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僵了僵,老老实实地坐着,“你若是累了,就先歇着吧!”
他这几日定然没有好好休息过,眼下的青色此刻明显的很。
忍不住,她放松了身子,任由他靠在她的身上,如果能舒服点儿的话。
陈煜微眯着眼,鼻尖嗅得是怀中人独有的芳香,那淡淡的梨花香几乎让他沉醉。
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这几****已经与太孙谢宸他们联系上了,你二哥为了保护他受了点儿伤,他们如今先赶往京都,你不必担心。”
沈静仪一惊,“二哥为了太孙受伤?”
“你且放心,我料想伤势不重,否则不会赶回京都。只怕是,有别的事儿。”
这么一说,沈静仪放下心来,如此看来,应是丁家的事了。
“表姐呢?我记得,她大概是与容七在一起吧?”
“你这么在乎她作甚,”陈煜微微掀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
若是他没记错,静仪是为了温娴而落入水中的。
“当时qíng况危急,如今我们又各自分开,怎能不问?万一,那群番子再找上来怎么办。”
“找上他们?”陈煜勾了勾唇,“这里面,最不可能找上的,便是他们。还有,你可莫要将那容七想得太简单了,他身为容家现任家主,必然就有他过人之处。”
容家现任家主?
这点倒是让沈静仪很惊讶,如容七这般年纪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
想起温娴,她又觉得有些头疼,罢了,一切就看他们的造化吧!
知道他们无事,沈静仪这几日提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再加上窝在陈煜身上,一不注意,便睡了过去。
看着在自己怀中睡着了的人儿,陈煜笑了笑,将她抱起,送回了房。
不一会儿,门声响起,酒楼的管事过来,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陈煜未出声,只是写完手里的信,这才道:“送到京都,另外,替我查下几日前,运河可有异动,若是有可疑人等,皆给我盯上,切记莫要打糙惊蛇。”
“是!”管事的接过信揣入怀中,“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陈煜想了想,“这几日,姑娘都有询问我么?”
第278章 结jiāo
管事不敢隐瞒,说道:“每日询问不下三遍,小的瞧着,姑娘倒是真紧张主子呢!”
闻言,陈煜嘴角弯起,心qíng颇好,“恩,记得给医馆送些银钱,需要什么,你尽管去办,下去吧!”
“是……”管事一一记下,不敢耽搁,立即退了出去。
沈静仪再次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她猛地坐起,以为是做梦。
“小姐?”绿拂从桌边过来,“可是要起了?”
“陈煜回来了吗?”她怕又是梦。
绿拂笑道:“回来了,您可要起身?”
沈静仪松了口气,点点头道:“替我更衣吧!”
收拾好,谢嬷嬷正端了晚膳过来,随后陈煜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碗,看见她道:“过来,先将这个给吃了。”
“那是什么?”沈静仪扫了一眼,似是汤羹。
“对你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暖身。”
陈煜递到她面前,硬是看着她吃下。
没过两日,医馆的老大夫便将药送来了,看着那满满一罐子的鹿胎膏,沈静仪心中复杂异常。
“明日表要出发了,你还需要什么,我派人购置。”陈煜问道。
静仪想了想,她记得,那****出去找她时,街上很是热闹,特别是那一阵阵的香味儿,也不知是什么。
当时又急了些,便没多问。
“不若我们一块儿出去看看?”她询问道。
看着眼前眸子亮晶晶的人,陈煜哪里能拒绝?打了个手势,他便带着遮了面纱的她出了门。
街上人来人往,却不如京都那般繁华,沈静仪走到上次路过时的地方,果然,那股香味儿又出来了。
原是出自一家店里,这家店以狮子头著名,香飘满街的便是那狮子头。
陈煜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双眼忽闪忽闪的沈静仪,道:“想吃?”
“嗯嗯!”她的确想吃。
两人走了进去,倒是没有引起多大反应,要了一间包房,刚抬脚上去,沈静仪便听到身旁匆匆而过之人所说。
“这高大人还真是清高,活该被贬到聊城做知府,依我看,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得了,这些事儿拿他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沈静仪却在这时顿住了脚步。
高大人?
“怎么不走了?”陈煜见她停下脚步便问道,同时扫了眼方才离去的人。
沈静仪看向他,“这里的知府高大人,是被贬过来的?”
若是她没记错,前世,皇帝死前将朝中血洗一次,那次,提到内阁做首辅的,听说便是曾经被贬到聊城的高东流。
至少在谢宸还未踏入内阁时,他已经是首辅了。
方才那两人说的,莫非就是就是那个高大人?
若真是如此,那……
陈煜见着她思索的模样,说道:“应是那高东流,前两年听说惹了陛下动怒,被贬到了这儿来。”
果然,沈静仪跟着他上楼,抓着他的衣袖道:“这个人,你可否去结jiāo一番?”
“为何?”陈煜疑惑地看着她,“静仪识得此人?”
沈静仪张了张嘴,看到有小二在此,便未立即说出口。
点了些菜,待到小二出去了,她才道:“我在家中听过四叔提起过这人,此人清正廉明,一身傲骨,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之前陛下最赏识的人。我只是奇怪,陛下亲自提到尚书位置,却又一句话就贬了,未免太过糙率。”
闻言,陈煜倒茶的手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见此,沈静仪抿上了唇。
她这么说,应该能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这样的人,你不若去结jiāo一番,反正也没坏处不是。更何况,我们如今还在他的管辖之地,让他行个方便也可。”
陈煜放下茶壶,拇指摩擦了会儿杯盏,开口道:“你四叔,很了解他么?”
“不知,只是曾经听他偶然提起的罢了,若不是方才那两人,我怕是还想不起来呢!”
是啊!若不是方才那两人,她还真不知道皇帝的心腹竟然在这里。看来,所谓的贬放根本就是皇帝一早设下的局。
待到时机成熟,这个心腹便会回去,然后留在朝中,给自己的儿子孙子用。
还真是一片苦心呢!
如此,内阁根本乱不了,朝中也不会乱了去,唯一让人担忧的。
便只有藩王这一块儿了。
以目前的qíng况来看,皇帝不想杀自己的儿子,可禁不住权利被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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