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身侧一个身形比较娇小的骑士更是箭出如电,在别的人发出一箭的时候,已经发出两箭乃至于三箭。
每一箭都会带走一条人命。
秦铮眼角的余光瞥了对方一眼,心中苦笑,谢谨画果然是到了需要的时候不用找都会出来。
谢谨画站在秦铮身边的位置,且箭法出神,引来了异族士兵的注意。
异族大汉抡起自己手中另外一只斧子,向着谢谨画激she而出。
杀不了秦铮,难道还杀不了秦铮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吗?
谢谨画全身的肌ròu都紧绷起来,那一刻,她的眼睛出奇的尖,她的脑子出奇的清醒。
她的身子奇异的扭转了一下,正正一侧,堪堪能够躲避开那来势汹汹的一斧头。
只是有秦铮在谢谨画身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谢谨画被伤到的,尤其是在他的眼前被伤害到丝毫。
身形一纵,已经如同一只鹞鹰一般迅速的出现在了谢谨画的身前。
单手握住斧头,不加思索的还了回去。
同时过去的,还有谢谨画并驾齐驱的一箭。
异族大汉这次提前有所准备,倒是不需要再拿身边的同族做挡箭牌了,可是加上谢谨画紧随而至的长箭,他的肩膀还是被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眼看着自己这方没有占到便宜,在两军对she中又处于下风,大汉看了一眼西元那边寥寥无几的马匹,猛的抬起手,挥落,大喝一声:“进攻!”
轰隆隆马蹄轰隆着向着西元这边急速冲来。
she箭不成那就用骑兵,沙漠边缘虽然不是多么平整,不少坑洼,却也相当于一处平原地带了,这个地方,最适合的不是开弓she箭,而是战马。
先前大汉不想让自己部族中宝贵的战马在沙漠边缘这种坑洼之地,担心伤了马儿,但是现如今也顾不得了,敌人不止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甚至是出乎意料的难缠。
一部分异族士兵在后面对she掩护,另外有马的骑兵则是全部。
西元士兵的长箭不断,是会引起一些伤亡,可是异族士兵一次只需要挺过一波箭雨,胜负就能够底定。
大汉嘴角咧开得意的笑。
秦铮再厉害,他带着的也只是辎重队,难道能够用辎重挡住铁蹄吗?
眼看着比自己这方多了两倍数的敌人就要冲到西元士兵的眼前。
秦铮冷凝着脸坐在马上,站在最顶头的位置迎接铁蹄越来越近。
只是二十几步的距离,马速之快,转瞬即至,可是秦铮一直没有下命令,他要自己手下的士兵都不能够动。
军令如山。
可是即便是军令如山,西元这边的士兵们,也有人脚步细微动弹,有想要退却的意思。
那是一种本能的躲避和自我保护。
面对这种qíng形,不是所有人都敢如同秦铮一般顶在最前面不动的。
谢谨画陪在秦铮的身边,也没有动。
她相信,秦铮定然早有准备迎接今日这一场。
人是需要领头的,秦铮不动,谢谨画不动,他们两个顶在最前面。
渐渐的,身后那些西元士兵们也停止了隐隐的搔动,开始保持住了平常之心。
他们停在原地,在第一轮箭雨过去后,迅速的从身后拿出第二支箭,想要展开第二轮she击。
“起绊!”
秦铮蓦然间开口。
下一刻,一声声马嘶鸣之声在耳边响起,一头头气势汹汹而来的高头大马因为突然从浮沙中升起的绊马索而失了前蹄,跌倒在地,哀鸣不绝。
重逢之势太,在前面第一梯队的人马失前蹄倒地不起的时候,后面跟着的人跟着被绊倒。
谁都没有想到,秦铮提前在这里布置下了绊马索。
这布置看似简单,却是一瞬间就决了生死。
只是这么一波,异族比西元士兵多出来的优势便去了大半。
“无耻之极,你们居然布置陷阱!”
领兵的异族大汉在后面看到,破口大骂,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向着秦铮冲来。
“迎战!”
秦铮率先迎上了大汉。
秦铮带的人只有一千八百人,却个个都是jīng兵,且充足的休息了,而异族士兵,虽然人数是西元士兵的两倍,却因为一日日焦心的等待,休息不足。
本来是一场有十足把握的伏击战,到了后来,却是反被秦铮的人以逸待劳,最后又有秦铮提前伏下的后手,胜负已定。
而秦铮的武功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中,异族中连着在他手中死了三个将领。
那异族领头的汉子没有死,却折损了半数人手,他看着粗豪,却不是真的有勇无谋,现如今再和西元士兵纠缠下去只是徒劳的损失自己的人手。
本来过来这边伏击后勤要的就是个轻松功劳重,哪里想到遇到了硬茬子,大汉想到自己部落周围那几个虎视眈眈的部落,即便心中再是不甘,还是在更多伤亡之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临走之前,放话说定然要秦铮好看。
战场上丢下了七八百具尸体,对一场战争来说,人数根本不算是什么,在大战场上,更是九牛一毛。
可是这里面七八百具尸体中超过七成的人是异族的人。
别说这是一场异族早有准备的伏击,他们准备充足,人数众多,甚至还在西元士兵中埋伏下了jian细随时的透漏qíng报。
对方种种优势,自己这方种种劣势,便是双方qíng形相当,西元士兵和异族士兵战力相当,平日里遭遇到,伤亡之数一般便是五五。
打扫战场的时候,不少士兵的面上都有些不敢置信。
经此一战,所有人对秦铮是真的彻底的服了,心服口服。
只是还是有别的人对着秦铮不怎么满意。
“郡王爷,你这准备的够充分的,怎么就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我身为副将,怎么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布置了绊马索,谁布置的?”
先前从异族大汉手中逃过一命的副将yīn沉着个脸,全然忘记自己刚刚面对斧头时候的生死之间是谁救的,对着秦铮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谢谨画在一边听的皱眉,手忍不住握紧了一下掌心中的长弓。
那上面还沾染着鲜血,刚刚短兵相接的那阵,谢谨画也有弓弦亲手勒死过几个人。
她看着副将的眼神很冷。
谢谨画的目光引起了副将的注意,他正要转头往谢谨画那边去。
秦铮开口了:“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却有顺藤摸瓜的能耐。”
他的话语吸引了副将的心思:“郡王爷,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军中有jian细,那jian细向着外面传qíng报,将我们的布置人手辎重甚至是作息行止时间都告诉了异族。”
秦铮说着jian细,眼睛望着的却是副将,仿佛是意有所指。
副将的手抖了抖,谢谨画一直注意着他,发现对方的手悄悄的落向身侧。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说我是jian细?”
那副将笑了笑:“别忘了,我刚刚可是差点儿就被那异族之人杀死,而且还是第一个被杀的,我是jian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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