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永安公主和端嫔更是被禁闭宫中,成了待罪之身,皇后也被暂时禁闭了,因为那用柳絮害人的内侍查出是皇后宫中的人,可是他拒不招认自己是皇后的人,反而是直接招认出了永安公主。
若只是招认出来还可以说是陷害,可是那人拿出了永安公主的信物,而且还说出了永安公主和端嫔私下做的不少好事,让人想不相信他是永安公主信任的亲信都难。
“他明明说的只要嫁祸皇后就好了,为什么推到了我的身上”
永安公主喃喃着,披头散发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个皇家公主的样子。
“齐王兄不会骗我的,那个内侍一定是背叛了王兄,我明明是在帮王兄,他为何要陷害我!”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永安公主的脸上,却是与她一起脱钗谢罪之身的端嫔:“蠢货!”
端嫔的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了:“皇家哪里来的能够信任的兄弟姐妹,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们和齐王是结盟,却不是成了他的奴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齐王根本就是早就把我们算计进去了”
剧变让端嫔的脑子此刻格外的清明:“齐王现在只等着我们咬皇后一口。”
一步步的,全都是似是而非的证据,看似没有指向皇后,却是一点点的牵扯着皇后。
而她和永安,是齐王直接抛出来的棋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弃子的存在。
“齐王兄他难道不怕我们说出和他的”关系吗?
永安公主的话语在端嫔的瞪视下消去了声音。
“你有证据吗?”
端嫔嗤笑了一声:“现在唯一能够让我们两个活下来的法子,便是最快的拉下来一个人,比起没有证据没有fèng隙的齐王,皇后那边更好下手。”
就算皇后那边没有什么,齐王也会让她们和皇后扯上联系的。
比如端嫔看似一直与皇后作对,其实是皇后的人,暗中听命皇后,除去她不喜欢的人。
主谋和从犯,总是两个判决力度的。
端嫔望了一眼直接给人留下证据,太不小心的永安公主,看着她还有些发傻发愣的脸,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袖子中是不知道何时收到的帮皇后做事的‘证据’,就算齐王现在得了天花再是láng狈,他在宫中的势力人手,也早已经将她和永安盯的死死的了,除了依从,她和永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来人,本宫要求见陛下。”
“本宫有要事禀报陛下。”
端嫔大声喊了一句。
——
“谢女官。”
“参见谢女官。”
“谢女官这是又给小郡王做什么好吃的了吧。”
“谢女官不止是会照料病人,一手厨艺也是厉害的紧,小郡王刚刚就一直问起你今天给他准备了什么吃的呢。”
一个内侍赶忙接过谢谨画手中的杏仁羊奶羹汤,一张圆脸笑的欢喜。
不说是泰宁殿中的人还有已经渐渐好起来了的小郡王对谢谨画亲近喜欢的很,便是偶尔过来探视一下儿子的元安公主,对着谢谨画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毕竟谢谨画是直接救了小郡王两命,间接救了这一殿宫人两次了。
谢谨画望着那个端过小碗,呼噜噜吃的香的小男孩,唇角的笑真实可亲。
不论大人有几多谋算,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过来,及时将小孩救了回来。
只是唯一可惜的便是,到底让幕后的人得逞了。
端嫔将自己和永安公主所做的一切对小郡王陷害之事,还有从前做的一些恶事全都认了,却是推到了皇后的身上。
端嫔的说法便是皇后与她故意jiāo恶,然后好蒙蔽旁人的眼睛,这般,她做什么才不会牵连到皇后。
皇后厌恶元安公主,跟着想要让元安公主痛苦,正好遇到小郡王入宫。
端嫔出手陷害小郡王,却刻意将事qíng导向皇后一边,没有人相信皇后会那般蠢的bào露自己,也就脱了嫌疑了。
她一直对皇后忠心耿耿的,就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日后有一个好的归宿,不会被送走和亲,上次出手已经是极限,端嫔说自己也不想对孩子一直出手。
她说她只是没有想到,皇后为了打击元安公主,会直接越过端嫔让永安公主也参与进来,皇后拿着端嫔威胁永安公主的,bào露后又不管永安公主的死活。
她为了自己的女儿,站了出来,拿出了一本专门记录和皇后之间牵连的册子来,只求皇帝饶过永安公主。
“一切的罪过都在臣妾,是臣妾一时私心蒙蔽理智,只望陛下饶了永安,千错万错,全都怪在臣妾身上便好。”
端嫔是一身素衣去见的皇帝。
没有人会怀疑端嫔的说法,因为那本册子太真,因为皇后和端嫔身边的几个宫人都招认了两者的jiāo易来往。
可是只有谢谨画知晓,这一切背后应该都是齐王在捣鬼。
只有她这个重来的人,才知晓前世端嫔母女可是齐王忠实的盟友。
泰宁殿彻底解禁的一日,谢谨画拜见皇帝的时候,在乾元殿外望见了皇后。
声声喊着冤枉的一身素服脱去了所有饰物苍白憔悴的皇后。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求陛下不要牵连琅儿,陛下,臣妾没有做过那些事qíng!”
皇帝下了一道旨意,皇后闭锁宫门,而皇后名下的大皇子秦琅,将要被发配出京,去往荒蛮之地。
那一瞬间,谢谨画心底只觉得发凉。
齐王,又进了一步。
第七十六章瘟疫?
“乾儿恢复的很好,元安也和朕说了你的功劳,谢谨画,你没有让朕失望。”
皇帝望见进来的谢谨画,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皇后的喊声一般,径自对着谢谨画赞赏道。
谢谨画躬身行礼:“照料小郡王也是臣女应为之事,更有众位御医和那些泰宁殿的宫人细心照料,才有现在的结果。”
“你倒是从来不贪功,究竟是不是你的功劳,朕心中有数。”
皇帝叹了一声:“这一次确实是多亏了你,若不然,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女儿jiāo代。”
此刻他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在意女儿的父亲一般。
沉吟了会儿,皇帝突然抬头望向谢谨画:“齐王也得了天花,现如今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你的三妹说是着身子不便的齐王妃照料他,已经住入了齐王府中好几日了,用心是好的,可惜她没有什么经验,不止人没有照料好,自己也染上了天花,谢谨画,若是朕让你去照料齐王府的话,你有把握能够让齐王痊愈吗?”
谢谨瑶住进去齐王府的用心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皇帝只觉得这般的女子实在是有些不知羞耻。
从前觉得谢谨画背后有谢家在,本身又是个不简单的,皇帝是不想将她指给自己儿子的。
可是齐王现如今的状况确实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了,府中只为了王妃怀孕身子弱便什么都顾及不了,堂堂齐王病入膏肓,只有那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照料,听说府中的人心涣散,齐王身边更是人人避之不及,皇帝心中有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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