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急,你好了便洗。”
靳珩在阎诺左掌打了个奇丑无比的蝴蝶结,看得阎诺似曾相识。
挑挑眉,这靳珩是对蝴蝶结qíng有独钟吧?阎诺吐了口气,而且还是这么丑的蝴蝶结!真是恶趣味。
至于给他洗衣服,阎诺是直接轻笑出声,想得真是美极了!
“谢谢你帮我包扎的这么……独特,但是男女有别,这大半夜您老人家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阎诺说这话时,人也起身,踱步靠近靳珩,而靳珩是下意识的后退,阎诺自然是步步紧bī,直到靳珩退出了房门,阎诺才“啪”的一声直接关门,关门之时还不忘冲着靳珩扮了个鬼脸。
靳珩眉角轻蹙,脑海中竟然冒出“可爱”二字,惊的他摇了摇头,yù甩掉这没由来的认为,转身带着一抹或许连自己也未察觉的逃闪。
二楼的转弯处,一抹绿色的身影若隐若现,直到那挺拔的背影消失无影,还久久伫立不动,就像是一抹雕像,在期盼着什么……
次日,阳光清煦。
阎诺一大早便唤来岳閔和李桢等人,几人在屋内商量部署了一番后才分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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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赌坊,客cháo如涌。
“小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
岳閔摸了摸才不久粘上的满脸络腮胡子,一脸郁闷的开口,他这造型,还真是丑出新境界。
阎诺是满意的颔首,自己只是在上次女扮男装之时,在楚华裳面前提起过假胡子,没想到,这次她竟然直接用头发做了好几个款式的胡须。
阎诺是打心底的知足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人生得一知己,何求啊。
“这样才能更好的掩盖身份,是不是傻。”
阎诺挑眉,嘴角勾起,浅笑着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那两撇小胡子。
嗯……这样比先前的那小白脸模样爷们儿多了。
“可是这胡须也实在太多了吧,我这一张嘴说话,都进嘴里了……”
岳閔嘴上虽然在抗议,但心底,自然是接受了自己的这满脸大胡子,是典型的“心服口不服”!
“嘘……目标人物出现。”
阎诺余光瞥见天香赌坊内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忙拉着岳閔躲到一旁。
顺着阎诺的视线看去,从赌坊里走出来的正是冯晁夕的侍从卓咀。
此人很豪赌,每日千篇一律,卯时进赌坊辰时才出来,所以要绑架他就必须趁现在。
“晦气,真是晦气,又特么的输了。”
卓咀气愤的转进一条小巷,嘴里骂骂咧咧的,看来是今天手气不好。
阎诺,岳閔两人尾随其后,打算见机动手逮人。
阎诺嘴角微挑,拍了拍岳閔的手臂,用口型无声对话道:
“你用麻袋罩住他,再打一顿。”
岳閔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老早就看不惯这冯晁夕的两个狗腿,上次身上的伤,其中大半也是这卓咀下的毒手,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这卓咀能成为冯晁夕的侍卫,自然也是有两下子的。
但这岳閔也是机灵,来了个“声东击西”,几番周折才一麻袋盖住了卓咀的大半个身子。
许是卓咀通宵赌钱,jīng神恍惚,不在状态,也是看似轻易的被KO了一顿,实则岳閔身上也挂了些彩。
“走吧,去衙门。”
阎诺瞟了眼扛着卓咀的岳閔,淡淡说道。
“是。”
岳閔瘪瘪嘴,颠了颠肩上的负重,直接大步跟上了阎诺的步伐。
自己的武功,还有待提高啊。
岳閔心底,暗暗打气,làng迹江湖,可不是这么容易,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还有太多!
第150章 大白(5)
当阎诺抵达大都府时,已是晌午时分。
庄严寂静的大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崔铮正端坐于堂上,而堂下则围观了一帮好奇的百姓。
“来人,带与陆长山案qíng相关一gān人等上堂。”
崔铮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不出片刻,便见受害人陆湘,在她舅娘齐茵莲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醉生梦死’楼灵儿身边的小丫鬟莲叶,陆氏药铺的伙计huáng五。
至于最后一位阎诺的“老熟人”,自然是如今的阉人,冯晁夕。
手拈香绢,翘着兰花指,本就魁梧的身体,硬是扭来扭去,这模样,看得直叫人反胃。
阎诺不自禁勾了勾嘴角,这男人没了繁衍后代的工具,原来还真是彻彻底底的变了样啊,连以前珍惜如命的满脸络腮胡,也刮的gāngān净净。
这冯晁夕俨然变成一个魁壮的太监!
阎诺颔了下脑袋,看来李桢办事效率不错,证人通通到齐。
“民女陆湘,民妇齐茵莲,奴婢莲叶……”
“糙民huáng五……”
“叩见崔尚书。”
崔铮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淡淡的从鼻翼发出一声“嗯”,便没了后话。
“哎呦,崔大人,你没事叫本少爷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本少爷很忙吗?”
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让阎诺jī皮疙瘩“腾腾腾”的直冒。
“噗——”
实在忍不住,阎诺轻笑出声。
“大胆,你这小白脸为何发笑?”
冯晁夕用翘起兰花指的手,指向阎诺的面门。
阎诺微微收敛,继而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我这发笑啊,是一种愉悦的心境,笑是宽容的胸怀,笑是仁爱的表达,快乐的源泉,我们应该学会用笑来熨平心灵的褶皱。自然,笑也会体现出一个人的宽宏大量……”
阎诺话还未说完,便被冯晁夕打断,可想而知他脸色之难看。
“肃静,肃静!”
崔铮重重拍下惊堂木,厉斥道。
随着堂下两排衙卫拖声拖气的“威——武——”之后,崔铮才开口:
“你就是李桢所说的郝公子?”
话是问的阎诺,直到见她点头,崔铮这才继续说道:“快些一一道来。”
“是。”
阎诺躬身对着崔铮拱了拱手,才转身对着陆湘轻声道:
“烦请陆湘姑娘,将那日的事再细说一遍。”
“民女遵命。”
陆湘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来:
“那日舅娘回乡探亲,爹爹出门未归,家中除了民女,就只有岳閔大哥。岳大哥由于伤势未愈,所以很早吃了药便歇息了,而民女是到了戍时才准备就寝,就在民女准备宽衣之时,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人也变得晕乎乎的,接着就听到一阵开门声,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的脚步很轻浮,身上有很浓烈的酒味。”
“那酒的气味,可有什么不同?”
阎诺双手环胸,淡淡的问道。
虽然这对白已经问过一次,但毕竟这崔铮,还有围观百姓不知此事内qíng,阎诺只能耐着xing子,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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