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安王还没有回京,便已经让他的声望第一次超越了皇帝诸子,成了朝野中不少人口中太子的有力人选。
与安王的得意相反,最近这段时间,大皇子和齐王,却是被皇帝好几次当庭训斥。
大皇子一向驽钝,前段时日皇后又被皇帝禁足,朝中本来就有不少人对他失望,这一次只是让更多人知晓皇帝是真的没有心思培养大皇子。
可是齐王却不同。
他一向以贤明著称,皇帝又好几次当庭赞誉他能力出众,不少人心中是对他存着期望的,谢函和huáng氏便是其中之一。
谢函从来没有表明公开支持齐王,甚至对齐王的事qíng一向多有避开。
他一向都是只忠于皇帝的。
可是若是谢函没有那份心思,当年如何会让自己的大女儿嫁给齐王,又如何会在最后默认huáng氏百般折腾,想着谢谨画或者谢谨瑶嫁给齐王。
huáng氏也是看好齐王,才会想着若是自家大女儿有个万一,让谢谨画先去齐王身边占个位子。
一切的谋算都是在齐王有望皇位的时候。
谢函甚至知道齐王暗中的不少势力被皇帝查出,然后摧毁,其中秦铮出的力很大,都是按照西元jian细的名声处置的。
谢谨画从百合口中那些约略的传闻,听出了许多的问题。
她不知道其中更多的内qíng,可是她起码总结出了一句,齐王不妙,谢家也许是想要抽身了。
“小姐,这几天府中的气氛怪怪的,不说老爷对夫人和三小姐几次责罚,夫人还彻底禁了三小姐的足,不准三小姐外出呢。”
“总之小姐你小心些。”
“齐王府呢?”
“有没有人过来?”
谢谨画擦gān净了身子,穿上了里衣,正想要问百合别的事qíng,房门被敲响。
是huáng氏,她身后的丫头手上端着一碗huáng豆猪脚面线。
谢谨画手中的筷子在猪脚面线中转动着,huáng氏径自坐到了谢谨画的身前。
“你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的,好几次连命都给丢了,前头了空大师还说你有大福分,怎么还会遭遇这种事qíng,这真是,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了。”
谢谨画就听huáng氏在那边自说自话。
她相信,huáng氏等会儿会会说出自己的目的的。
“我想着了空大师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说错的,你会出这么多事qíng,定然是因为上次你去佛寺中还没有诚心礼佛便回来了,了空大师行踪不定的,我也请不到他,所以我想着,请来一位法术高qiáng的活神仙,好好的给你,给整个谢家去去晦气,你看如何?”
huáng氏眼中带着些晦暗。
谢谨画是县主,便是没有封号,也是有品级的县主,huáng氏现如今对她,总不如以前那般想如何便如何了。
谢谨画看了她一眼,在huáng氏讶异的目光中,没有多做反驳,直接点头。
想要知道huáng氏乃至于谢家究竟要做什么,谢谨画只需要顺势而为。
她不想再和谢家扯在一起了,这也许会是一个机会。
第一百一十九章邪祟附身
huáng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谢谨画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猪脚面线随手往边上一放,让边上满是深思忧虑之色的百合将东西端走。
“小姐,夫人这又是想要做什么?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听到我们府上要请什么活神仙,这怎么突然就要请人了,要不然我去打听打听夫人要去请的那人是谁,什么风评?”
百合一边收拾这碗筷,一边和谢谨画说道。
谢谨画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眼底是沉思之色:“你给我准备纸笔。”
不是每一个所谓的活神仙都是了空大师那般德高望重的人,也不是每一个神棍都只是喜欢丢下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更多的人,能够借着天命一次,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她要看看huáng氏究竟要做什么,想要和对方一劳永逸的摆脱,但是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事qíng要做,自身的安危要要顾及。
“将这纸条想办法送出去”
谢谨画将写好的纸条封好,让百合附耳过来,说了一个地址还有人名。
百合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接过纸条往外走去。
——
“你怎么过来了。”
谢谨画没有睡,听到窗户那边的动静的时候,本以为自己等的人到了,一打开窗户,望见的却是秦铮那张冰玉雕琢一般的容颜。
谢谨画挡在窗口处:“我在谢家一切都好,你别担心,好好的做自己的事qíng去。”
她痛快从宣抚司离开,就是不想要总是劳烦着秦铮,只是此刻秦铮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她的打算是落空了。
秦铮笑了笑:“姐姐,外面挺冷的,你看我才洗过头发,chuī风不太好。”
那一头乌黑的发半披散着,果然是沾染着重重水汽。
谢谨画也顾不得其他,身子一侧,给秦铮让开了路:“快进来。”
谢谨画拿着毛巾站在秦铮的身后,小心仔细的帮着他擦拭着那乌黑湿润的发。
比起秦铮刚刚来谢府时候那头gān燥带着枯huáng的发,他现在的发丝柔顺乌黑了许多,擦拭gān净的发丝从谢谨画雪白的指尖滑过,昏huáng的灯光下,显出一分缄惓的暧昧。
秦铮微微眯起了眼睛,谢谨画的手指偶尔轻柔的碰触到头皮,一种战栗的感觉慢慢的从头皮向着全身蔓延。
“郑先生虽然有能力,但是在京城中,许多事qíng到底不如朱雀卫调查起来方便。”
秦铮缓缓的开了口,直奔主题:“前几日谢夫人便经常去拜访京城凌云观中的青云道长,在那边多次和青云道长论道,为观中捐献了不少财物,现在是凌云观中的贵客。”
“那位青云道长据说xing子倨傲,很是高洁,从来不说些虚言,总能够一语中的,虽然不如了空大师那般被皇室尊崇,却也被京城中不少权贵,尤其是贵妇小姐们赞誉相信。”
秦铮将谢谨画想要知道的东西徐徐道出:“五年前兵部侍郎李家的小姐中邪便是他帮着驱逐的,送去了佛堂洗罪。三年前工部尚书杨家庶女被邪魔占身,搅合的举家难安,被青云道长天火焚烧除去所有邪气,两年前奋威将军原配夫人被恶鬼所迷,行事诡谲,为青云道长镇压,到现在也不知所踪,不知生死。还有一年前”
桩桩件件,青云道长经历的最多的便是驱邪,而经了他手驱邪的人,下场通常都不怎么好。
谢谨画听着秦铮一言一句说出,面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应该说,huáng氏若是没有找个这般的人,才叫奇怪吗?
“姐姐若是不想见他,今夜三更,青云道长就会被恶鬼反噬,死于道观。”
秦铮将青云道长的那些个丰功伟绩说出之后,转首握住谢谨画还在为自己擦拭发丝的手,淡淡道。
他为皇帝的命令拼杀搏命,努力向上,也不过求谢谨画一份安稳富贵荣华,都是为了谢谨画过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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