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确实是生平第一次,他靳珩为别人上药,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擦药就擦药,废话还特多,阎诺咬紧牙关,闭上双眸,两耳不闻靳珩的叨叨。
“还有啊,以后不能随便乱踢。”
说完此话,像是想到什么,靳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只可惜阎诺未睁眼,如若不然,定会再次被震惊。
在靳珩的絮絮叨叨之余,已经替阎诺包扎好伤口,还打了个奇丑无比的蝴蝶结,阎诺一脸恶寒,这厮,缠的如此紧,是想要勒死她?
“这段时间,只能由我替你换药。”
倨傲如他,怎会让别人看她的身体,即使,那人是大夫也不行!
说完,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阎诺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由分说,横抱住阎诺就走。
握糙,凭什么?又不是大夫,他逞什么能?阎诺瞪眸抗议,再次深深感到自己的窝囊和无助,为什么,曾经如此狂傲的她,现如今到了这个鬼地方,就跟着变得如此弱不禁风?这不应该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堂堂“炽焰杀手”,不该任人摆弄!
闭眸,阎诺暗自矢言,快些养好自己的伤才是硬道理。
“真咯手。”
闷闷的抱怨声,拉回阎诺的沉思,敢qíng这货,又是嫌自己太瘦,骨头咯着他了?呵呵。
阎诺直接送上一对白眼。
“抱紧了。”
说着,靳珩一个飞身,单腿轻踩夜空,抱着阎诺腾空跃起。
阎诺一惊,才发现自己的xué道不知何时已解,不禁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袍服,虽然这是第一次翱翔天际,但阎诺毫无兴致,清冷夜空,月亮昏晕,星光稀疏。
靳珩察觉怀里人儿的凉意,紧了紧抱着她身躯的手,阎诺蹙眉,这人,身体竟然凉的让她心生抵触。
点点寒意,让阎诺浑身冰凉。
这一夜,注定是个安眠的夜晚,吃下清棼丹,喉咙的舒适让阎诺酣然入梦。
自从喉咙受损以来,她是夜夜辗转反侧。
再睁眼,是被qiáng制唤醒,“起来喝药,趁热。”
瞟了眼一脸‘我是大爷’的靳珩,阎诺火大,她身为病人,是不是该得到点病人该有的待遇?
“这药治刀伤。”
靳珩淡淡的说完,便将药碗递到阎诺的面前。阎诺也懒得做过多扭捏,刚抬手yù接过药碗,却先一步被靳珩收回,阎诺挑眉,睨了眼靳珩,有病的不止是她吧?
还未等阎诺反应过来,一勺药便又递到了阎诺嘴边,抿了抿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嘴,一口喝下那一勺药,可下一秒,直接是被阎诺给喷了出来,很不幸的,喷了靳珩一身。
怒目瞪向阎诺平淡的眸子,靳珩咬牙吐出:“别太过分。”
阎诺毫不惧意的对上,不会照顾人就别照顾,特么的想烫死自己?现在舌尖还木木的,麻麻的,没一点知觉。
像是看懂了阎诺的心想,靳珩再次舀了勺药,放唇边轻轻chuī了两下,递到阎诺的唇边。
低眸看着近在嘴边的药,阎诺很有傲骨的没有张嘴,直接伸手,yù接过药碗自己喝,可这靳珩偏是不肯,那勺药,再次被送到阎诺的嘴边。
无奈,阎诺张嘴咽下,等自己能说话了,铁定好好教育一番这狂傲的家伙。
第92章 不准出这个门
第一次被别人喂药,阎诺很是别扭,终于在暧昧氛围中,把那碗药给喝了个底朝天。
喂完药的靳珩面无表qíng的离开,留下坐在chuáng上打量四周的阎诺。
房内陈设简洁,但物品却样样jīng致巧妙,就连桌角一个不起眼的青花瓷瓶也都价值不菲。
看来这个地方的主人,也是个不同寻常之辈。
阎诺蹙着眉头下chuáng,chuáng头边放置着一套gān净衣裳,整齐的叠放在那,米huáng色,阎诺咋舌,这狗shihuáng,她还真不敢恭维给自己准备衣裳之人的眼光。
不过眼下,她是非穿不可,此刻身上依旧如昨晚,挂着件肚兜,谁让自己的衣服被靳珩这货撕破。阎诺起身穿上,发现正合身。
但是,这又是什么地方?昨夜阎诺浑浑噩噩,挨着枕头便睡了个慡,还未细细打量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地方,可是我‘醉生梦死’,逍遥场所。”
淡淡的声音随着开门之声,一同与来人跨入房内。
阎诺咂咂嘴,怎么感觉自己从不能出声以来,每个人都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这感觉,还真是很烦,有种被一丝不挂扔在大街的难堪。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刚坐下悠哉给自己倒了杯茶的阎诺,耳边便传来靳珩冷淡的声音。
“哎……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明明就是我的地盘,想去何处,还要请问你这位大爷。”
瑾瑜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让你白吃白住,你还带人来,我可是一个生意人啊,这买卖,亏大发了!”
“我给你带来了多少生意,你赚了多少银子,确实需要好好清算一下……”
靳珩勾勾嘴角,挑眉睇他,语气暗有所指。
“好,小诺刚醒,想必一定饿了,就由我亲自去准备膳食,你们爱住多久住多久,我双手赞同。”
瑾瑜笑的献媚,话一说完,人便消失在房内。
阎诺挑眉,怎么感觉这瑾瑜是在落荒而逃?
“清棼丹,多吃有益。”
靳珩将一个瓷瓶放在阎诺面前的桌上,遂将她手中的茶杯夺过,“以后要喝,便喝洋甘jú茶。”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茶壶。
阎诺勾了勾嘴角,这个人虽然有病,但对自己是真好!这洋甘jú可是对自己喉咙受损,最佳修复良药之一。
除此之外,还对皮肤特好。
“这衣裳穿着挺合身。”靳珩点点头,举杯喝了口茶,坐在阎诺的对面,直视着她道。
阎诺摇了摇头,这眼光,她是真的不想奉承,遂想到了什么,抬眸看了眼靳珩刚刚喝的那杯茶,那不是自己喝过的杯子吗?
冷不丁一身jī皮疙瘩,阎诺淡然无视。
“不准出这个门。”
靳珩瞟了眼起身往门外走去的阎诺,淡淡开口。
凭什么?阎诺挑眉,径直往玄关处走去。
“不听?”
淡淡两个字,如镶上一层薄冰。
眼见靳珩脸沉了下来,阎诺瘪瘪嘴,好,很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阎诺大不了就不出去,虽然深知这样无比窝囊,但这个男人着实恐怖!
yīn晴不定,说变就变,最主要自己还打不过他。为免受皮ròu之苦,还是忍rǔ负重!
阎诺心底各种安慰自己。
“嗯,换药。”
靳珩略满意的轻哼,起身,大掌一挥,提起阎诺便扔向了大chuáng上,提?她阎诺心里恼,这是第二次,被同一个人,扔垃圾一样的扔chuáng上。
还有,他确定自己身上的伤,这样下去能好?她怎么感觉自己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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