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栖迟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这都是证据啊”萧楚楚笑嘻嘻的抬起手臂晃了晃,
“其实在萧楚楚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萧锦茵留下的,真的…那疯女人,打人是真的照死里打,要不是我命大,我估计我就成了史上第一位刚活过来,还没活过一天,就又重新死了的人。”
萧楚楚好像是再说什么笑话一样,她将双手支在chuáng沿上,好像是坐在秋千上一样,两腿轻轻的晃着,面上是一片明媚,语气轻快地好像故事里那个差点死掉的人不是她般。
林栖迟的太阳xué突突的跳着,脑海中仿佛是爆了一座火山,汹涌而来的愤怒顷刻之间就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还记得初次看见萧楚楚时她那láng狈的模样,可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在他看不到地方,萧楚楚身上居然还有着这么多随时随地就能要了她的命的伤痕。
最让他愤怒的是,萧楚楚居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淡淡模样,她就真的不怕死吗?
萧楚楚却没有注意到已经濒临崩溃的林栖迟,仍是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她居然就不管不顾的提议道:“不如你让我去作证吧,我应该就是活着的人证。”
林栖迟闻言终于抬起了眼,不过下一瞬,萧楚楚嘴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硬了。
萧楚楚沉默着躺在chuáng榻上,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随着秋夕和碧云的动作而来回转着。
秋夕手里拿着块热毛巾絮絮叨叨的动作不是很温柔的擦着萧楚楚的脸:“你说说你,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才刚能动几天啊,居然就敢偷偷溜出去买烧jī吃了?我看王爷就是不该给你提供拐杖,现在可倒好,瘸了一条腿都拦不住您那飞上蓝天的心思,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蹦着跑出了一里地的?你还真不怕掉沟里啊。现在好了,现在你连翻身都翻不了。”
萧楚楚眨了眨眼。
秋夕却是直接把毛巾扔到了萧楚楚的脸上盖住了她唯一能够表达话语的器官:“你眨什么眨?想说话啊?你还是省省力气老实躺着吧,我们也落得个清净。”
萧楚楚:“……”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提出了想要当证人的想法,林栖迟怎么就生气了?他为什么要把她锁在chuáng上,顺手还封了她的哑xué?
她到底是做错什么了?
萧楚楚郁闷的想要以头抢地,愤怒的磨了磨牙,脑海里却是在回想着她在萧府生活的那段日子,眼前浮现出了,曾经陪他度过好几个日夜的马大哥,她想起了初次遇见王叔的日子,萧锦茵疯魔的面容,还有,那间密室!
萧楚楚突然瞪大双眼,她记起来了,在那间装满各种各样武器的密室里,她闻到过淡淡的血腥气。
她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没有错的,那里一定有着萧锦茵nüè待家仆的证据,甚至,那间密室可能就是萧锦茵专用的动用私刑的场所。
想到这里,她立刻焦急的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大概是她大概是叫的太过凄惨,饶是一向神经粗的跟柱子似的秋夕也少见的察觉到了萧楚楚的不对劲,立刻手忙脚乱的拿下了覆在萧楚楚面上的手巾焦急的唤了碧云过来:“姐,你看,楚楚这是怎么了?”
碧云连忙过来俯身察看了一番,只一眼她便明白了萧楚楚大概是有话要说,碧云高声朝门口唤道:“承宇,劳烦你能不能先解开下楚楚的哑xué?”
一路风尘仆仆,刚赶回来就被林栖迟抓来当了牢头的承宇马上走进屋来解开了萧楚楚的哑xué。
“我想起来了,萧家有一个装满武器的密室,那个地方很是隐蔽,我曾经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那里面一直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我猜那里一定有着萧锦茵施nüèI的证据。”萧楚楚立刻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然后便开始大口喘着气。
承宇追问道:“可还记得那个房间的位置?”
萧楚楚皱眉思索了许久:“我记得那个地方应该是处于别院之内,毗邻山脚,树很多,要去那里的话需要走很远的路,先是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对了,那附近还有一个造型很是别致的圆形石拱门,那间屋子很是不起眼,木门是黑色的,很破很旧…还有…”萧楚楚拼命的bī着自己再多想起些特征。
“好了,我大概知道那是哪里了。”承宇突然出声打断道,“你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来。”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萧楚楚出声阻止道:“承哥,我想上厕所,你能不能行行好,帮我解开xué道……”
承宇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好像是在犹豫。
萧楚楚见此立刻发出了声哀嚎,充分的展现出了她现在的痛苦。
承宇终于还是为她解开了xué道,又重新嘱咐了一遍:“不要乱跑。”才匆匆离开。
萧楚楚从chuáng上坐起来,一边活动着她那已经麻痹了的双腿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承哥怎么会那么了解萧府?是因为总去打探消息的原因吗?”
“不是。”碧云也弯下身来帮着萧楚楚揉着右腿:“因为承宇他,曾经也是萧府上的人。”
“什么?”萧楚楚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恩。”碧云的声音还是柔柔的;“承宇本是萧府上的两位家仆所生,但是,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被章紫若下令责罚致死了。”
“我靠,章紫若有病吧?他们难道是犯了什么错吗?”萧楚楚不免爆了句粗口。
“没有吧…”碧云顿了顿,半天才好像是寻到了合适的说法时才缓缓道:“不过是相爱了,又哪来的过错呢?可是,他们的相爱到了从未得到过萧绵安爱qíng的章紫若眼里便就变成了一根深深刺入她眼中的刺。”
碧云叹了口气:“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如果自己不幸的话,便就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会和他一样不幸,最好是比他还要不幸,章紫若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萧楚楚听了只觉得心惊ròu跳,她觉得幸好自己并不是什么变态,不然无父无母的她还不得杀了所有家庭美满的人。
“对了,你知道承宇为什么那么喜欢甜食吗?”碧云突然发问道。
萧楚楚缓缓摇了摇头。
“说来也巧,逃出萧府的承宇居然会昏倒在安国府门口,正好被出门闲逛的王爷发现救了回来,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谁都不知道在寒冬之时只穿了件单衣的承宇是如何走了那么远的路昏倒在安国府门前的,而且,到了现在王爷都不清楚,一向畏惧寒冷的他,那天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出门闲逛。”
萧楚楚听了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她当然知道缘分的奇妙,不然她也不会来到这里,遇见了安国府的这些人。
“当时承宇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行了,所以每天王爷都会让我喂他喝各种各样的苦药汤,回想起那段时间,承宇喝的药甚至比他吃的饭都要多,因为补药太过于苦涩,没有一个孩子会喜欢喝的,王爷便想了个法子,只要承宇乖乖喝药,他就会赏给承宇一块蜜饯吃,你知道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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