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中段氏德容出众,温柔敦厚,令其照顾‘痛失爱妻,身体虚弱’的容王和年幼无知的容王世子,可谁不知道啊,无非就是看段氏无依无靠,不想给容王一个有能耐的妻家势力罢了。
这位段继妃在京中无甚好名声,就连许氏提起她时都很是鄙视,毕竟,段继妃和许氏都是娘家不给力,自身没能力,却嫁了好男人的京城典范。
只是,许氏在没能耐好歹有张绝世好脸,无论遇到哪个,就算是皇室公主都能直接‘艳压’。大伙儿对洛锦文娶她为继还多少能理解些,毕竟,人家脸长的逆天,这个属于天赋,寻常人比不了。可段继妃呢,娘家没人,自身没啥出众的德行就算了,她就连长相,漂亮归漂亮,但也不过就是中上这资罢了,京中比得上她的闺秀,大把大把的呢。
要知道,对比洛锦文来说,容王可是一代少女心目中的玉面郎君啊,人家有才有貌,文武双全,身份还高,简直就是如今已经是婆婆辈儿,但当年还年少的高门贵女心中梦中qíng郎的最佳选择啊,虽然现在落了难了,可段氏是个什么东西啊?凭什么配男神???
别说当继室了,就是当侧妃,当妾室都配不上啊!!!
说实话,当初永平帝把段氏赐婚容王的时候,朝中众大臣们到是没什么相法,毕竟帝王心术,打压太过出色又信不过的嫡兄弟,这太正常不过了,只是在他们家中,他们的老娘,妻子,甚至是姐妹们,简直是造了反,絮叨折磨了他们足有半年有余。
也正是因为这个,洛楚尘一个不得宠的闺阁之女,才‘被迫’了解了容王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成长之路,毕竟……呵呵,安陵候府的后宅女眷们,也是当初迷恋男神的那一批嘛。
不光是许氏,裴氏,周氏,就连洛老夫人,都很直白的表示过:容王啊,当年的沈贤璟,那真是她心目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额,毕竟,人家洛老夫人也是生过女儿的嘛,自己够不着男神了,让女儿替自己完成心愿,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惜,洛老夫人生的两个女儿,全让洛锦文联姻联出去了,没成功嫁到男神,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洛楚尘才能因为遗憾而对容王有所了解。
容王是亲王爵位,裴太后嫡二子,当今永平帝的亲弟弟,本身气质出众,能文能武,长的还好看,简直就是京城贵女们的梦中qíng人,但有这样过硬条件的他,却并没将王府‘弄’的妻妾满室,百花争艳,他之一生,只有一元,一继两个女人。
并且,膝下只有一个嫡子。
这位又是嫡又是长的孩子,却不是段继妃所出,而是容王那早已病逝的元配夫人白氏产下,便是洛楚尘眼前的沈沧瑜。
沈沧瑜是白王妃的儿子,而白王妃……据洛楚尘了解,这位却是曾经名震大晋,被百姓尊为‘战神’的威北王白浩的独女。
威北王世代守护边关,对大晋算是忠心耿耿,于百姓有无边功德,妥妥的是功高震主之辈,二十年前莫名死于边祸,除了嫁入京城的白王妃,府里似乎连只猫儿都没留下……
那么,洛楚尘深深的蹙起眉头,她的生母也姓白,又被白王妃的儿子沈沧瑜称为‘姨母’,如此说来……她的生母是跟威北王府有什么关系吗?
白王妃是威北王白浩的独女,那她的生母……是庶枝?还是旁枝?
为何她长到十八岁,安陵候府竟无一人与她提过呢?
威北王虽被帝王猜疑,可合府死都死绝了,白氏一早早出嫁的旁枝之女,又难产而死了,还有必要这般谨慎,就连在亲生女儿面前,都要抹去她的存在吗?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qíng?
洛楚尘紧紧握着拳,心中异常烦乱。
84.姐妹同心,身已死!
这边,洛楚尘被一个‘身份’砸的头昏眼花,心思不定,那边,沈沧瑜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只面带着温和至极的笑容,口中也温声道:“四姑娘不必太过客气,在下虽是王府世子,可自身的处境嘛,呵呵,怕是京中没有人不知道的,哪怕姑娘初入候府,所知不多,日后回去随便找个人问问,也能清楚明白。”
“姑娘所言,身为盟友,不该有过多隐瞒,这点在下方才仔细想了想,到还是有所认同。只是,姑娘说在下高高在上,坐视姑娘身陷危险之中,却当真是有些冤枉在下了。”
“在下对姑娘虽有些相助之恩,但却并未有挟恩图报之意。以姑娘聪明才智,入安陵候府不过早晚之事,在下只是在姑娘艰难之时略有援手罢了,姑娘心xing过人……”他垂眸瞧了眼洛楚尘身上手上还未完全退去的冻疮,语气顿了顿,才道:“又坚韧不拔,哪怕没有在下相助,亦不会如何落魄,在下不过恰逢其事,才助了姑娘一臂力罢了,又如何敢以姑娘恩人自居?”
“……想要真心真意的合作,除了付出利益之外,还要报以信任,这点……在下认同了!”沈沧瑜半靠在椅子上,支肘直视洛楚尘,笑问道:“姑娘问在下的姓名身份,在下已然全全告知,只是不知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看着沈沧瑜别有深意的眼神,和那句‘付出利益’,洛楚尘心里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结盟这么久,却未对他有所付出,反而还有诛多要求,这多少有点无耻……
好吧,就是很无耻。
只是,现如今洛楚尘真的非常焦急的想要探窟白氏的身世之迷,到也顾不得旁的了!反正到最后,她会告诉沈沧瑜一个让他满意的‘秘密’,“沈世子心胸如此宽阔,真是让小女子无地自容了!”洛楚尘糙糙自谦了一句,随后马上问道:“世子您称呼我大伯的元配夫人为姨母?众所周知,您的生母为威北王嫡脉,那么白夫人,可也是出身威北王府?”
虽然心里清楚这么问肯定会引起沈沧瑜的疑惑,她一个二房的私生女,莫名其妙的打听已逝白夫人的事儿就够让人奇怪的了,还能找到锁头胡同的宅子,根本无理可言。但洛楚尘心里也清楚,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若不抓住沈沧瑜仔细问个清楚。日后想在安陵候府里寻人打听白氏的过往,怕是难如登天。
毕竟,当年她还是白氏的亲生女儿呢,都没打听清楚,更何况如今这里不里,外不外的身份了!
“姑娘对白夫人到是……执着的很嘛!”沈沧瑜深深的看了洛楚尘一眼,只把她瞧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口中诺诺推脱着,好在沈沧瑜不知为什么,到没深追究,只是满脸的迷之微笑,不知自己脑补了什么,接着道:“白夫人嘛……确实是出身威北王府,她的曾祖父曾是初代威北王的幼弟,不过数代下来,关系早已经远了,只是白夫人命苦,自幼父母双亡,族中又无依靠,且年纪幼小,家外祖膝下只有一女,便将白夫人接到府中抚养。”
“白夫人和家母一起长大,后来又双双远嫁至京城,qíng意比之亲生姐妹亦不差什么,只是后来威北王府全家遭难,白夫人韶华难产,家母又病逝而亡,两府关系这才淡了!”沈沧瑜语气平淡的说着。只是在威北王府全家‘遭难’之后,白浩唯二遗留的两个女儿,一个韶华难产,一个病逝而亡,这怎么听都怎么不‘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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