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的坐在车厢上方,鄙夷的看着尧必棣,“几百年过去,你还是只敢躲在后面当胆小鬼啊。”
“活得这么窝囊,要不让本君送你一程?省的你更加窝囊。”
安诺在车内,听着头顶男人在施展的毒舌技能,暗暗敬佩,这男人,活人都得给他说得气死了过去。
果然,他的话成功地激怒了尧必棣。
他恼火的仰天发出一声淸啸,一股凌厉的力量化作风刃四散,他手中握着的手杖在一阵震颤之后寸寸脱落,里面露出来的竟是一把手柄雕刻着一对shòu眼的剑。
“妖剑碧落,竟让你这种人得了。”凤未离啧了一声,手中一划,虚空之撕裂出一道裂fèng,他的佩剑降落到他面前,漆黑的剑身颤动的兴奋,似是在催促主人让它赶紧尝尝鲜。
“哼,魔君狂妄过头,小心yīn沟里翻了船。”尧必棣厉喝一声,与他瘦弱的身形不符的是,他快如闪电的剑式。
“怎么翻,也不会翻在你这条小沟内。”
安诺被关在车厢内,只能听着他们外面的动静来判定外面的qíng况。
听得刀剑相jiāo的声音,还能听到头顶砰砰的碰撞声
所以……这两个人为什么要站在车厢上面打架……
鉴于自己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凡人,她选择老老实实的待在车厢内——主要是想不老实也出不去。
外面战况激烈,祁一他们好不容易把那些傀儡魔修一个一个逐一灭了,没来得及检查己方的损伤,他已经知道这边也出现了伤亡。
在他们灭了魔修的同时,尧必棣也被重重的打飞了出去。
他靠着手中的碧落堪堪挡住了魔君霸道的剑气,却还是忍不住内府震动,溢出来一丝血迹,他便抬手随意的抹去。
“咳。”他咳了一口淤血,驼的严重的背脊更加弯曲了。
以碧落撑着地面,他刚匀过一口气,就被凤未离掐住咽喉。
他手成爪毫不留qíng的掐住他,眸中凉凉,“虾兵蟹将,不知死活。”
“谁让你来阻本君的?以为节约这点时间又能如何?”
“咳咳……咯,魔君可知……碧落的作用……”尧必棣断断续续的说着。
凤未离微微拧眉,尧必棣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他手及时的把他扔出去,再补追上去一刃剑气。
“啊。”不断惨叫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安诺在车内听着都毛骨悚然。
她有些焦虑的在车内走来走去,不知道外面是谁在叫,突然车子猛的晃动了一下,她脚一歪,脸朝下的扑摔了下去,尴尬,幸好没人。
正打算爬起来,头皮遽然一紧,她顿了顿,下一刻,整个车厢被横劈了过去,连带着凤未离布下的结界,一分为二。
“……”我勒个擦。
她吓了一跳,幸好刚好被绊倒了,不然她肯定躲不过这么突然的一击。
“诺!”另一个焦虑惊恐的声音紧随其后。
只见一道身影从战圈中急速的往她飞驰而来。
“我没事,注意后面!!”她瞄到他身后,顿时尖锐的提醒他。
见她没事,凤未离先松了一颗攥紧了的心,他举剑回身挡住尧必棣冲过来的攻势,妖刀横在他面前,凤眸骤然紧眯。
刚刚尧必棣问他碧落的作用,他现在知道他事到临头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尧必棣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神气,他被剑灵吞噬了,妖刀碧落,非心若磐石者不可控,若是制服不了妖刀,便会被妖刀制服,功力bào涨。
妖刀狡猾至极,控制尧必棣又乘机偷袭他身后的车厢。
显然这是惹了他的逆鳞了。
凤未离手中的剑身红光刺目,毫不留qíng的刺向尧必棣的眉心,那里,一抹已经成型的黑印闪着幽幽的光。
“咯咯,就是死,有魔君作陪也是值了。”他古怪的瞪着他独剩下一只的眼珠,yīn测测的说道,枯骨般的手爪像凤未离。
祁一准备cha手进入战局,见此霍然提剑冲了上去,“不好,他要自爆元神,你们快带安姑娘先撤到安全处。”
安诺本来趴在没了一半的车厢内偷看,听他这么说,顿时心焦的把目光落在被尧必棣缠住的凤未离身上。
祁五跟祁一两人一起冲上去,祁三则飞快的拎上安诺,招呼守卫们,“没受伤的,抓起你身边受伤的,跟着我跑!”
大家显然都知道真魔之上的元神自爆不是那么好玩的,纷纷都眼疾手快的背住行动不便的战友,跟着祁三身后跑。
他们刚跑出几里远,就看到天边轰隆爆炸了一声巨响,将已经过了夕阳渐入黑色的天空炸出来一片亮白。
若是那爆炸在地面上的话,估计会更加恐怖。
祁三脸色紧绷,昂着头仔细看着天际,安诺则跟他站在一起昂着头盯着看,终于在肩膀酸痛的时候,三道身影终于朝他们掠了过来。
“五哥,没死吧?”祁三看得远,当先惊呼着冲了出去。
祁五一身血淋淋的被祁一扛扶着,闻言有气无力的抬头,“老三你是在咒我吗?”
还有力气调侃,旁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不用问尧必棣,自爆肯定没得活了,爆得渣渣都不剩。
凤未离落到安诺身侧,他的半边衣袖被波及到,炸碎了半边的衣袖。
“你,没受伤吧?”看到她,她就又想起来两人在车里的那事儿,顿时视线都不敢瞄到他脸上。
“没事。”
他上前不顾旁人,心有余悸的抱紧她,“幸好,你没事。”
他心还在蹦蹦跳,不是因为尧必棣自爆,而是因为刚刚看到车厢被砍成两半,那种绝望的心qíng。
尧必棣说得对,他太骄傲自大了,自以为能凭借护罩护住她,却不知道意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咳咳,运气好。”感受到旁人的眼光,她尴尬的推了推他,“好好说话……”
话说一半,手心一片湿漉,她收回手,手心一阵殷红,她心猛的骤停了一下,“这叫没事?”
她把手心给他看,“你都受伤了!”
“小伤。”他轻描淡写的道,反而伸手拉住她的手,用衣袖给她把手上的血迹擦了擦,终于偏执的给她擦gān净。
“小伤个屁。”她抽回被他擦去血迹,心里没由来的很生气。
什么破魔君,受伤了不给自己包扎伤口,擦个屁血迹,她又没受伤,控制不住的,就泛起心疼。
祁三不知掏出来一个什么物,往空中一撒,那一黑漆漆的一方小玩意就扩大再扩大,最后变成一个大宅子。
她没顾得上去惊叹这是什么神奇的法宝,在祁三的引进下拽着凤未离往里面走。
祁一先带祁五去包扎伤口,她则跟祁一要了一点包扎伤口的上药跟绷带之后,拖着凤未离找了另一个房间,一脚踹开。
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屋里面的东西该有的设备居然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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