了摇,这模样落在温娴眼里,是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她气的胸脯起伏着,怒极反笑道:“有本事,某个色坯别去啊!”
“总比赶着上去的好!”他悠悠地道。
朱瞻文挑了挑眉,看了看两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背着手转身道:“你俩慢慢扯,我们先行一步。”
说着,他便抬脚离去。
“走吧!”谢宸道,直接将沈静仪带在了身边。
陈煜面色淡淡,与沈楠走在后头,不疾不徐地跟着。而身后是容七与温娴两人,似乎真是上辈子有仇似的,两人一路上倒是不见停过。
出了谢府,他们坐了轿子,路上,沈静仪好奇地撩开轿帘的一个小fèng,朝外头看去。
金陵城可以说是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
路上的行人,无论衣着华贵的公子,还是姑娘,皆是散漫的模样。
这让她微微有些吃惊,在京都,是很少看见女子这般露面的,即使出门,也带着幕离或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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