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到半道,便被顾妈妈拦住了:“主子,今日半天郡主过来了,和夫人说了一会子话,后来被夫人骂走了,夫人在房中呆了不少时候,估计心qíng不虞。奴婢想着郡主到底是主子名义上的妹妹,是靖王爷的义女,便自作主张的给郡主备了些东西,希望郡主回去之后不会在王爷跟前说主子的坏话。”
看似是在报告府中的事qíng,实则是在给谢谨画上眼药。
前面说出谢谨画自作主张招惹是非,后面又不忘点出谢谨画的不作为。
顾妈妈本来就觉得谢谨画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身份配得上秦铮,能够给秦铮什么帮助依仗。
谢谨画将徐嫣然直接厉言呵走,她就更看不上对方了。
不止没有什么依傍,还不会jiāo际,随意的任凭自己xing子得罪人,给秦铮招祸。
顾妈妈低垂着眉目,不求秦铮生气,也希望对方对谢谨画多点儿厌恶。
秦铮本来在大步往谢谨画的院子奔,在听到顾妈妈的话语之后,转头望向她。
“顾妈妈,你明日便收拾下东西去西林那处庄子吧,那里我收容着一些孩子,需要人去教导,你正是合适的人选。”
秦铮的话让顾妈妈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
秦铮面上冷冷的没有什么表qíng,眼中全是锐利:“顾妈妈的能力,在府宅之中听候差遣还是大材小用了。”
这是重用,却也是想要让顾妈妈离开,主子厌烦了。
顾妈妈心底一慌,跪倒在地:“主子,奴婢一家都被主子所救,只想回报主子一二,求主子让奴婢在主子身边伺候。”
“我留下顾妈妈在身边,为的就是顾妈妈经验丰富,不论是内宅中处事的能力还是身手礼节都不弱,更是对黎城权贵了解众多,正好能够帮着姐姐处理一些琐事,既然顾妈妈和未来的主母相处不来,那就去更适合你的地方吧。”
秦铮解释了两句,不止是解释给顾妈妈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他以为有在门口的那一幕和那些话,应该没有人敢对谢谨画不敬,哪里想到,自己先开始为了让谢谨画不多cao心专门为她准备的帮手先就对她不敬。
顾妈妈还想要解释几句,秦铮已经直接越过她,径自向着谢谨画那边过去了。
王管事走到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赶走的顾妈妈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我早就说过,主子的事qíng我们只要听从吩咐便好,自作主张这种事qíng,可一不可二。”
“你知道什么,我是为了主子好。”
顾妈妈咬牙。
“就算没有了夫人,你女儿芳儿也不会得王爷的青睐,你又何苦?”
王管事看顾妈妈还是不甘,到底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顾妈妈瞬间闭上了嘴巴,面上现出尴尬之色。
“主子对我等有恩,真的想报答,便别为主子找麻烦了。”
王管事望着内院,忍不住摇头。
谢谨画这位未来的主母如何他不予置评,只要听命便好。
只是到底忍不住担心秦铮进去要受气。
徐嫣然说的那些话,可不好听。
那纯粹是挑拨离间的,遇到个喜欢故作大度的还可以自然过去,遇到个心眼小的,到时候受脸子的还是秦铮。
能够直接将徐嫣然赶走,显见不是个好xing子的。
只是再担心,这个时候也不能够去打扰了。
王管事显然是白担心了。
——
“顾妈妈明天就走了,下次姐姐直接看中了谁便自己提拔吧。”
秦铮面上有点儿歉意。
他想着什么都帮谢谨画安排好,让谢谨画在这里住的舒心,结果却是让谢谨画烦心。
谢谨画看着秦铮面上的不安,什么气也没有了,更何况她本来便不气了。
“皇帝召你何事?”
谢谨画比较在意这件事qíng。
秦铮听谢谨画没有想多提顾妈妈的意思,便也顺势转了话题:“我那位皇祖父说我这次虽然没有得着沙匪的地图,却也对原禹铭有相助之功,所以他说有意想要让我入西北军中。”
西北军是西元最qiáng的军队,一向与大庆相争的是边军,西北军很少出现在与大庆jiāo战的战场中,毕竟西元的心腹大患不是大庆,而是西边。
当年西元未曾建国,糙原各部互相内斗的时候,凭借的便是西北军弹压各部。
各部大多数都并入了西元,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势力败退西迁,在西边隔着一片沙漠,便是那些败部所建势力国朝。
一向是西元的心腹大患。
西北军因此始终是西元重中之重。
有这么一种说法,皇子中谁若是掌控了西北军,谁便是西元下一任的储君。
只是正是因为这种说法,皇帝没有让任何一位皇子掌控西北军,便是最有为的靖王,也始终无法掌控西北军。
不止如此,西北军中上下一心,外人一向难以渗透,除了皇帝亲自指派人进去,只是皇帝很少直接下旨让某人进入西北军中。
谢谨画对西元的了解不多,但是这西北军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的。
“西北军现在的统帅是元贞,他一向对朝廷忠心,只听从皇帝的指令,只是他现在年六十有五,眼看着便不能够再统军,要退下来了。”
秦铮叹了口气:“而更巧的是这位统帅的两个儿子尽数战死,唯一留下的血脉只有一位幼女元英,一向是元贞的心头宝,正到了待嫁之年。”
谢谨画笑了笑:“难道皇帝指婚的对象便是这位?”
秦铮木然着脸:“乱点鸳鸯谱。”
他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算是乱点鸳鸯谱,那位元姑娘现在估计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要得着,却不是一般身份的人能够配得上的。”
皇家之中,除了秦铮这个和靖王不亲,在西元没有多少根基的人之外,其他的皇子皇孙谁能够和元英结亲,谁就有一半的可能掌控住西北军,也会给朝臣一个信号。
谢谨画感叹了一声:“你怎么打算的?”
却是毫不怀疑秦铮会选择真的娶了那位元家姑娘。
“人自然不能够娶。”
这话说的毫不迟疑。
秦铮环住谢谨画:“那位元家姑娘芳心早就旁落,是她府中家将,她最近身子不适,听说有些不好,不少太医开了方子都没有办法治愈她,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帮忙一二。”
比如在元家姑娘想要私奔的时候帮上一把忙。
“你不想进入西北军中吗?”
谢谨画询问。
“西北军的势力只要有心的都会眼红,只是正因为如此,不论是哪一个,只要这个时候与西北军牵扯上,便等着成为众矢之的吧。”
秦铮这一点还是看的清楚的:“我想要入西北军,也要等到其他合适的时候。”
比如等到西元正式向西边用兵的时候。
那个时候,大批的西元贵族公子们都会入伍,那个时候,他会凭借自己的能力,真正的立下战功,站稳自己的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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