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又要来夺走他的人儿了吗?
简直是自寻死路。
白玉瓷杯从他手心中化为飞灰,他撤手起身,身旁伺候的仆从都瑟瑟发抖,他们怕他迁怒,凤未离冷笑一声,既然他们怕,他就助他们实现愿望。
刚要命人,就见一人匆匆而至,是宫内急唤过来的仕太医。
老太医年纪大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参见魔君。”
他至他面前,匍匐跪拜。
“何事?”被打断了出气渠道,凤未离垂眸盯着他,思索着他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介意换个出气的对象。
“闫公子醒了!”仕太医颤颤巍巍的抬手拭去额上滴下来的冷汗,激动的禀报。
“好罢,算是一件好事。”凤未离唇角微勾起。
仕太医不知道,在这俩句对话中,他的命已经被吊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
“不过闫公子有点奇怪。”
“何处奇?”
“王,闫公子醒来后,便一直在bào打珏丞公子。”仕太医说出这一个奇怪点,顺便qiáng调了一句,“从醒来就一直打打到现在。”
“为什么打他?”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醒来就是如此了。”
凤未离起身,去到了闫亓骅休息的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到他叱怒的骂道,“珏丞!!!”
“在,在,我在呢。”
他抬手一推,把门推开,就看到屋内一番凌乱的景象。
就见素来稳重淡静的闫亓骅举着一个软枕就要朝珏丞掷,怒气冲冲的吼,“你给我滚出去。”
凤未离挑眉,“我滚吗?”
闫亓骅;amp;珏丞,“……”
珏丞抱着另一个软枕,见到凤未离顿时眼前一亮,飞扑,“阿离!救命!”
“你又做了什么惹他?”凤未离闪身躲开飞扑。
珏丞扑了个空,闫亓骅及时的补过去一个软枕,正中他的后背。
“我很无辜。”珏丞捂着被砸痛的后背,“阿骅,你刚醒来不能这么激动,若是想要运动来日方长。”
闫亓骅,“……”
他正yù动作,不小心扯到腹中的伤口,一下子脸色都不好了,眉头紧皱,手下意识的去按自己的伤口。
珏丞赶紧冲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能碰,那老头太医说了,伤好之前都不能碰。”
“……”
闫亓骅推开他,“我自己知道。”
凤未离看他们互动,只是挑眉,他缓步进入室内,“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醒来了就没事了。”闫亓骅无所谓的道,他问,“安诺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事qíng出来的蹊跷,当事也注意到安诺的异常。
现在才能来问清楚。
“她说她是顾柏倩。”
“顾柏倩?”闫亓骅惊讶的,“一个死人?夺舍?”
“她还没有能力夺舍。”凤未离低声,“是那个法修搞得鬼。”
“那安诺呢?”
“不知道。”
闫亓骅诧异的看他,“不知道在哪还是不知道生死。”
“都不知道。”
“将一个已死之人的灵魂召至活人身上,那么原宿主的灵魂也会被吞噬。”闫亓骅道,“或许……”
“不会的。”凤未离笃定的道,“她定然还在此间,只要没见到尸体,不管是龚玥还是安诺,本君都不信他们死了。”
“其实……”
“既然钩蛇毒找到了,你也不需要她在你身边克制毒xing了,不如……”
他想说,现在没必要再去找安诺,首要的应该是解除魑魂的毒咒。
眼见凤未离的脸色yīn霾,他缄默闭了口,脸色苍白的,珏丞见此,便倒了一杯茶水给他,“你先不发愁这些,刚醒来想那么多做什么。”
闫亓骅瞪了他一眼,不接他递过来的水,他昏睡间,这个人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解毒不急,你先把自己养好。”凤未离也道,“其他事我自有主张。”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逮人了。”
二人看他一脸迷之笑容的离去,纷纷打了个冷颤,珏丞回头看闫亓骅正要分享这诡异的感受。
便听闫亓骅道,“滚出去。”
“……”
珏丞还待开口,就见清霜兴冲冲的跑上来,“珏丞哥哥!!”
“哥哥是不是醒了?”
“霜儿,你怎么来了?”闫亓骅惊讶的看着跑进来的妹妹。
“哥哥你终于醒了。”清霜惊喜道。
她奔上前,给闫亓骅倒过一杯水,“哥哥你唇好gān,怎么不喝水?”
闫亓骅结果她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你怎么过来了?”他再问。
“她们说你差点醒不来了,我着急就过来了。”清霜坐到chuáng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珏丞瞅了一眼自己递过去孤零零的水杯,默默委屈。
“我没事。”闫亓骅润了嗓子,“不必担心。”
他抬眸睇向还站在一旁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珏丞,“……”
……
被赶出来的珏丞,无限憋屈。
他去大街上散步,来来往往都是巡查的兵卫,最近他一直在阿骅身边呆着,也不知道阿离那边有什么动作。
“珏丞将军。”街上巡视的首领看到他,走近跟他行礼。
“你们在搜寻什么人,可有进展?”他问。
因为他兵符还在手中,依旧是歼灭叛军的主将,旁人也都认得他。
“此人是现在捉拿的重大要犯。”领头的掏出一张画像,他展开一看,一个俊俏的少年跃于画中。
“前几日有人见他出现在一个细水镇的地方,不过我们后面过去的时候,整个镇都被恶意屠杀了。”
“知道是谁做的?”
“查到是叛党的手法。”
“好,你继续查去吧。”他拍了拍他的肩,把图纸还给他。
他出来山庄附近的城镇上的,见周围严查的这样,便去一个糕点坊买了几样闫亓骅每次来都会吃的糕点,正准备回去。
一个女子突然极速的从他身侧闪过,他微微挑眉,没有闪躲,一个东西被塞进他手中。
他偏头朝后看,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有意思,他chuī了声口哨,继续往山庄走。
回了山庄他刚往闫亓骅住处去,门没关,他刚踏进去,含在嘴里的阿骅还没蹦出来,就被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顶了回去。
屋内,男子靠卧在chuáng头,脸色苍白,女子一袭青衣,手中柔荑端着一个药碗,正要喂他,在外人看来可真是格外的唯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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