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可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
模样生动活泼。
“哦?那你跟祖母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事儿,让祖母也乐乐。”
沈静仪笑道:“大伯答应我给我指点书法,所以我拿了本字帖过来,请大伯看看。”
“嘿,你这丫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老夫人不在意地说道。
“祖母,是大伯耶,能得大伯的指点,胜过我自个儿练一千遍。您看看二哥就知道了,他的字儿可是咱们这一辈中最出色的。”
“哦?那你为何不让你二哥教呢?”
“二哥也是大伯教的,如果我跟大伯学,说不定哪天我能比二哥还要厉害呢!”
几人不由地笑了起来,老夫人更是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这个猴儿jīng儿,心倒不小,也不怕你二哥笑话。”
一旁的沈楠摇摇头,“祖母可别说,仪姐儿的字比之以往是大有进步,不信,您和父亲瞧瞧。”
说着,他伸手拿过了字帖递给两人,沈治闻言也有了几分兴趣。他这个大子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夸的,当然,能让他夸上一两句的,必定有不凡之处。
老夫人接过来看了一会儿,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笑意大盛。沈治又接了过去,一看,顿时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沈静仪。
字体娟秀柔韧,又透着一股苍劲,既保留了属于女子的秀气,又多了一分属于男子的风骨。
这是是老夫人教的意境不错,可是能学得七八分像的,可没几人。
这样的字,放在一般人身上,起码得练二十年不等。
“倒是没想到,仪姐儿这丫头是尽得母亲真传。”
沈治放下字帖说道。
老夫人摇摇头,她也觉得她最近的书法大有进步,“都是她自个儿勤奋,不然,我再教也没什么用。”
“那倒是。”他点点头,“我看你也没什么需要指点的了,假以时日,恐怕咱们家要出了个文士了。”他对着沈静仪说道。
沈静仪笑道:“我可不敢当,要说咱们家,那还是五妹厉害,如今已经才名远播了。”
“你也不差,总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别人,人家自然成名儿了。”沈楠说道。
“她年纪还小,这么早便有了这样的才名并不算太好,当心日后太过心高气傲了,只会耽误自己。你们可得给我收敛了,别事事总爱掐尖儿出风头。”
沈楠与沈静仪相视一眼,同声道:“是!”
沈治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沈静仪的目光多了一分怜爱。
这么乖巧又聪明的孩子,谁不喜欢?更何况他虽然有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的。
两人见着无事,便从嘉善堂出来了,准备到园子里走走。
沈楠一出来就问道:“静仪,你给我说说二房是不是出事了。”
沈静仪惊讶,他怎么知道的?她似乎没告诉过他吧?
“二哥,你好聪明哦!比三哥还要聪明。”
“少来这套,说吧!清清楚楚的。”他停下脚步,斜睨着她。
沈静仪没法,只得和盘托出了。
“……所以我才让你通知我父亲回来的,这么大场戏,不看可惜了。”
沈楠皱着眉头,“你是说,二婶她……”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个儿猜的。”她说道,“就是可惜了,本来我还以为能再有个小弟弟呢,看来……”她摇了摇头。
顾氏的手段的确令人咋舌,整个秋水畔竟然都有,难怪那三个姨娘这些年没有一个能够怀上子嗣的。
就是怀了,也莫名其妙没了。
也不怪祖母会这么大动肝火,这正室独尊的吃相忒也难看了点儿。
沈楠不好说什么,内宅的八卦和这些腌臜事本就方便他一个男子过问。
今日问起也是担心沈静仪罢了,“那你就不怕害得二叔白高兴一场,回头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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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出事
“我怕什么?”她扬了扬下巴,背着双手往前走着,“我又没撒谎,我说的是实话啊,赵姨娘的确有喜了啊,其他的事我又不知道。”
沈楠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倒也是,你这丫头越来滑头了,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信不信?”
“我何时教你这个了?”
沈静仪停下脚步,回过头,“不是你以前教我凡事留了心眼儿,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嘛,我现在都按照你说的做啊!”
她说道。
沈楠想了想,还真是他教过的。沈静仪又抬步离去了,沈楠在她身后站着,呢喃道:“不对呀,我可没教过她算计二叔啊!”
沈静仪和沈楠在园子里饶了圈儿,见着雪已经开始融化,想想竟然快到二月了。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年过了之后还有最后一场寒。只有这场寒气过去了,才能真正迎来chūn天。
而那起码要等到三月了。
……
候府没安静几天又出事了,秋水畔死了两个人,一个是留下忏悔书服毒自尽的李姨娘,一个是自缢而亡的赵姨娘。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免伤心了一阵子,毕竟赵姨娘可是她身边出去的。
大夫人叹了口气,奉上香茗,“娘,您喝口茶。”
老夫人接过却并没有碰,道:“遗书呢?”
“在媳妇这儿呢!”她将李姨娘留得忏悔书递上。
“烧了吧!”
“娘?”
“这种东西明显是有人有意而为,留不留着,又有什么用?”
大夫人抿唇,默然。
瑞丰堂里,顾氏委屈地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在她的面前是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哄着他的沈坤。
“敏儿,我错了还不行么,再说了,我也没怀疑是你啊。不过就是问问,你怎的如此小气呢?”
“我小气?”顾氏几乎拍案而起,“你还说我小气,你这些年来外放任职,家里都jiāo给我一个人。我又要照顾仪姐儿,又要照顾玉姐儿和卓哥儿,哪里来的心思再去管你的姨娘们,她们做了什么,难道我还能一直盯着不成?母亲本就不喜我,如今出了这事儿,自然什么都是我的错。又是当中惩罚我,又是训斥的,我这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你让我以后还如何自处?”
沈坤讪讪,有些对不住她这些年来的cao劳。
“狠心的,当初我为了你嫁给你,带着孩子跪在慈宁宫门前一天才求得太后恩准,将我嫁于你。你倒是好,当初怎么说的,如今又怎么做的?人家随便说上一两句你就怀疑我,早知道今日,我当日还不如三尺白绫吊死算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坤气道:“我何时怀疑你了,不过是问问你就这般小题大做,要死要活的。你仔细想想,我若是怀疑你,哪里还会给你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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