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峰笑了:“对了,你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会是看到谢家小姐长得美,所以动了心思吧?”
百里峰心底有点儿紧张,开始的时候只是对谢谨画动了一点儿心思,只是觉得对方不同于一般女子,很适合成为百里家的少夫人。若是不成的话,最多有点儿遗憾,让百里绣失望些。
可是经历了许多艰险,百里峰发现自己好像越发的在意谢谨画了。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真正动心,有的时候很难,有的时候,也许只需要一瞬间。
郑彦诃听到百里峰的问题,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将百里峰的心思看出来了一般。
“你看什么?”
百里峰有些不自在了。
“我在看我们一向潇洒的百里少将军原来也有紧张的一日。”
郑彦诃随手展开折扇,轻轻的扇动了两下:“放心,我对她没有那种心思,只是觉得她与义父有些相像,忍不住多亲近一些罢了。”
郑彦诃眼底是一抹深沉,他这段时日一直在查证一些事qíng,现如今,有了些头绪,只是还不能够最终确定罢了。
百里峰也见过郑千秋,听郑彦诃一说,两相对比,失笑一声:“你一说,还真的是有那么点儿相似。”
放下了心。
——
郑彦诃不愧是神医,只是几日的功夫便研制出了彻底治疗瘟疫的方子,之后他便不告而别了。
谢谨画让人将方子送去瘟疫爆发的各地,自己抄录了一张,便打算着回京了。
百里峰护送着谢谨画出徐州城的时候,众多百姓自发相送,妇孺老幼对着谢谨画他们跪地叩首,送给护送的士兵许多家中自产的蔬菜粮食jī蛋,热qíng的很。
所有人都被这些百姓的热qíng弄的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谢谨画,更是有不少少女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着说着对她的佩服,若不是秦铮拉住她,恐怕就被热qíng的百姓给淹没了。
“怎么没有人去围着你?”
谢谨画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秦铮那丝毫不乱的衣着。
对比着自己鬓发散乱的样子,真的是对比鲜明。
秦铮望着谢谨画那难得别扭的样子,眼底忍不住的染了笑意,他伸手帮着谢谨画整理着发,随口答道:“也许是我看起来比较凶吧。”
“胡说,你明明很好看。”
谢谨画脱口而出这句话。
秦铮呛咳了声,脸颊有些红意。
对比着谢谨画秦铮百里峰受到的欢迎,队伍中那辆密不透风的囚车,却是受到了截然相反的招待,一堆堆的烂菜叶子,臭jī蛋,石头不断的往那边扔去,就算扔不进去,也看不到里面的qíng形,也不妨碍百姓们发泄心中的愤恨。
那辆囚车里谢谨画对外的说法是关了西原国的世子‘原禹辰’,实则里面只有一个死囚充作的冒牌货。
只有她和秦铮,百里峰三人知晓。
——
一处山涧,一队重甲兵四处分站,警戒着四周。
“王爷,世子殿下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也许真的被抓了。”
原显景随意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垂首望着手中的半边匕首,似乎在出神,听到出去探听消息的属下的话语,半晌不出声。
那属下没有催促。
良久:“本王的世子还在国都好好的,哪里来的假冒的,随那些大庆人去。”
这话很是薄qíng。
不论原禹辰是真是假,只要原显景此话传出去,那被谢谨画他们押送回京的,便必然是假的。
那属下为主子的冷qíng暗叹了一声,没有多话。
“那队伍中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你派人去查查他。”
原显景将手中的半截匕首收到了袖子中,对着属下吩咐道。
他眼底的光有些莫测,有些怀念,莫名的不再那么冷酷了。
仿佛是多了那么点儿人气儿。
第九十一章皇家子孙
徐州一事传入京城,几乎是让满朝文武为之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次平常的天灾瘟疫,居然就牵扯出了隐藏在南方区域的不少官员将领。
宁州州府,徐州守将,宁远守将,除了这几个之外,还有其他小小好几个官员也被攀扯了出来,别说更多的,只是这些个,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大庆每一个人都知晓西原野心勃勃,可是从十几年前百里将军将其大军击败之后,便有议和之说,再也没有启动大的战端,都是些小打小闹的。
哪里想到那些个西原人贼心不死,居然早早的埋了那么多钉子在大庆,杀官戮民,坏朝廷声望,抹黑皇帝颜面不说,甚至还敢在计划bào露后直接举兵攻打徐州城,这是何等的可恨。
谢谨画和百里峰他们押解着‘原禹辰’,还没有入京,京城中民众官员的愤懑已经到了极处。
纷纷要求朝廷向西原要一个jiāo代。
同时间,一些老人看着朝堂中列位一边的长公主驸马,却是心思多有变化。
长公主驸马曾经是陪着西原二皇子来京的西元贵胄,虽然不是西原皇帝的儿子,却是对方的侄子辈,当年盛京之变,若不是长公主坚持嫁给驸马,为驸马作保,别说现在这在大庆大好的前程,便是xing命都要丢了。
朝堂之上,长公主驸马不曾多作一声,可是那些个视线却是无处不在。
谁又晓得他会不会还在和西元联系,会不会一直想着办法给西元传递qíng报呢?
好在皇帝没有去追究他的意思,只是让人准备一份国书,待到‘原禹辰’入京之后,便向西元寻一个说法。
刚刚下朝,长公主驸马便遇到了寻来的元安公主。
望着对方眼中的担忧与隐隐的焦虑,一时间长公主驸马满面温和涵养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最后化为了一抹苦涩。
“公主。”
他缓步上前,望着元安公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徐州一事,就像是一把尖刀,将他一直苦心维持的安宁假象尽数捅破。
他花了十几年去制造维持一份幸福美满的假象,却只需要一夕之间,便能够将其尽数毁于一旦。
长公主握住了驸马的手:“叫我元安,还有,乾儿想你了,我们去看乾儿吧。”
她微笑着,一向凌厉的容颜此刻多了点儿柔和。
“公主元安,我”
长公主驸马张嘴便要说些什么,元安公主一手轻轻的按住他的唇。
“阿靖,我相信你。”
她轻轻一笑,没有丝毫的勉qiáng。
你相信我,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长公主驸马望着将脑袋轻轻埋入自己怀中的长公主,眼底一片晦暗之色。
与长公主驸马变得有些艰难相比,这一次在徐州之变中的谢谨画,秦铮还有百里峰也是一起入了朝中众人的眼睛。
不过最惹人眼球的还是谢谨画和秦铮这两个人。
百里峰虽然最后打退了那些个重甲兵,但是一来他本身便是有名的年轻将军,他保卫徐州在所有人眼中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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