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奉承的极痛快,珍珠伸手展着斗篷和首饰,口中不停歇的夸着,脸上还带着些许莫名的优越感,却没发现她早让人把老底儿掏gān净了!
“……哦,原是这么回事儿,到要多谢珍珠姐姐告知了,要不我们这初来乍到的,哪里能知道呢!”觅露连忙做恍然大悟,满面感激状,连连恭手,她反手掏出个荷包,就往珍珠袖子里塞,见珍珠连连摆手躲闪,口中就连连奉诚道:“珍珠姐姐快些拿着,不拿就是瞧不起我们,您是老太太身边的伺候,我们姑娘给您这个,是为了谢谢你照顾好了老太太。”
觅露虽不甚jīng明,到口才却尤其好,不过在大厨房里混了几天,就已经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奉承的珍珠通体舒泰,又远远的将她送到缀锦院门口儿,看着她乐乐呵呵的走远了,没影儿了,觅露才转身回了抱夏。
刚一迈进抱夏的门儿,她就听见丹清的声音……
“……姑娘说咱们只要每日给裴夫人请安,很快就能得到结果……老太太送了东西?就是这个结果吗?”明显很是疑惑的声音。
“那到不是!”洛楚尘蹙了蹙眉,她本以为老太太会视若无睹,却没成想她能突然来这一手,不过……“老太太心疼你家姑娘我,这也是好事儿,总归……”本身就是要抱她大腿的,她能怜惜自然在好不过。
“不是在等老太太……那姑娘到底在等什么啊?”觅露走进来,好奇的问。
“你姑娘我啊……在等一个本来说好是盟友,但如今却消失不见了的人!”不顾丹清觅露一脸的不解,洛楚尘高深莫测的说,眸中闪烁着些许异样的光芒。
来啊,沈公子,让我瞧瞧你到底是真的手眼通天,还是羊披虎皮,佯装王候……
……
圆月当空,群星点坠,夜已过半,京城的大街小巷中除了偶尔的打更声之外,在无丝毫声响。
容王府,东院小书房。
沈沧瑜坐在临窗的书案前,一手里拿着本书册模样的东西,一手抬起按压着额头……
如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按在同样白皙的额前,长眉微微蹙起,形成一个优雅而完美的弧度,‘唉!”轻轻叹出了口气,在空寂的小书房中形成回响。
看着手中的秘折,哪怕以沈沧瑜的城府,都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长安王到底是还是年纪气盛,未免也太急了,拉太子下台之事,需要长年累月,细水慢流的功夫,哪能急成这样?一个被打死的小宫女罢了,在权贵眼中不过贱婢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用到最好,也不过就是在永平帝心中降低一下太子的印象,要不还能怎样?难道还想用个宫女拼掉堂堂太子吗?
用个区区宫女的死咬着太子不放,这实在不是个好选择,咬不出什么结果不说,弄不好还会引起永平帝的怀疑……
前段时间太子频频出错,只因事qíng都挺锁碎,也不甚要紧意,在有……就是太子一方真的有把柄被捉住,所以,大伙儿,包括永平帝在内都没有怀疑是背后有人在捣鬼,但现在,长安王找了几个貌似中立的御史,咬住太子打死宫女的事儿,跟疯狗的不松口……
这局面……永平帝感觉不出有问题就怪了!
到底还是太年纪……嗯?不,或者说太急切?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下太子,自己坐上宝位?沈沧瑜将手中的秘信凑到燃烧着的烛火旁,嫣红的火焰瞬间舔上柔软的纸章,没一会儿,那秘信便被烧的一gān二净,仿佛没存在过般。
抬起手,轻chuī着桌面上的灰痕,沈沧瑜突然露出个笑容……
被发现了~~也无妨,反正他又不是长安王的人,永平帝的儿子们狗咬狗,互相撕扯,他乐不得看热闹呢!
不过,他们那边儿闹归,他到是要尽快把投进去的人手‘洗’出来,毕竟,永平帝虽不算特别jīng明的皇帝,但到底还不是个傻子,等发现两个儿子‘被’互撕之后……未必舍得折腾儿子,但太子和长安王身边的人却定是要被清洗的,他的人手本就不算多,又个儿顶个儿的重要,到是要花番功夫‘弄’出来……
还有林子陌,他跟长安王走的有些近了,也要想法子疏远开来才是!
沈沧瑜用手指轻捏着额角,脑中仔细琢磨起来……
“世子爷,安陵候府那边的人传信儿来了……”突然,小书房外间,包子轻轻叩了两下窗栊,随后进来小声对沈沧瑜禀报道。
“哦?什么事?”沈沧瑜微抬眼帘,瞧向包子。
“……世子爷,是这么回事儿,那府里……裴氏……哭诉,洛四姑娘……罚站……老夫人……”包子仔细将洛楚尘进候府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复述了一遍。
那当真是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就连裴氏抱着洛老夫人大腿哭诉时说的那些话儿,都被包子一字一句的学了个遍,“世子爷,事qíng就是这样……”包子总结着,随后又疑惑的道:“本来,裴夫人虽找了洛四姑娘的麻烦,但人家已经把事qíng解决的差不多了,咱们的人就没打算传信儿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洛老夫人已经表了态,但洛四姑娘依然每天都到要裴氏门前去站一会儿,哪怕裴氏不给她好脸子也是一样,咱们的人觉得奇怪,又想起世子爷吩咐过,仔细看着洛四姑娘,因此这才想着通禀一声!”
沈沧瑜安静的听着包子的禀告,眉头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qíng……洛楚尘能在安陵候府站稳脚根,这点他从没怀疑,只是没想到‘过程’会这么‘热闹’。
女眷之间的争斗素来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残酷,沈沧瑜本以为从小长在市井间,基本没经过‘暗斗’的洛楚尘不大能适应,最起码得吃上几个大亏小祸才能慢慢习惯过来,却没成想,‘亏’确实是有,但全让裴氏吃了……
“有点意思啊!”沈沧瑜轻敲了下桌案,方才心头那些许郁意一扫而空,脸上露出兴趣盎然的表qíng,他虚点了一下包子,道:“那暗人做的不错,所谓的‘罚站’……呵呵,本就是洛四姑娘要联系我,自然是要通报的。”
“……洛四姑娘联系您?主子爷您,给她咱们潜在安陵候府暗人的消息了?”包子一惊,马上问道,随后又马上反应过来,“哦,不对,是没给……”要是给了,哪里还用洛四姑娘想出那么‘别致’的法儿来联系,不过,“世子爷,那真是洛四姑娘联系您吗?”会不会是您会意错了?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就是单纯的被嫡母‘整治’了呢?
“呵呵,包子,你不懂……”若没点别的理由,只是被嫡母‘整治’?那丫头又jian又滑的,怎么会天天乖乖的站在门口?早想法子逃了?利用洛老夫人,利用许氏,甚至是利用安陵候府那些小辈……怎么不能逃脱出来,用的着天天立在寒风中‘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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