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泽左右看了看又说“皇上还在宫里呢。”
萧楚楚瞬间觉得脑袋里好像有鞭pào在炸,叮咣的让她眼前一黑“等会儿”萧楚楚一字一顿的说“皇上是还没到,还是皇上根本就不会参加这次的狩猎?”
魏正泽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qíng一样笑了半天“小朋友,是谁跟你说的皇家狩猎就会有皇上参加的?”
萧楚楚真的很想敲开这些古代人的脑袋瞧一瞧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脑还是石头块儿“皇家狩猎没皇上那还算个屁皇家狩猎?”
魏正泽伸出一指摇了摇“皇上日理万机,根本就不会有闲暇时间来参加这些活动,而且没有皇上怎么就不算皇家狩猎了?”魏正泽大手一挥“这里住的不都是王子皇孙,名门望族吗?”
萧楚楚实在是不想再去跟面前的这个傻子多说一句话了,直接附和两句“您说的是”便不再言语,站在一旁开始专心致志的在自己心里进行着□□皇上的大逆不道行为。
她本以为皇上当日在金銮殿上下嘴唇一碰便就给她了一个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差事主要是因为皇上也想要趁这个机会尝试一下火锅的味道,可是谁成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皇上根本就不会参加这次的狩猎。
那他的这个安排究竟是为了点什么呢?
想起那日在金銮殿上的种种,萧楚楚的思绪又不禁渐渐的飘远,最后定格在萧石毅老泪纵横的一张脸上。
她叹了口气,一双眼却也开始下意识的寻找着萧清存的住处。
可是放眼望去,皆是将军王爷皇子之类人的帐篷,就是没有属于他萧员外家的。
正疑惑间,萧楚楚就被魏正泽打出的喷嚏吓得回了神。
“冷了吧?”萧楚楚挑眉看着连带着一身毛发都在微微发着抖的魏正泽,有些幸灾乐祸。
“还行。”魏正泽大义凛然的一点头,然而接下来接二连三的喷嚏却是十分没有骨气的出卖了他仍然想要耍着帅的心。
“你这喷嚏打的可是真响啊。”萧楚楚不以为意的出言嘲讽着,“我就不觉得冷,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魏正泽吸溜了下即将流到嘴里的鼻涕,瓮声瓮气的问“为什么啊?”
萧楚楚暧昧一笑,然后直接从袖里掏出了个暖炉塞到已经冻成了个狗熊的魏正泽怀里“因为我有脑子,你个蠢东西。”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挥着手扬长而去了。
魏正泽有些无语的看了怀中还散发着暖意的暖炉一眼,用力的攥紧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直到手心感觉到了些灼热的疼痛才无力的放开手,笑的很是惨淡。如果攥的紧了,果然还是会疼的。
大雪似乎又大了几分,就连山脚下守卫的人们都已经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了,四周除了风刮过耳边的声音再无其他,魏正泽就那样怀抱着暖炉,沉默的站在风雪中,像一尊雕像般任凭风雪将他掩埋。
萧楚楚行进的方向,还是林栖迟所在的方向。
魏正泽被冻得僵硬的嘴角再也没有办法扯出一丝笑意,平日里总是弯着的眼睛终于舒展开来,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满了已然结晶的霜雪。
他眨了眨眼,霜化成水,划过他眼下的泪痣,最后隐匿在了鬓角。
当萧楚楚在看着林栖迟时,他又是在看着谁的呢?
魏正泽抬头看了看被皑皑白雪映衬的更为洁净的天空,心里突然间就浮现出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没想通,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额角有了细密的汗流下,魏正泽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灰绒披,露出了底下的紧衣金甲,他怀抱着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意的暖炉突然间有着想笑。
常年习武又有着内功加持的他早就失去了感知寒冷的能力了,也就只有萧楚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才会相信他穿这么多纯粹是因为怕冷的鬼话。
魏正泽随手将灰绒披扔在了一旁,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大雪下的很猛,只一会儿,就将灰绒披埋得死死的了,天地之间,又是一片洁白。
他摩挲了怀中的暖炉一下,笑了笑,衣服没送出去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倒收了份礼物。
萧楚楚蹲在林栖迟的帐门前冻的几乎快要六亲不认了,她也不知道这林栖迟在里面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估计还是八成已经睡死过去了的可能xing大一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算了,毕竟这外面大雪纷飞的是个人都不愿意出门,但是你最起码得有点声吧?
你这在屋里鸦雀无声的到底是gān嘛呢?
还是根本就没在里面啊?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萧楚楚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一样直接跳起来了,可惜,虽然反应还是挺灵敏的,但是她的身体却是终于在刺骨寒风的劝导下已经开始抗议罢工了,她这一下根本就没跳起来,而是直接在雪里摔了个大马趴。
估计是已经冻得麻木了,萧楚楚连半点疼都没感觉出来,直接爬起来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
她刚才去自己那屋看了,还成,帐篷的布料什么她的跟各位王子皇孙的还都是一样的,从这上来看就可以充分看出这个国家是不缺钱的,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皇上是不抠门的,并没有能省则省的在她这个仆人身上偷工减料。
但就是那帐篷的颜色……着实是让她感觉有点闹眼睛。
洼绿洼绿的,绿的萧楚楚脸都绿了,也幸亏她那地方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独属于她的那抹绿色也就还没有那么扎眼,并没有拉低了眼前这一抹的金huáng,绛紫色等一众“一看就很高贵”的颜色的bī格。
但是啊但是!
萧楚楚看着面前这一溜高贵的帐篷直咬牙,能不能不要把她的帐篷安在松树林旁边啊?
她不过是在屋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他妈碰见三个上厕所的了,这要是在里面住了几天,她得阅过多少公子们的白屁股?
萧楚楚痛心的叹了口气,还名门贵族呢,就这么随地大小便显贵啊?现在这个朝代的社会公德教育这么落后么?一个个平日里看着油光水滑人五人六的遇见急事了就这么脱裤子开尿?
萧楚楚嫌弃的撇撇嘴,站在帐门口不断的告诉自己“不用紧张,你只是来请安的,你只是来请安的……”
这样反复数次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之后,萧楚楚终于可以在杂乱的心绪里找到一丝镇定,自然的在帐外高声喊到“奴婢来给王爷请安”然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耳边还响着如鼓的心跳,那股熟悉的桃花冷香一股脑的涌入她的鼻息之中,萧楚楚只感觉自己的左胸膛内的东西一沉,眼睛险些落下泪来。
真的是,太想他了。
萧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故作镇定的抬起眼望向林栖迟,却在下一秒被脸色苍白半倚在榻上的林栖迟吓得险些忘了呼气。
“你怎么了这是?”萧楚楚方才用尽了所有力气才险险装出来的淡定与冷静在望见林栖迟异常苍白的脸色之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萧楚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林栖迟chuáng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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