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被满门抄斩。
这其中的关键到底是什么?沈家被灭门的原因,又是什么?
“怎的走神了,在想什么?”陈煜看着她问道。
沈静仪闻言,回过神来,“我只是担心罢了……”
“莫担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沈家走上那步的。”他的话让沈静仪很是动容,她突然想到前世,抓着他的衣袖道:“陈煜,倘若,我没有嫁给你,因为别人陷害,嫁给了别人,你会如何?”
她一直很好奇,前世她做了蒋华的妾后,他娶了沈含玉,是不是,也是如此待她,如此温柔。
不然,又怎会还有了子嗣?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你是我认定的女人,若是有人敢伤害你,我便要他十倍百倍地偿还。”
“那你会娶别的女人么?也会这般对她么,会和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么?”
陈煜皱眉,“兴许会,兴许不会,我不大喜欢碰别的女人,除了你。”他靠近她耳边,chūn色在怀,只可惜只得忍着。
沈静仪眸子黯淡了些,她知道,这个答案是必然的。就算前世没有她,没有沈含玉,也会有别人。
京城多的是贵女想要嫁给他。
“若是你我不曾是如今的这般光景,而是我遭人陷害,做了他人妾,你娶了我最恨的沈含玉,你又会如何呢?与她生儿育女,待她也如待我一般么?”
这个问题,她其实早就想要问他了,没有人知道,前世她从沈含玉口中得知陈煜要娶她时,她的心里有多难受。
明明是该是她的夫君,却要娶别人了。
还是陷害她的仇人。
沈静仪低垂着眸子,并未看到陈煜眼中闪过的震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她,“为何会问这些,为何偏偏说沈含玉?”
脑海中浮现出成亲那晚,他做的那个亦真亦假的梦来。那里面,他似乎真的娶了沈含玉。
“我只是问问罢了,”沈静仪靠在他怀中,“你也知道当初京城之中可是连太后都关注着你的婚事呢!争抢着要嫁给你的人,太多了,起初,我不曾想过真的能嫁给你。”
陈煜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倘若真如你所说,我即便娶了沈含玉,也绝不会是喜欢她。”他轻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我说过,谁胆敢伤害你,我便让她十倍百倍地偿还。你伤一分,我便让她痛百倍,若是你有个意外,我便灭她满门。”
沈静仪震惊,“我对你来说,有那般重要么?”
“重要,”顿了顿,他又道:“等同生命!”
沈静仪瞠目,“你……”
“往后不可乱想,我娶得的人是你,爱的人也是你,又怎会要其他女人?”
说着,他抱着她起身,轻轻将她放到chuáng上,“一连几日都无法安睡,总是想着你,这下,可以安心了。”
翌日,沈静仪起身时,陈煜早已不在身边。
绿拂端了早膳进来,顺便说道:“小姐,侯府来信了。”
沈静仪一顿,在桌子前坐下,接过她递来的信,扫了几眼,她将信放下,道:“齐王今儿个进京?”
“听说是的,小姐,可要做些准备?”
“准备是自然要做的,”沈静仪敲了敲桌子,“想必天家不会想看到我们这些人家与藩王亲近,最好,还是出点儿事。”
第528章 排查
绿拂歪头,“出点儿事儿?”她不解道:“小姐的意思是……”
“三哥一向纨绔,在京中也有不少同样是纨绔的兄弟,齐王的儿子不也是一方霸王么,你说,让他与京中纨绔相比,谁更厉害?”
绿拂睁着骨碌碌的双眼,露出小虎牙,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小姐是想让他们……”
“既然你懂了,就去侯府送个信儿吧!”沈静仪微笑,舀了舀跟前的粥,“安阳郡王也不傻,你同三哥说了之后,他自然知晓如何安排。
论闯祸,只怕沈琮的难缠度不亚于齐王的儿子,安阳郡王。就算上京后再低调,那也禁不得挑衅。
绿拂得了她的命令,便立刻出府去了。
沈静仪坐在房里,直到用完了早膳,珍珠命人收了碗箸,她才坐在炕上看书。
外头是个好天儿,艳阳高照,谢嬷嬷端了药来,照常伺候她喝下。
“小姐,奴婢听说齐王已经进京了,这对侯府,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牵扯?”
之前她多少也了解些,此番太后突然驾崩,她自然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这点儿敏锐力还是有的。
沈静仪抬眸看了她一眼,“嬷嬷不必担心,此事我自有主张,方才已经派了绿拂通知侯府了,想必他们晓得该如何做。”
谢嬷嬷惊讶,“小姐动手真是快,只是,您打算如何做?”她端着蜜水递给她。
沈静仪接过,端着茶盅,眯了眯眸子,神色不明道:“不过是送给皇帝一个礼而已。”
谢嬷嬷瞠目。
“你说,齐王的儿子若是在太后丧期在京中闹事,这事儿还闹到了陛下跟前,你说,会怎样?”沈静仪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并不奇怪,“这份礼,陛下一定会好好收着。”
她将蜜水饮尽,拿起帕子轻轻拭了拭。
没过多一会儿,丫鬟来报,七奶奶过来了,对于她的到来,沈静仪倒是不太惊讶。
“请她到东次间等我吧!”沈静仪吩咐道,换了身衣裳挽了发便过去了。
里头,薛氏坐在那儿喝茶,这些日子她虽不像之前小产时虚弱削瘦,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静仪过去,微微一笑,“嫂嫂今儿个怎的有空来我这儿了,身子怎样,那日从宫中回来,听说你不大舒服,便让人送了些药过去。现今如何了,缺什么,回头我吩咐声。”
薛氏扯了扯嘴角,看向她,“接手了中馈,你倒是越来越有模样了,这做起事儿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沈静仪回以一笑,道:“毕竟是我管着内宅府务,自然要有点儿样子。”
薛氏没有接话,放下了茶盅,问道:“接手中馈也有些时日了,那件事,你可查到眉目了?”
“所有的人都是三婶儿的,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
薛氏拧眉,“我没空子跟你耍心思,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我。”
“应该说是害整个府。”沈静仪指尖划过杯沿,“贩卖毒花之人是从福建过来的,只可惜,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下雨路滑,失足摔下了山涧。”
这失足里头,文章可就大了,薛氏自然是懂得。只见她讽刺道:“还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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