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
不远处的弗老妪大惊失色,却靠不近一步,那如闪电般的绿光,在花怜月与花凤仙两人之间jiāo织。
“凤仙!你为什么还活着?!”
弗老妪一脸匪夷所思,“为什么,拈花一术还有超凡的攻击力?不就是一本医术吗?”
“是医术,同时,也是武术。”
花凤仙双眸寒冷,“即使会消耗生命,为了这一瞬间发动的这一击……”
花凤仙说着,嘴角,却微微的勾起,是父亲救了她,父亲给她的那本秘术,既是医术,同时,也是武术。
有着令人惊叹的瞬移之能!
除了那永恒的生命之术,这奥秘,怕是只有她一人知晓吧。
就在花怜月当初第一次将匕首刺在她身体之时,便被花凤仙完美的避开了致命之处,那眼睛无法追踪的瞬移,派上了救命的用场。
随着花怜月的第二刀、第三刀……
全部cha在了已经jiāo换了身体的别人身上。
至于这人是谁,很可笑的,正是被打下古堡顶端下一层的绿妤的尸体。
然而当时太过愤怒之下的花怜月,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也是呢,这就是与众人以为中的不一样的瞬移!
纵使是花凤仙本人,也是处于震惊之中的,因为,这瞬移,可不单单是那么简单的移动,能骗过花怜月,她盛怒的qíng绪是其一。
其二,便是在瞬移之时,改变的不仅仅是人,还有人身上穿着的衣裳。
或许,也是花凤仙命不该绝。
在花怜月猛刺花凤仙之时,却没有将她扑在地上的身体翻转过来,若是花怜月在刺她之际,将地上之人翻转面对自己的话,即使是换了衣裳,可人的容貌,却没有改变。
这,也是花凤仙运气的逆天使然吧!
当阎诺倏地从顶端地面上的大dòng中腾空而起,并且嘴里呐喊了“花怜月”三字时,花凤仙再次使用瞬移,与之绿妤的挨刺替身jiāo换了位置,躺在那血泊之中。
压低声音,轻声唤道:
“等一下,听我说,阎诺当家的。”
阎诺缓缓转身,地上的花凤仙,气若游丝。
示意其阎诺转过身后,继续说道:
“我有个作战计划……”
……
于是,这一场有预谋的对战,阎诺与花凤仙配合的天衣无fèng!
连续的两次瞬移,让花凤仙身体有些吃不消,是秘术,不可多用,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何其之大!
所以,这是秘术,但同时,也是一本治疗这瞬移产生巨大身体负荷的治疗医书。
“谁都无法进行体内防御。”
花凤仙低低的声音响起,但随即,脑海之中,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善良的渔老一大家子,这些对她好过的人,通通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花怜月!
手上狠狠施加力道,花凤仙怒吼:
“这一招的话,你也无法顶得住!”
花怜月身子后仰,头有些无力的仰视着天空,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倒地。
“月!身为天下顶端之人的王者,你可不能倒下啊!”
拄着拐杖的弗老妪扯开嗓门大吼,那满口的huáng牙,见者反胃。
花怜月面容yīn狠,嘴角的血迹醒目,沾染在她右脸颊的láng毛上,格外的渗人!
然,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花凤仙瞬间惊悸——
第859章 一切都结束了
花怜月如鹰爪般的手,缓缓的屈起,扣住花凤仙的面孔,薄唇启开:
“你还真敢出手啊……”
在她的大脑意识里,花凤仙,可没这样的勇气,即使,对自己再恨、再恨,她断然不会出杀招,只因为,自己的父母,对她有恩,有救命之恩,而花怜月本身,就是父母唯一的亲生血ròu。
所以,花凤仙是不会对她救命恩人的唯一女儿,下毒手的。
可,如今,……
她居然还真的敢出手?!
花怜月再次咳出了一口血。
“没用的,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已经……”
花凤仙冷笑着说道。
潺潺血迹,从花怜月的嘴角,流到了脖子,再到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咧嘴,口腔内被鲜红的血液所充斥着,“不能让你再活着了。”
另一只手抬起,隐隐有内力聚集而成的气刃,“凤仙——”
可就在这时,阎诺那抹瘦小的身躯,从花凤仙的身后一跃而起,眸中似火,浑身bào戾,手肘弯曲:
“月牙天冲。”
准确无误,阎诺那灌满了内劲之力的腿,几乎是bào力的踢在了花怜月的小腹之上!
力道,还在加剧。
花怜月身子后移,随着阎诺腿上的不断使力,身子亦是不断的后退、后退。
一直到撞在身后的府邸上,然后倒地。
“月——!!”
弗老妪失声大喊。
花怜月身子倒地,擦着地面,又滑出了一丈多远。
“月!你没事吧?”
弗老妪继续追问。
可是,倒在碎石之上的华丽身影,却没有一点的回应。
弗老妪用力的喘息了几下,那已经深陷进眼眶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这种事qíng,绝对不会被允许发生。我们的王,竟然会被你们这种杂碎一样的小贼……”
弗老妪话还未说完,那原本躺在碎石上的人,手臂屈起,然后落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用手,遮着自己的双眼。
“握糙,混蛋……”
紧了紧拳头,阎诺就要再上,却被身后的花凤仙制止:
“等一下,阎诺当家的。”
阎诺蹙眉,虽然不满花凤仙的制止,但还是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回头,就瞧见羸弱的花凤仙,正匍匐在地上,缓缓的向前爬着。
“花大……”
阎诺喃喃。
失去了右臂的花凤仙,连在地上爬着走,也是那么的吃力。
“你还能行吗?”
花凤仙的大脑中,犹如安装了一台显示屏,那些往事的种种,反复不停的在脑海一遍一遍的播放。
冤冤相报何时了??
呵。
那只不过是弱者、没有实力、贪生怕死之人说出的看似宽宏大量的废话罢了!
她曾经,当了快二十年的废物,这一次……薄唇,微微的张开,语气,却坚毅十足:
“只有她,只有她,请让我来。”
花凤仙一步一步,就这样爬着靠近了花怜月!
摇晃着站起身,步履有些不稳。
微微撑开自己的手掌,花凤仙微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睇着地上的花怜月,她此刻,单手正捂着自己的双眼,遮住了她脸上所有的神色。
唯独,那紧咬着的双唇,似乎在隐忍、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屈rǔ,总之,说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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