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洛大姑娘,如今的裴二奶奶的死,就是个刺眼到极至的‘岔错’!
探花郎杀妻,本来没多少人当真的事儿,却在洛大姑娘竟然真的随着流言而‘病逝’显得很是为诡异,又有长安王里外搅合,永平帝竟然真的下了三司会审的圣旨!
乾坤殿中,朝堂之上,在众勋贵大臣善恶难分的目光之下,承恩公……
他都快吓尿啦!!
怎么办?圣上真的要查啦?三司会审啊啊!!他,他,他,他……
他儿子是真的杀人啦!!
审出来还有命活??
流放三千里啊!那可是他们承恩公府的这一代的希望,是他的亲儿砸!!承恩公几乎快哭出声来了,回去跟公主老婆商量来商量去,也商量不出什么办法……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来找太子!
——他外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洛大姑娘确实是他儿子掐死的,尸首就偷摸埋在了效外梅林里,如今怕是已然烂透了!如今承恩公府的墓园,属于裴二奶奶的那块墓地里,是个空棺,里头就两件衣裳……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简直惊呆了!瞪着眼咧着嘴,颤抖着手指着承恩公,他满心全是拿大嘴巴子抽死这个混蛋,简直就是蠢货,可转回头一想,这货是他舅舅,是他亲娘的哥哥……
还不能杀!
只能帮!
怎是个苦bī了得!
人是表弟杀的,尸首都没了,棺材还是空的,想瞒都瞒不过去。然后,永平帝亲自下旨,三司会审!太子头发急的都快掉光了,怎么办?不管,名誉扫地,表弟三千里,他外家臭不可闻,他亲娘,他亲奶奶,包括他全受连累!管,怎么管?尸首都没了,他管个毛线啊!
太子很苦恼,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睁睁的看着三司的官员大模大样的进承恩公府探查,翻天翻地的找人问话……太子毛都快竖起来了,每天面对着哭丧着脸,仿佛死了爹般的舅舅承恩公……太子表示:摊上这样的外家,他也是日了狗!
(狗表示:汪只是路过而已,求别日!)
就在这种紧要关头,三司官员眼看就要挖坟的时刻!突然间,有一个太子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堂弟,容王世子沈沧瑜出现了!
也不知道他是跟三司的官员是怎么谈判的!总归,那些原本好像吃了秤砣‘老子就是清如水,明如镜’坚决不收礼’的官员,竟然还就松口了!
“到底人家是宗室贵亲呢,如容王那般的人物,生的儿子哪能是个寻常的,可不是有本事嘛!”听见洛老夫人没口子的夸沈沧瑜,许氏在一旁也搭上了话,“母亲,您说前阵子,满城的流言,仿佛咱们堂堂候府门第,就成了那卖女儿的人家……您也知道的,儿媳妇嘴笨口拙,竟解释不清楚,还要闹到三司会审的地步……”
“不说审不审得出什么,真让他们挖了大姑娘的坟,那咱们两家可怎么见人……”关键是挖出来没尸首怎么办?想起前阵子的惊魂,许氏只觉得心脏都在发颤儿。她人虽不算良善,对继女也未必多好,但活活被掐死什么的,她一小地方来的……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这京城套路太深了,许氏感觉很是怕怕!
事实上,若不是许氏是洛大姑娘的继母,此事又需要有女眷出来应对,洛锦文都不会告诉她实qíng,前阵子三司会审,商量着挖坟的时候,大冬天,许氏吓的连内衣都是湿的。直到沈沧瑜破空而出,迅速而利落的解决了这件事儿,她才算是把这口气吐出来。
对沈沧瑜,许氏是感激感恩,感谢八辈儿祖宗,几乎是没口子的夸赞,她笑眉笑眼儿,一音三叹的道:“平素沈世子为人低调,惯不爱露面儿,堂堂一个亲王世子,咱们竟都没怎么听说过他,只是,毕竟是容王爷的嫡长子,那样貌品行,母亲,您猜怎么着……我啊,就远远看了一眼,就觉得,竟跟当年的容王爷是一模一样!”
男神的儿子嘛,必须也是男神!
“是吗?”洛老夫人反问,满面畅想,“哎呦……”好半晌儿,她幽幽叹了一声儿,然后问道:“老大家的,你可知沈世子多大年纪了,婚配于否?”当年没把闺女嫁成男神,内心颇为遗憾,如今男神有儿子啦……洛老夫人觉得,她似乎应该想想是不是能把孙女‘送’出去!
“……这,似乎是并未婚配,到是年纪很是有一些了,仿佛刚行过冠礼的样子。”许氏不大确实的道。
“才二十岁吗?就这般有能耐,当真是前途远大啊!”洛老夫人赞叹一声,“本就是亲王世子,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又在万岁爷和太子面前露了头儿,听说他被太子茬去了户部……当真是少年英才!”
洛老夫人和许氏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别人家的孩子,而chūn晖堂中,众人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自然是三房母女,洛楚芬依然满面懵圈,处于想cha嘴,但cha不进去的状态。反到是洛楚微,反应有些奇怪,面颊微微带着红润,她半低着头,嘴角挂着几不可察的笑容,眼神有些朦胧,裴氏则坐在下首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看着小小一间正堂里,各色的‘人生百态’,洛楚尘用手撑着下巴,耳边听着洛老夫人和许氏的絮叨声,心中想着……
沈沧瑜那边,竟然已经借着她的死进了朝堂,那么提供消息的她,是不是就算‘有贡献’了?
既然有贡献,辣么,如果今天晚上,她通过白玉给沈沧瑜递个消息,让他把白氏嫁妆里的‘东西’告诉她……算是她的‘贡献’所得,这应该不算很过份呢……
嗯,肯定不算!
96.风流探花,刷好感!
洛楚尘是很想到沈沧瑜面前表表功的。只可惜,‘真相’已经被她换了白氏的真实身份,一只羊卖两次ròu什么的,她估摸着,人家沈沧瑜大概不会愿意gān。
chūn晖院里,跟洛老夫人说说笑笑,确定她只是无聊透顶,心里有话憋着没人说,这才派人把她接回来之后,洛楚尘到是有些放心了。
还以为府里真出啥事了呢!
这么急慌慌的把她找回来。
吓她一跳。
跟满屋的姑娘夫人们聊了一下午,表面上和善好,相谈甚欢……额,好吧,中途洛楚芬几度要炸毛,但均被洛楚微chūn秋笔法‘划’过去了,看的洛楚尘也是累。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哪怕在是贵女贵妇,其实谈的也未必有多高大上,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八卦起来也是没完没了,刚说完了小鲜ròu沈沧瑜,就又拐到了裴佐辰身上。
“我那侄儿,也是命苦,说是要给大侄女守一年的妻孝呢,连官儿都辞了!”裴氏叹了口气,这般道。
“为妻守孝一年,这是理所应当,但何必要辞官呢!”洛老夫人眉头微皱,问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中了探花后,就入了翰林当了学讲,后来……是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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